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9.一語成讖（2）

  而恩恩，對語言的觸感似乎要好很多。 

  「當然不是啊。」莫少晨摸摸他的腦袋，笑著說，「我們恩恩，當然很聰明啊。」 

  他想起了上一次在冷家的那個小鬼，確實看起來一臉機靈樣。只是，那小子鋒銳太多，一看就是霸道的很。雖然小孩機靈一點好，可是，一般的大人恐怕還是比較喜歡聽話的孩子多。 

  「嗯，那恩恩跟爸爸一起玩，好不好?」 

  「好啊好啊。」慕尚恩拍拍手，跟莫少晨一起拼航模。 

  反正，他來的很早，時間還多得是。 

  莫少晨一面幫著兒子拼航模，一面問：「恩恩啊，最近你過的高不高興?」 

  「當然高興了！」慕尚恩低著小腦袋，爬來爬去的找零件：「爸爸看到客廳的小魚了沒?是冷叔叔買給我的！有好幾十條呢！後院也見了一個有好大，好大的游泳池，冷叔叔說，以後帶著恩恩和小弟——寶寶一起游泳玩！」 

  他不敢再叫弟弟了，萬一媽媽生的真是妹妹，妹妹以後知道他天天念著弟弟，不喜歡他了怎麼辦? 

  「是嗎？」莫少晨笑了笑，借著拿東西的機會走到後院，果然看到，這裡已經挖掘出來一個十米長，八米寬的小型游泳池。旁邊，還有小花圃，細石子鋪就的甬道，撐了小陽傘和白色的桌子和躺椅，要是在炎炎夏日裡轉一轉，絕對的愜意啊！ 

  莫少晨有意套話，繼續問：「那，這裡的玩具，也是他買給你的?」 

  「是啊。」恩恩點點頭，一面拼著夾板的小木片，「如果恩恩表現好了，單詞背的多，冷叔叔就獎勵我一個小玩具！要是不聽話，也不好好記單詞和背詩詞，冷叔叔就會把恩恩的糖果都扣掉。恩恩已經有，一二三四。。。。。。恩恩有四天沒糖吃了！」 

  他說著，還自己掰著小手指來算，看上去分外可憐。 

  「這樣啊。」莫少晨點點頭，摸了摸小傢伙的腦袋。又重新坐回原來的位置。 

  他原來真的沒想到，冷雲霖對慕尚恩的管教真的還不錯。又有賞，又有罰，乖乖念書有禮物，不聽話沒糖吃。 

  雖然說，這些場景里，也看得出來，是慕清雨在後面支持的。不過不管她是怎麼樣的，也不管冷雲霖對恩恩做這些到底有幾分用心，至少有一點可以明白的顯示——他們兩個人的關係，是緩和了不少。 

  「那，你媽媽和冷叔叔，關係好嗎?」莫少晨說著，眼睛里有些熱切。 

  慕尚恩抓抓腦袋：「什麼好關係好不好啊？」 

  忽然間，他好像想起了什麼，白皙的臉上閃過一絲笑意：「好，好的啊。」 

  莫少晨看到了這模樣，有些疑惑：「什麼是好的啊？」 

  「爸爸，我跟你說。」恩恩忽然爬過來，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我某天晚上看到了，看到冷叔叔和媽媽親。」 

  「親？」莫少晨臉色一沉，他想起了上一次，冷雲霖扔到垃圾桶里那個避孕的小雨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