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 移交權力
“你先回國吧,剩下的事情我來解決。”
王忠君的聲音透著不悅,難掩失望,他還是高估了胡文靜,低估了王溪兒。
講真,王溪兒的脾氣和性格,確實有些像他自己。
正是因為如此,王忠君才對她一直偏愛著。
這麽任性,換作別的孫女,王忠君肯定會實施鐵腕政策,可是麵對王溪兒,他居然心軟了。
正是了解這個孫女是至情至性的人,不會輕易屈服,他才感到有些傷腦筋。
胡文靜這才掛掉電話。
王忠君想了想,他吩咐助手替許文兵的老婆和孩子,辦理移民申請。
許文兵不管怎樣,他為公司立下了功勞。
如今生病了,公司必須對他妥善安排,否則會寒其他人的心。
正如胡文靜所言,許文兵太敬業了,才把自己累垮的。
這兩年,他經手的案子,都是大案子,需要消耗不少的精力,應酬方方麵麵的人,這才把身體搞垮的。
像他這麽自率的人,身體垮成這樣,王忠君自然心裏覺得有些內疚,想給他更多的補償。
先讓他的老婆和孩子陪伴在身邊治療,照顧他的飲食起居,相信對身體的恢複會有好處。
因為王忠君谘詢過專家。
許文兵的病情真的很嚴重,如果實施手術幹預的話,會有一係列的並發症,最少三年左右無法正常工作,還需要終身服藥。
斯坦福醫院,在心腦血管疾病方麵,確實是權威治療機構。
許文兵留在那裏,接受長時間的保守治療,興許會有痊愈的可能。
這也是王忠君想要許夫人和孩子移民的重要原因。
他讓胡文靜提前將半年獎和治療費交給了許文兵,有了這筆錢,他在舊金山買棟別墅綽綽有餘,生活應該不成問題。
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是,王忠君是有私心的。
他知道王溪兒已經懷孕。
如果王溪兒不肯回國處理掉這個孩子,那隻能在米國,悄悄生下來,這樣既能保全王家的顏麵,也能照顧到王溪兒的情緒。
許文兵一家如果全部移民米國,就能幫著照顧王溪兒。
畢竟王家待許文兵不簿,於情於理,他也不會棄王溪兒不顧。
萬一王溪兒遇到點什麽困難,還有一個長輩可以商量。
基於多方麵的考慮,王忠君決定為許文兵申請病退,這樣還能領到一筆津貼,幫助他度過治療期的經濟危機。
處理完這一切之後,王忠君終於拔通了許文兵的電話。
許文兵正在沙發上看新聞。
聽到手機響了,一看來電顯示是王忠君的電話,趕緊關掉了電視,接聽了電話。
“文兵,胡文靜和我通了個電話,說了你的病情,我也拿著你的病檢報告,找了不少的專家谘詢過了,你的身體狀況的確不適合繼續工作,我決定替你申請病退手續”
許文兵聽完,心裏一喜。
緊接著,又有些忐忑不安。
他猜不透王忠君的意思,為了保險起見,趕緊說了一句“會長,要不請個病假吧,等我把病治好了,盡快回去上班。”
“請病假不是不可以,但是我不想你為了工作,心裏有負擔。先辦理病退手續,你安心治病,等身體完全恢複了,什麽時候想回集團上班,我的大門永遠向你敞開著的。”
王忠君說出了他的決定。
他已經通知助手找人想辦法,替許夫人和孩子辦理緊急移民手續,相信一周左右她們就能抵達米國,全家團聚。
以後入了米國國藉,不但能夠享受他們的醫療福利,還能讓孩子接受更好的教育,解決夫妻兩地分居的問題。
他的身體,完全是因為長期工作壓力造成了,放下工作,才有機會痊愈。
“會長,您這麽一說,文兵實在不知道怎樣才能表達自己的感謝之情。”
許文兵的聲音有些哽咽。
他確實被王忠君感動了。
王忠君一直待他不簿,隻不過道不同,不相為謀,他不敢長期呆在中融國際工作,更不敢接受副董事長的崗位。
現在王忠君因為他的身體原因,同意他退休,並且將老婆孩子的移民一起給辦了,怎麽叫他不感動。
“說這些話就見外了,安心養病吧,等你老婆和孩子到了之後,全家人互相有個照應,身體也會好得快一些。”
王忠君心裏縱然萬般不舍,他還是決定為許文兵的身體著想,放他退休。
“我會安心養病的,等病好了,再求會長賞我一口飯吃。”
許文兵感動滿滿的回了一句。
“病好了,你可以輔佐溪兒,當個顧問,隻要我在,就有你的一口飯吃。”
王忠君安慰了許文兵一句。
他之所以讓許文兵移民,更重要的原因,還是想他幫王溪兒。
“不管我的病好沒好,隻要溪兒有困難,隨時可以找我,隻要我能幫到她的,我會盡全力的。”
許文兵這番話,確實是肺腑之言。
在他的心目中,王溪兒如同自己的女兒一樣。
他可是看著王溪兒長大的,而且手把手教她管理公司,還是有很深的感情。
“這一點,我完全相信你。”
王忠君聽許文兵這麽一說,深表欣慰。
他看得出來,許文兵對王溪兒確實是好,遠比王溪兒的父親對女兒還要認真負責。
“多謝會長,京城的房子我不會賣掉的,等身體好了一些,再加京城去看望您。”
許文兵顯得不無感傷。
“隨時歡迎你回來,一定要養好身體,把病治好,最近集團的事情多,我暫時去不了米國,有空咱們倆就通通電話,嘮一嘮嗑。”
王忠君掛掉了電話。
他看著中融國際的人事架構圖,劃掉了許文兵的名字,填上了王澤涵的名字。
是時候培養年輕人了,也應該開始重點培養自己的子孫們。
王忠君感歎世事無常,生老病死是每個人都需要麵對的問題,他不能永遠霸住會長的位置,而是要逐漸把權力交出來。
這是他看到許文兵病倒之後,才生出的感概和念頭,加快了移交權力的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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