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衍天
地下室中有明亮的燈光，並感覺不到昏暗。
裏麵擺滿了書架，書架上各類書籍都有，恐怕有兩三千本那麽多。
這裏有什麽寶貝呢？
二叔來到最裏麵，在裏麵有一個古色古香的木匣子。
他慢慢將木匣子打開，取出了裏麵的一本書。
我現在進行基本的交流沒有大的問題。
不過……大部分字對我而言就是天書。
呂老頭讓我通過平板電腦學過一點知識，可對於沒有任何基礎的我來說太難了。
我不知道二叔拿起來的書叫什麽，看上去和書架上的那些書有很大的區別。
這本書帶著一種古老的氣息，一本書會有氣息嗎？
我不懂，但我就有這種感覺。
同時，這本書竟然帶給我一種親切的感覺，似乎和我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我注意到二叔的臉色在這時候嚴肅了很多。
他拿著那本書走到我麵前，“六七，這是咱們陳家的傳家寶。”
“名為衍天錄，隻有天賦極佳的人才有資格學習。”
“以後，這本書就是你的了。”
二叔雙手把衍天錄遞過來，我急忙伸手接住，“二叔，我不認字。”
二叔笑了笑，“就算你讓現在學問最高的人來看衍天錄，他也未必看的懂。”
“我說了，隻有天賦極佳的人才可以學習。”
“哪怕你不認字，作為陳家人你也會懂的。”
不認識字也能看懂的書？
學問最高也未必能夠看懂的書？
“記住，如果感覺到身體承受不住，不要繼續看下去。”
“現在，先打開第一頁看看。”
看書身體怎麽會承受不住？
這讓我對衍天錄的好奇更多了一些，我立馬翻開了第一頁。
“嗡……”
當第一頁被翻開的瞬間，腦海中傳來一聲嗡鳴。
四周瞬間變的虛幻起來，二叔不見了，書架不見了，就連地下室都不見了。
我的眼中隻剩下衍天錄。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我確實不認識那些字，但又好像懂了很多道理。
就像感悟！
“這小子果然能看。”二叔盯著我，見我穩穩的拿著衍天錄，他的眼中出現了更多的期待。
他第一次翻開衍天錄的時候，眼差點瞎了。
從此之後，再不敢翻看衍天錄。
我不知道的是，爺爺也正是因為推演這本書才斷定我下山必定充滿劫難，所以才執意把我留在山上。
隻是……爺爺這一生也隻翻開過衍天錄一次。
那次，爺爺的眼也差點瞎了。
但沒有人告訴我這些。
而這本衍天錄也並非陳家祖傳，但確實是陳家的東西，確切的說是我的東西。
當年爺爺想把衍天錄毀了，卻被二叔偷了出來。
這也是二叔這些年不回山上的原因，他怕被爺爺打死。
隻是這些事情，是很久之後我才知道的。
現在的我沉浸在衍天錄當中，那種若有若無的明悟讓我忘卻了時間的流逝。
漸漸的我感覺有些疲憊，眼中的書慢慢變小，二叔、書架、地下室再次出現了。
二叔盯著我，見我想去翻看下一頁，他沒有阻止心裏期待則更多了一些。
隻是當我翻開第二頁的瞬間就感覺到雙眼刺疼，腦袋也跟著疼了起來。
我忍不住痛哼了一聲，急忙把衍天錄合上。
二叔負手而立，他盯著我，“很不錯了，當年我第一次看衍天錄也隻是看到第三頁而已。”
“那個老東西也隻看了兩頁，這種事要循序漸進，等你慢慢適應了再去翻看後麵的內容。”
我看著二叔眼裏滿是崇拜，他竟然在第一次看的時候一直看到第三頁，而爺爺才看到第二頁。
“說說你的感受。”
我想了想，“我說不出來，就是感覺有些東西懂了又沒有懂，似乎抓住了一點東西，但終究什麽也沒有抓住。”
二叔點了點頭，“你的天賦在陳家很不錯，不過不能好高騖遠。”
“當年，我理解衍天錄當中的內容，掌握其中精髓也用了三天時間，不要急於一時。”
我點了點頭，“嗯。”
二叔臉色在這時又變的嚴肅了很多，“記住，衍天錄是陳家的秘寶，關於這本書不要跟任何人提。”
“好了，接下來你就先呆在這裏，什麽時候把這裏麵的書全都看完了，然後再離開。”
“會有人給你送飯。”
以後一直呆在地下室？
等等……我根本不認識字，衍天錄這種神奇的書我能看，可其餘書呢？
不等我開口，二叔指了指最裏麵，“聽呂老頭說你會用平板電腦了，那邊有一個。”
“裏麵是最基礎的拚音教學，先從基礎學習，學會了然後看書。”
“那個老東西什麽都不肯教你，屢次讓你上當受騙。”
“現在你先把這些書裏的內容變成自己的知識。”
我點了點頭，“嗯。”
其實……我根本沒有意識到這個任務量有多大。
對我來說，這就如同在山上種地一樣，隻要肯幹就可以了。
“好了，我就不打擾你了。”
二叔當即轉身離開，而我也不敢耽擱時間急忙打開平板學了起來。
“靠……靠……靠……”
別墅內，二叔給了沙發三拳，嘴裏不斷罵罵咧咧。
“這小子竟然真的能看衍天錄，還真是期待啊。”
“老東西，我就不明白，既然這本書本身就是六七的，你為什麽不讓他學。”
“你這是暴殄天物。”
“劫難？”
二叔眼中帶著幾分桀驁的神色，“老陳家什麽風浪沒經曆過，就因為你卜了一卦就永遠把六七困在山上？”
“難道這就不是劫難了？”
“一個活生生的人被困在山上一輩子，連個女人都沒碰過。”
“活著有意思？”
“要不是你，沒準呂丫頭早有陳家的種了。”
“你個老東西，還用自殺的方式限製六七。”
“靠……”二叔又罵了起來，“他竟然真能看衍天錄。”
“不行，要想個辦法讓六七繼承我的真傳。”
很快，二叔找出了一個記事本，他開始寫日記。
1月26日，晴。
今天為了鍛煉六七，我違背初心……
地下室，我拿著平板電腦怔怔出神……
在呂家的時候，呂老頭讓我學知識，我感覺太難了。
可現在，我竟然能夠快速的學習，並且能夠記住。
難道和衍天錄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