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大道之行，天下為誰？22.01.29

  ——《延年案》——


  秋風和想起半夜三更，基本上街上無人。


  秋風和：“既然月兄這麽說了，隻希望月兄小心為上。遇到危險就往人家裏衝。”


  月：“在下明白……”


  月：#前去和黃醫師確定好的地方

  月再度來到與黃藥師約好的地方，形相清臒，身材高瘦、風姿雋爽的黃藥師。一旁是一個一身裁剪得當的旗袍將其曼妙身材勾勒的凹凸有致，優美的衣裳化作線條劃過冰山劃過雪丘的美貌女子。


  （夢裏怎麽會有女鬼在我拐賣別人的時候意圖榨我精氣，太見鬼了）


  月：“黃醫師又見麵了啊”


  月：#和黃醫師打招呼


  黃藥師道：“來了，月。我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好友，文道人。”


  月：“文道人好”#和文道人行禮

  月：“不過今早那位祝姑娘呢”


  文道人盈盈依靠在一旁，指頭輕捏起茶盞，輕吹水麵，抿了一口茶水，晶瑩的唇在茶盞邊緣烙下淡淡的紅。女子抬起頭來，臉色白裏透粉，像是白茫茫的雪地落下點點胭脂色，她道：“你好呀，小友。那個小狐狸精啊，今天沒爭過我。”


  月：“呃呃呃，黃醫師您豔福不淺啊”


  黃藥師一臉疑惑的道：“什麽豔福？我們隻是普通朋友罷了。”


  文道人盈盈笑著：“啊對對對，至交好友。”


  月：“好好好”


  黃藥師奇怪的道：“感覺你們兩個像是達成了什麽奇怪的共識似的。”


  月：“黃醫師，那玄牝子複活一事你可知道了嗎”#月假裝不知，正色詢問道


  黃藥師道：“此時如今我已經知道了，在考慮要不要去桃花島看看了。”


  月：“桃花島？那是何地”


  黃藥師遙指東方道：“東海之濱處，尋一船家駕船入海，奏響《碧波搖籃曲》，就可以看到我那東海桃花島了。”


  月：“那裏有關於玄牝子的消息嗎”


  黃藥師道：“那倒不是，隻是可以躲在裏麵。”


  月：“您也害怕那玄牝子，這人到底有多大能耐”


  黃藥師道：“這倒不是她有多大能耐，而是她乃是秦漢之時的列仙蘇生，我不過是宋朝成就的人仙，我們之間的本領差著千年呢。”


  月：“原來如此，對了，今日我進入了大玄武寶庫，找到了那把自己父親埋進去的人的消息”#將周家父子在大玄武寶庫的經曆講給黃醫師聽

  黃藥師怒道：“這般不忠不孝不義之人，該殺！自家老父尚且擱置一邊，滿目錢財，哪裏是個該活在世上的人？我隻覺得我與他一同活在這人世間，都對我是一種傷害。這般人，我見了他，必定是要先問問他到底心中可有德行的依存，然後將其殺之後快的！”


  月：“對了，這劍閣城還有人拿出官府枷鎖鬼，不知為何殺劍閣城與桃源村路途之中的人，再下點小命也差點交代於此”#月想起前不久的經曆，還有些後怕


  黃藥師撕下一節衣袖，指尖刺血，赦出符一張，他道：“這般事情，一般是官門中人入了旁門左道，驅使五鬼，妄害人命。你下次再見了，拿出我這符來，摧使出來，看看到底是他邪還是我邪！”


  月：“寫過黃醫師”#月接過符來，向黃醫師做拱手禮感謝

  蝗藥血符：內蘊黃藥師一曲《碧波搖籃曲》，每次使用時，消耗10mp播放此曲20回合，其效果視兔兔骰樂理120時，結果而定。


  月：“您知道那個青眚嗎，有什麽關於他的事情嗎，還有度仙門”


  月：“在今天最多聽見的就是這兩個名字了”


  黃藥師道：“青眚……青眚是木中災禍，有木行之處，便有其所依存。同時，青眚也是不潔之靈，生靈從灰燼中誕生，餘者化作肮髒。蠅蟲從肮髒中誕生，剩者滋養作物。食物從作物中誕生，留者成為溫床。疫病從溫床中誕生，殘者燃於灰燼。目所能及，皆是不潔。祂是灰燼、祂是肮髒、祂是作物、祂是溫床、祂是不潔，帶來生靈、帶來蠅蟲、帶來食物、帶來疫病，唯有不潔之靈才能不朽。”


  月：“但這個青眚出現在了白虎寺”


  黃藥師又道：“至於度仙門，我卻隻知曉其門中輩分為：魔度仙門，永逝安寧，玄劫陰府，天運長存。而其他的，便是這一代的傑出弟子偃道明。”


