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4、調研
“我不是不急，是急了也沒用，這些食品一時半會不會過期的，他不像普通的雞蛋糕隻有幾天的保質期。你看，很快就是中秋節了，我們爭取在中秋之前把產品包裝弄好，推出去不就成了。”陽剛突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再等等，後天我給紙廠打電話。”
關姬鬆了一口氣，也不知陽剛這小子哪裏來的底氣?更想不明白，為何就這麽相信他？
想想也是，她堂堂一個官二，莫名其妙跟著這個小子創業，真不知是圖啥？
而且，還是高材生的她，在文城裏不說想進哪個企業就進哪個，至少也可以找個當紅的地方，一天吃得油光滿麵。
……
過了兩天，陽剛真的到了郵電打了個電話給紙廠。
廠長坐在辦公室裏，翹著個二郎腿，接起電話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誰呀？”
“我是陽剛，廠長還記得前幾天我來找過你，你覺得我生產的糕點，口感如何樣？”
“嗯，還不錯。”廠長一下子來了精神，“隻是，這包裝真的不行。你說的紙張，還真的沒有辦法給你，我這裏供不應求。”
陽剛聽了，笑了笑說：“那就不為難廠長，我這裏真的無所謂，那就這樣吧，先掛了。以後有機會，我再送兩盒給廠長嚐嚐。”
“等等！”廠長有些急了，沒有想到陽剛這小子這麽快就要把電話掛了，不合常理呀，明明是他有求於人，怎麽弄成了自己求他一樣。
“廠長還有其他事嗎？”
“我雖然不能給你提供紙張，但是，我幫你想到了一個辦法。”
“什麽辦法？”陽剛心中暗笑，不緊不慢地問了一句。
“是這樣的，我有一個兄弟，他現在一直沒什麽事兒，想要搞點事，想和陽老板合作，不知你有沒有這方麵的考慮？”
陽剛聽得心裏一緊，原來，這小子還有這種算盤，不會是想給自己安個什麽經理之類的人物吧？
“這個呀，不知你兄弟是做什麽的？”陽剛問了一句。
“這樣吧，在電話裏說也不太方便，要不，今天你來一下我的廠裏，或者是我來你的廠裏也行，我把那兄弟帶上。”
我靠，這家夥是個人精嘛！是想要來考查一翻再作計較。
“如果陽老板廠裏不方便，就來我廠裏。”對方見他沒有及時回答，接著補了一句，當然，也是在試探。
“沒問題的，我這兒方便得很，隨時歡迎廠長來指導工作。”
“那就這麽定了，下午我們就來，對了，你的廠子在什麽地方？”
“就在城西，以前的火柴廠您知道嗎？”
廠長忙著說道：“知道知道，到時我直接來找你。”
放下電話之後，廠長的眼睛咪了起來，他已經打聽過了，關局確實有個女兒，而且，還鬧出過一些事情，說是喜歡一個叫陽剛的人，不就是這小子嗎？
並且，他一了解，也證實了陽剛租下了火柴廠的事情，隻是，他還是有些不放心，想要來看一看。
陽剛的心裏也在打鼓，這個廠長到底要做什麽？
聽他的意思是找人來和自己合作，而不是直接安排人在自己這裏上班，想想也是，如果要上班，假如真是他的兄弟，去紙廠不是更香嗎？會安排在自己這個現在連民營企業都沒有排上號的小廠，隻有一種可能，那兄弟就不是親的。
回到廠子，關姬看著表情有些複雜的陽剛，歎了一口氣說道：“怎麽，事情黃了？”
人家肯定是不給麵子！
“不是，現在出了點插曲，那老小子要來搞調研！”陽剛淡定地說。
關姬一愣，像是不太理解陽剛所說的調研是個什麽東東？
“就是來視查一下，看看我們是不是真的在開廠，這老小子還真是有些精明。不過，別慌，反正現在廠子也開起了工，經得住考驗。”陽剛反而淡定無比。
“隻是，這老家夥說是要找個人跟我們合作，有些讓人奇怪。”
“合作？”關姬也是奇怪地問了一句，“哪方麵的合作？”
“不知道，到時就明白了。”陽剛說著，看了一眼那幾個正在磨麵的人物，也沒有說什麽，更沒有要特意布置一下的樣子，直接向著辦公室走了過去。
“那要不要提前準備一下，就讓這些工人加一下班。”關姬看了一眼陽剛。
陽剛一屁股坐在了辦公椅上，搖了搖頭：“不用，一切照舊，不就是一個紙廠老板嗎？”
說著，點起了一根煙，吐了兩個煙圈。
關姬扇了一下撲麵而來的煙味，說道：“少抽點煙，對身體不好，而且，也讓人討厭！”
“我給你說，你越是嫌棄什麽樣的人，最後越會遇上什麽樣的人物，你信不信，將來你會愛上一根煙窗？”陽剛深吸一口氣說道。
關姬：“……”
陽剛和關姬剛吃了飯，紙廠長就帶著一個三十來歲的人物走進了廠子。
陽剛不由得心裏一愣，這不是應該一大群人，擁護著個廠長進來調研嗎？為何隻來了這麽兩個人，反而像是來喝喜酒的一樣。
陽剛還是迎了過去，笑著說道：“沒想到廠長這麽早，你看，我都沒有一點準備，剛吃完飯，你們吃了嗎？”
“陽老板不用客氣。”廠長說著，看了一眼他身邊的兄弟。那人看著陽剛一副寒酸的樣子，不由得眉頭皺了起來。
這哪像是一個廠子，完全就是一個救助站一樣，擺個桌子就在大門邊吃飯，而且，就是一個淡白菜，一碗白米飯，是一個廠長的格局嗎？
“這位是牛老板，這是陽老板。”紙廠長忙著說道，心裏嘀咕，你不是早就知道我們要來，還說沒準備？
陽剛伸出手，握了一下那位牛老板的手，又握了一下紙廠長的手。
牛老板一臉嫌棄的樣子，眉頭就如豬頭一樣，火鉗都難得烙到深處。
關姬都有些看不下去，知道人家根本就不待見陽剛，看著他現在也不像個老板，廠裏的工人都下班回家吃飯了，也沒有開工，換成是誰，也不會看好這個廠子，真是太草率了。
紙廠長不愧是這個時代的成功人士，比較沉得住氣，輕輕用肘子擱了一下牛老板，笑著說道：“要不，我們也難得一來，先去參觀一下陽老板的廠房。”
“好，好，好。”陽剛說了三個好字，放開了對方的手，轉身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領著二人走進了廠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