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你來看我死了沒有嗎
在時欣桐的安慰下,安小潔和她一起去餐廳,勉強吃了一點東西。
記得曾經安小潔對時欣桐說過,她肯定不會像時欣桐一樣,為了所謂的情啊愛的,把自己折磨得不成人形,可如今呢?她自己說過的話,現在打臉了吧。
女人都是逃不過情關的,凡事愛上了,得不到了。就會變得魔症,瘋狂得連同自己都不認識自己。
回到A市後,盛司衍讓陸風炫先把安小潔,送回到時欣桐那個公寓。本來時欣桐也要下車的,可是陸風炫卻向盛司衍報告,木清含在小旅館裏自殺了。
時欣桐和木清含沒有仇,曾經她們還是同學,現在她發生這樣的事,出於好奇,又或者說是出於關心。時欣桐還是和盛司衍,一並去了醫院。
旅館的服務員發現得早,木清含在浴室裏割腕自殺,在醫院裏搶救了一個小時,人才脫離危險。
好歹木清含也是蕊兒的母親,時欣桐向盛司衍提說一句,讓蕊兒來這裏看看木清含,他沒有拒絕,隻是讓陸風炫去安排。
“讓我死了算了……為什麽要救我啊……我連自己的女兒都保護不了,我還配活著嗎?讓我去死……嗚……”木清含的情緒很激動,醒來之後,一直在和護士吵鬧。
“你別鬧了,再這樣下去,你真的會有危險的……”
“誰讓你們救我了?誰允許你們那樣做的?讓我死……我本來就不想活了,誰稀罕你們救我。
我要我的女兒,我隻想要我的女兒……嗚……蕊兒……媽媽的孩子……”
盛司衍和時欣桐才走到病房門口,就已聽到了裏麵木清含,那激動的哭泣聲。
當時欣桐準備開門的時候,手臂卻被盛司衍一把給抓住了。
“怎麽了?”時欣桐回頭盯著他詢問。
“沒死,有什麽好看的。”盛司衍臉色冷酷,言辭也是如此。“回去吧。”
“不是特意來看她的嗎?為何還沒有看到人,就要回去了呢?”她不懂盛司衍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盛司衍聽到時欣桐這話,握著她手臂的手,頓時加重了力道。
“你……你抓疼我了。”她掙紮著自己的手臂。
“你是有多希望我看她?”他在生時欣桐的氣。
病房裏麵那個女人,不管怎樣,跟他也是有關係的。他和她還有一個女兒。可是眼前的時欣桐,麵對那樣一個對她來說,有著威脅的女人,卻沒有絲毫的擔心,還那麽急切的要帶他進去。
眼前的一幕,讓他頓時想起了,那天在酒吧裏,時欣桐故意安排他和木清含在一起的場景。
“我……是你帶我來醫院裏的。”時欣桐使勁把自己的手掙脫掉。“你別這樣好嗎?弄得好像是我帶你來的一樣。
如果不是陸風炫跟我說,木清含自殺在醫院裏,我肯定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啊。”
她相信若盛司衍不想讓她知道,陸風炫也不敢當作盛司衍的麵,直接說木清含的事情。
盛司衍板著張臉,心裏怎麽都不舒服。他一腳把病房門踹開,自己卻沒有進去,轉身朝走廊那邊走。任由時欣桐在這裏做什麽。
“說發怒就發怒,一點征兆都沒有。我又做錯了什麽嗎?”她望著盛司衍的背影,無奈的嗬斥一句。
若安小潔在她的身邊,肯定會為她補充一句。那個男人是在吃她的醋。因為她一點都不在乎,他和其他的女人怎麽樣,他在乎她時欣桐,才會突然生氣的。
病房裏因門口的聲音,此時已經安靜了下來。時欣桐獨自一個人走了進去,護士見木清含的情緒,因此冷靜下來,她才放心離開。
“你是來看我死了沒有嗎?”木清含無力的癱坐在病床上,眸子裏泛著淚水,憎惡的瞪著時欣桐。
“是啊,還真是讓人失望。”時欣桐順著她的話接下去。“如果我是你的話,真的想要死,就不是割自己的手腕,而是直接抹脖子,又或者是一刀刺進心髒裏。那樣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是無力回天的。”
“時欣桐你怎麽那麽歹毒啊?”木清含衝著她咆哮起來。“我死了對你有什麽好處?
不對,對你的好處多著了。你想要搶我的女兒是嗎?我死了對你就沒有一絲威脅了。你這個狠毒的賤人……”
時欣桐兩個箭步衝過去,伸手使勁的捏著木清含的下頜。硬是將她口中,未說完的話給捏了回去。
“是我想要殺你嗎?是我給你下毒了?還是我給你一把刀了?是你自己想要死的。
我賤?你又何嚐不是?你又有多幹淨呢?”她本和木清含無仇無恨,曾經身為同學也沒有什麽太大的交集。如今她們倆都是盛司衍孩子的母親,她有什麽錯啊?
“是……你是沒有殺我,沒有給我下毒,沒有給我刀。但我變成這樣,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憑什麽都是盛司衍孩子的母親,待遇都不同啊?
我的女兒生病,一個字都說不了。你的兒子卻是一個天才。你還能得到盛司衍無盡的寵幸。
就因為你生的是一個兒子,我生的是一個女兒,我就應該死嗎?”木清含用手拍打掉時欣桐,那捏著她下巴的手。雙手支撐在床邊,傷心欲絕的吼著。“都是你們逼我的,盛司衍要把我趕走,讓我永遠都見不到女兒。他那樣做都是為了你。
如果沒有你的話,我能變成這樣嗎?你還敢說我有這樣的遭遇,跟你沒有一點關係嗎?
之前你和容天祺找到我的時候,是怎麽跟我說的?你們說會幫我治好蕊兒的病,還會讓我在盛司衍的身邊享福。可結果呢?
蕊兒的病現在沒有著落,我還見不到她。盛司衍還要把我趕盡殺絕。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當初說什麽……我也不敢讓蕊兒出現在盛司衍的麵前,嗚……我可憐的蕊兒,你才五歲啊……以後就再也見不到媽媽了……嗚……”
木清含的哭泣,哭得撕心裂肺,猶如肝腸寸斷一般。時欣桐默默的注視著她,心裏哽咽得有些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