  月：“那偃道明我今天也見到了”


  月：“在玄牝子複活之時，拿桃源村米業大師試不死藥”


  月：“為什麽這兩件事情碰巧在一起發生了呢”#詢問黃醫師


  黃藥師道：“有沒有一種可能，同一個人幹的。”


  月：”也就是說，是那偃道明複活了玄牝子“


  月：”還有，那桃源村下午才剛剛成為廢墟，晚上就被人重新建好會不會也是偃道明幹的？“#月順帶將祠堂裏的事情一起說給黃醫師聽


  月：”不過他為何要這麽做呢？“


  黃藥師道：“我猜是偃道明複活了玄牝子，現如今，很少見這種淳樸的惡了。單純為了作惡而作惡。”


  月：“這個家夥，真的是！“


  月：（看樣子，這人純純壞種）


  文道人道：“重建？怎麽會重建？偃道明不是離開了嗎？”


  月：”在下不知，但那桃源村晚上去見的時候確實被修複了“


  月：”而且劍閣城下午還看不見那桃源村的異變“


  文道人道：“那隻怕，這裏頭還有其他度仙門門人在摻和。”


  月：“這玄牝子為何如此受到度仙門的重視，要這麽多人來”


  黃藥師道：“因為她是當今度仙門唯一一個被知曉的具體位置的祖師，也是玄字輩的大師姐，那一輩度仙門的最強者。”


  月：“那就不奇怪了，不過這度仙門這個點複活玄牝子是要幹什麽？”


  黃藥師道：“因為大劫將起，國運反複。在東，有東海囚魔窟異變已經發生，不日即將破碎，釋放出其內聖禹王昔年關押的諸多鬼神。”


  “在西，有神宗魔宗相互鬥爭，引發西荒的妖魔貴種窺視九州山河的沃土。”


  月：”這局勢真是險峻啊“


  月：“最後還有一事，您可有人變非人之法”#月搓了搓手問到


  月：（家人們，準備不做人了）


  月：（我身雖然異族，但心依舊是人類心）


  “在北，有嘉靖帝為奪海權與朝臣世家相互整奪權利，烏煙瘴氣。自土木堡之變之後，昔年鄭和下西洋的所有檔案一應消失不見，隻剩下部分海圖，要知道元朝打到的疆域，怎麽可能大明未曾踏足？！隻不過是世家做亂，不讓海權被皇帝拿走，分享那豐饒的海外之地。那西荒之地，尚且有哥布林敢八十餘人、三條船便敢踏足東荒之地，你覺得鄭和七下下西洋，僅僅第一次下西洋時，就有大型寶船六十二艘，小船二百餘艘，官兵二萬七千八百餘人。編著嚴整有序的隊形，踏著萬頃碧波，乘風破浪，浩浩蕩蕩地出洋。這種寶船有九桅，張十二帆，體勢巍然，巨無與比，篷帆錨舵二三百人莫能舉動。你覺得這般寶船能否足以踏足整個祖星所有已知地帶？哈哈！”


  月：“這怎麽可能啊”


  “再說那南方，南方世家常年舉行龍舟祭，五月初五之時，戮殺龍蛇孽種，以此祭船。如此精兵強將，都去了哪裏？這瀛洲等邊荒小國至今依舊內亂不休，這年年的倭寇犯邊，到底是哪裏來的倭寇？倭寇？錯！世家罷了！”


  “這要不了多久，伴隨著一代代皇權在與世家整奪海權中皇帝被落水、被暴斃，大明也就亡於這般貧窮之中！這世上最富有的國家，朝廷是窮死的，百姓是窮死的，誰富了我不能知道。但是顯而易見的，這皇帝哪怕是抄家，也最多隻能拿到三成，七成那都是最忠心的太監的！不然啊，這皇帝也得像是前人一樣，易溶於水嘍。”


  秋風和：（世界觀進一步完善中）


  黃藥師話鋒一轉，他戳著月的胸口道：“這般如此，你還想要做那非人之物，不做這好好的天朝上國之‘人’嗎？”


  月：“額，我記得您也不是人，是妖怪來著”


  月：“不過這人，在下是真不想當了”


  黃藥師笑了：“這可真是怪哉，我這一個妖怪想做個人還得百般劫難，蛻去妖身，偏偏有人上趕著不做人。既然如此，你想做個什麽東西？”


  秋風和：（黃藥師，正派）

  月：“人雖好，但也有百般限製，在下下午被那五鬼打的更是毫無還手之力，更別說那亂世將起，這沒點力量更是難以生存”#月無奈的歎了口氣

  月：“若非如此，在下也不改變啊”


