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司衍他說謊了
到底愛的人是小時候的那個陽陽,還是現在的時欣桐。“我想時小姐因為總裁突然改變行程,不和她們一起回去,心裏肯定是難過的。”他一再說著。
盛司衍的臉色顯得有些沉重,連同眉宇都蹙了起來。
“總裁,你要不要給時小姐回個電話?”陸風炫見盛司衍全程沒有回複他的話,他趕緊又說了一句。
“不必。”盛司衍冷漠的回了兩個字,然後往郭陽的身邊走去。
陸風炫因為自己的大膽,在盛司衍走後,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息來。
如果說他現在偏向誰,他肯定是偏向時欣桐的,畢竟時欣桐生活在盛宅那麽久,他也很了解她了。可是眼前的郭陽,盡管盛司衍因為小時候的事,對她再知心。他也覺得那僅僅隻是兒時的事。
盛司衍既然和時欣桐在一起了,那麽他就不能背叛時欣桐,應該和郭陽保持距離。隻能夠以報恩的方式來對待郭陽吧。
這一夜盛司衍都沒有回市區,一直在這裏陪著郭陽,對於小時候的事情。盛司衍和郭陽說了一些,而郭陽也說了很多,關於她和向陽哥哥的事。有些甚至連同盛司衍都忘記了。
陽陽的遭遇很可憐,親生母親帶她離開盛家老宅之後,就來到了S國。之後又去了法國,見了盛司衍的母親盛夫人。盛司衍聽郭陽的話,仿佛她在刻意掩飾,他母親對她的不好。對於這一點,他的心顯得更加悸動。她真的是還是曾經那個善良的小丫頭。
整整一夜,盛司衍沒有回酒店,時欣桐也沒有睡覺。她就那麽一直愣愣的坐在沙發上。
盛司衍暫時安頓了郭陽,然後才回到酒店。剛到酒店大廳,這裏的經理就向他報告了,關於時欣桐昨天帶著蕊兒回到酒店的事情。
他急得立刻往樓上跑去,推開房間的門,盯著那個小女人。
時欣桐聽著門口的動靜,下意識的抬頭,目光落在他的臉上。她依舊麵無表情,不笑不哭也不說話。
盛司衍看著這樣的時欣桐,左胸處那顆心髒,開始隱隱作痛起來。他因為陽陽的事,幾乎完全把她給忽略掉了。她不是應該回到A市了嗎?為什麽又返回來了?
他盯了一眼身後的陸風炫,還有服務員與酒店經理,他們趕緊退出房間,並將門給關上。他和郭陽一夜都在一起,因為小時候的事,顯得很興奮,他也沒有睡覺。這會兒略顯疲憊,伸手將脖子上的領帶拉扯下來,然後脫下西裝外套,隨意的仍在旁邊的沙發上。
“你怎麽返回來了?你沒有和蕊兒坐飛機,一起回去嗎?”盛司衍坐在時欣桐的身邊,溫柔的詢問著她。
“嗯。”她隻是從喉嚨中,哽咽的回答了一個字。那雙烏黑的眸子,一直停留在他的臉上。
對於小女人那種赤果果的目光,他竟有些不適。就好像那眼神,能夠將他整個人都給看穿似的。活了二十九年,他從未對誰,產生過這樣的心理。
“你吃過早餐了嗎?”
“沒有。”不管盛司衍問什麽,她就回答什麽。始終沒有主動詢問他,為什麽要把她和蕊兒扔下,自己單獨一個人呆在S國。
“那我讓他們去準備一下。”
“嗯。”她抿著嘴唇答應一聲。
盛司衍從衣服口袋裏,拿出自己的手機,給陸風炫打了一個電話,安排他讓酒店方準備早餐。
“我去浴室洗個澡。”他實在是太過疲憊了,再加上身上風塵仆仆,讓他感覺很不舒服。
“大清早的洗什麽澡啊,你什麽時候習慣於白天洗澡了?”
終於,時欣桐不在像剛剛一樣,隻回答他的問題。直接轉客為主詢問起來。
“你怎麽了?”聞言,他向小女人俯身湊近一些。“說話陰陽怪氣的,這可一點都不像是你的性格啊?”他用手輕揉著她額前的劉海。
“有嗎?我的性格向來都是如此。好端端的,大白天洗澡,你不覺得很怪嗎?”
她在衝著他笑,心裏卻在滴血。以前她都沒有那麽恨一個人欺騙自己,可是現在經曆了那麽多事。她卻恨得要死。尤其是自己所在乎的人。
“我昨天晚上工作得太累,現在全身上下都不舒服,想要去洗個澡放鬆一下。”他溫柔的對她說道。“乖,等會兒我們一起去吃早餐,我一會兒就出來。”
“我給小潔打電話了,她說她爸爸在S國,跟醫學界的人很熟悉。若是你有什麽搞不定的事,不防請他幫個忙。又或者說,我帶你一起去見他。
有安叔叔幫忙的話,你的工作肯定就不會那麽累了。”時欣桐說這話,隻是想要接下來在S國,屬於盛司衍的工作,都有她在場。
然而,等她把這些話說完,心裏想著自己的目的時,她才覺得自己有多麽的可笑。
她何時為了誰,而變得那麽沒有自我,甚至還開始耍起了這樣的小心機了?
“隻要是工作上的事,就沒有我盛司衍搞不定的。”盛司衍拿了一身幹淨的衣服,高冷的回複一聲,然後便進入了裏麵的浴室。
他一離開她的視線,時欣桐原本那坐立得很端正的身體,立馬就癱軟了下去,整個背脊都窩在了沙發裏。
她默默的從茶幾上的花瓶中,取下其中一朵白色的玫瑰花。花朵拿在手中,輕輕的扯著上麵的花瓣。一瓣為他昨天晚上真的是去工作了,一瓣為他欺騙了她,他是跟那個女人在一起。
盛司衍沒有回酒店之前,她在心裏一直胡思亂想。想了很多種可能。並且還想著等他回來之後,她要如何對他開口質問。
可是真的看到他的時候,他身上那股與生俱來的氣勢,卻把她的好奇,全部都給壓了下去。她不敢多說一個字。
“他沒有騙我,他是去工作了。他騙了我,他是跟另一個女人在一起。他愛的人並不是她,他還是像以前對她講的一樣,他隻在乎她的人,並不在乎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