第93章 全世界男人死光我也不會喜歡他
時允澈回頭望著自己的媽咪,見她愣站在那裏,全程無視他的話,就直接跑過去,把她攥到盛司衍的身邊,強行拉坐下去。
“媽咪是律師,又不是醫生,這種事做不來。”時欣桐對著小家夥使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胡來了。
“隨便包紮一下,固定一下他的手,防止他再弄傷就行了。”小家夥堅持著說道。“盛總說處理了他的手後,他就得回家了。”他特意附加一句。
時欣桐是巴不得,這個男人早點滾出自己的家。索性就拿起繃帶,幫他亂纏一通吧。
時允澈一直對著盛司衍笑,也不知道自己這樣亂點鴛鴦譜,到底是對,還是錯。
剛剛他和盛司衍坐在這裏,兩個人做了一個交易。
小家夥幫忙撮合著他們倆,等事成之後,他就給小家夥一大筆錢。兩個人都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時允澈是因為時欣桐,漫畫裏的那個男人,是一個壞男人,傷了自己媽咪的心,所以才想要為媽咪找一個好男人,希望她能夠忘記他。
鑒於這段時間,時允澈跟盛司衍的相處,感覺他人還算不錯,長得帥,又有錢,還想要跟他媽咪在一起,他就做個順水人情好了。
反正目前是沒有什麽路子,比讓自己的媽咪和盛司衍在一起,來錢更快的。
“媽咪,你的腳怎麽了?”小家夥發現時欣桐右腳的腳踝,紅腫了一大片。
“沒什麽,回來的路上,被一條瘋狗給追了,跑得快了些,不小心扭了一下腳。”小女人淡漠的說道。
“市區哪裏來的瘋狗呀?”時允澈擔憂的說著。
“我想還是應該禮尚往來一下。”盛司衍突然握起時欣桐的右腳,放在自己的膝蓋上。
“啊……”因為實在是太疼,她本能的驚叫一聲。
“傷得不輕啊,盡管腳踩風火輪,那也沒有四個輪子快。”盛司衍拿起一瓶跌打損傷的藥,把藥水倒在手心裏。重重的揉著小女人的腳踝。
“啊……輕點……盛司衍你放開我……”
他一下手,痛得她全身都在痙攣,背脊發麻,沁出了冷汗。他肯定是在報複她。
“怎麽了怎麽了?”廚房裏的安小潔奔跑出來。
“沒事兒,盛總給我媽咪上藥喲。”時允澈安撫著幹媽的情緒。“不用擔心,我從書上看了,扭傷需要用大力氣,使勁的揉開裏麵的淤青,否則的話,會更加的嚴重。
當時可能會很疼,但事後就會舒服很多。”
“時允澈我是你親媽嗎?你居然幫著這個男人,想要‘毒害’自己的親媽咪啊。”她背依靠在沙發上,真想一腳把這男人,從這裏踹出公寓。
“我若不是你的親生兒子,你傷成這樣,我才不會管你呢。”小家夥奶聲奶氣的說著。“盛總,好歹我媽咪也是女子,你就不能溫柔一點嗎?”他開始數落著盛司衍。
盛司衍抬頭盯了一眼時允澈,合著他是牆頭草啊,風往哪邊吹,他就往哪邊倒。
“算了,幹媽我去廚房幫你收拾吧。”小家夥看著自己的媽咪,疼成那樣也是心痛。便拉著安小潔一起去廚房。
起初他下手真的很重,但絕對不是報複,而是真的想為她,將腳踝上的瘀血給揉開。
用時允澈的話來說,如果不揉開的話,明天一早起來,她絕對下不了地。
這會兒他放溫柔了很多,不僅如此,為了減輕她的疼意,還輕輕的吹了起來。
時欣桐注視著那個男人,他半垂著腦袋,立體的五官,映入她的眼球,他此時的一舉一動,都溫柔如水。看著這樣的他,她竟有點沉迷了。
盛司衍抬頭間,深邃的眸子,剛好撞進了她的瞳孔中。小女人像做了一回賊似的,心虛得立刻將臉頰轉向另一邊,絕不在多看他一眼。
“明天記得去醫院,我先走了。”盛司衍從沙發上站起身來,臨走前特意溫柔的囑咐她一聲。
“……”她沒有回答,裝作沒有聽見,依舊不去看他。直到他的身影,走到門口的時候,她才別過腦袋。
門輕輕的被關上,她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心撲通撲通的狂跳,剛才他在這裏的時候,她都沒有這種意識。
臉頰這會兒跟自己的腳踝一樣,特別的燙,該不會是她在發燒了吧。
“走了?”安小潔解開身上的圍裙,從廚房裏出來。詢問著那個走神的小女人。
“誰?”她本能的詢問一聲。
“你傻呀?這個公寓裏,誰應該走啊?”安小潔用異樣的目光打量著時欣桐。“你臉怎麽紅成那樣?應該不會是喜歡上盛司衍了吧?”
剛剛她是故意躲在廚房裏,沒有出來打擾他們的。時允澈也聰明,因為想要撮合他們,也沒有再出現。
“你在講什麽?我怎麽可能會喜歡他呢?即便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喜歡他的。”時欣桐有些生氣,從沙發上蹭起身來。
她對盛司衍絕對沒有一絲好感,反之特別的反感他。討厭他的不可一世和自以為是。
“得,你說了算,這話我可記住了喲。小心日後打臉。”
“你幹嘛那麽肯定?我什麽時候讓你打過臉了?”時欣桐懟著那丫頭。
“難不成在你的心裏,還一直想著容天祺那個負心漢嗎?”
“……”時欣桐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望著樓上,已經上去的小家夥,擔心這話會被他聽到。
“好吧,就算不是因為他。你現在也被盛總那個狗屁膏藥給粘上了。”她衝著她眨巴著眼睛。“看盛總對你的眼神,他絕對不會‘放過你’。
我一向看人很準,盛司衍看你的眼神,就像是一頭經年未沾過葷的老虎。在他所在的那座深山裏麵,突然出現了一隻小白兔,你覺得吃葷的老虎,他會輕意的讓你離開嗎?”
“你什麽時候變成算命的了?你有精力給我算這個,為何不幫我算算,我哪一天才能夠,將屬於時家的一切給奪回來啊?又得等到哪一天,才能夠為我的爸爸報仇呢?”她拖著疼痛的右腳,一步一步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