  安靜：（講道理也有不少非人想當人吧）

  月：“至於變換何物呢，在下想要壽命長一些的，今日在下學到一門武藝，但需要壽命作為代價”


  月：“想來，這個是上天的旨意吧”#無奈的笑了笑

  黃藥師嘿嘿笑了，他道：“你當這妖便是好做的？這萬妖諸族哪個不是弱肉強食、適者生存？這一個個的，都是比這哪個祖宗更強勁，你這一屆人族，變了妖，也是挨欺負的命！”


  月：（家人們怎麽說）

  月：（這屬於外麵的人想進去，裏麵的人想出來了）

  一介武夫妖言惑眾：（不做人修行之路就算到頭了）


  一介武夫妖言惑眾：（上限擺在那呢）


  月：（悲）


  秋風和：（我的話，應該會說一下自己害死了人，心有愧疚）


  秋風和：（想用五金大丹複活，但是還要等五十年）


  月：（做人現在就得挨打，不做人相當於透支上線）


  陰魚：（現在不做人，以後做人）


  黃藥師道：“需知曉，這妖天生強弱，就是寫在骨子裏，這可比人的社會性還要階級分明，你祖宗是做世間大鵬鳥的，那便是聯姻串種十八代，這還是比著常人強。你祖宗要是那瞎家雀，除非是遇上了祖墳接連冒青煙的運道，否則多少代才能變了鳳凰？可能永遠變不了！”


  秋風和：（原來如此）

  陰魚：（確實）


  黃藥師道：“這人世間的世家吃下麵的人還關著燈呢，這幫做了妖魔的可沒有這一說，人家是堂而皇之的就是那下麵的小妖小魔做食糧，比著魔宗的許多門派還要直白血腥，比著神宗品階還要階級固化。你拿什麽和人家比？”


  月：#月在一邊一言不發努力的做著思想鬥爭，思考了好一會“您說的對，或許我該放棄那種一部登頂的愚蠢想法”


  月：“不過我這刀法確實還是幾個問題，您可有延年之法，不然我這刀法用不了幾次就嗝屁了”


  黃藥師道：“而且，你真當這做了妖便可以延壽？那都得是有著什麽妖族上麵的血脈在身，才能沒有壽限，這小妖小魔，也是會隨著歲月白骨一堆的。”


  秋風和：（月哥點題了）


  秋風和：（《延年案》）

  黃藥師道：“至於這延年之法，有，但是你隻怕是消受不起。”


  月：“看樣子，在下算了撿了份爛機緣了”


  秋風和：（悠著點吧，苟到海禍案就有辦法了）


  秋風和：（之前他們是屍鬼儀式）

  安靜：（是這樣的）

  秋風和：（變成屍鬼了）


  陽：（我當過人魔當過屍鬼）


  陽：（入了魔宗幹過神宗）

  月：“那麽多謝您的警戒和告知了，您還要在這呆上幾日？”


  黃藥師道：“我這是還要呆個至少四五日吧。至於那延年之法，你想要了，再來找我。這一個方法，乃是我那時從托名黃裳的宋高宗?趙構手裏得來的《九陰真經》，另一個方法乃是全真七子之中王重陽那活死人墓裏找到的東西。”


  月：“這兩分別是什麽，能給在下講講嗎”


  月：“在下好做定奪”


  黃藥師道：“這九陰真經，乃是一篇複返六天故鬼的功法，號稱明還日月，暗歸虛空，打破真無，能飛升舊日諸神之所，與諸神同在。”


  月：“那還有一物是？”


  黃藥師道：“至於活死人墓中，我找到的那是一篇僵屍拳的練法，撅穴埋土，鑿石為棺，死裏求活的拳法。若是你想修此法，我卻這裏還有一門相若的言家僵屍拳。”


  月：“呃呃呃，容許在下思考兩日，您明日還在這裏嗎”


  黃藥師道：“在。”


  月：“那在下明日給您答複”


  月：#看看時辰

  此時，淩晨四點。


  月：“那麽在下還有事，先行告退了，明日不見不散”#月最後一次給黃醫師行禮表示感謝後，回到了旅館

  黃藥師擺手道：“再見。”


  月：“再見”


  月走遠之後，文道人拿著茶盞抿了一口，看著黃藥師，麵帶胭脂色道：“為何對他說那些？我看他沒什麽特別的。”


  月：（純純普通人嗚嗚嗚）

  黃藥師負手而立，身穿青衣直綴，湛然若神道：“我隻不過是能度一個，便度一個，世人皆苦，當度則度。這才是修行大道的德行，而不是對其有何所圖。”


  月：（黃醫師！！！）

  秋風和：（好人啊好人嗚嗚嗚）

  月：（再造之恩）

  文道人笑道：“德行，德行，你說的對。”


  ——《sa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