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異國故人
第290章
鬆北正春倒在一條小巷內,血流滿地,腦袋不翼而飛。
他慘死的模樣令所有人不寒而栗。雖然被蘇牧一拳放倒,但鬆北正春的實力絕對不弱。
可這樣一個人,說被殺死就被殺死了。這次是他,下次會不會輪到自己。
“有沒有目擊者?”蘇牧問道。
死神搖了搖頭:“經過我們判斷,鬆北正春是在馬路上巡邏時,被麻醉槍擊中,然後被拖到這裏,砍走了腦袋。莫說沒有目擊者,便是有人看到,他們也不會告訴我們。”
“還是砍頭,還是沒有線索。”蘇牧注視著異域的夜,也感覺到絲絲寒意:“他們是衝我們來的,而且,他們還會繼續,不會停手。”
“他們究竟想做什麽!”白猿憤怒地攥緊拳頭。
他的力氣很大,精通格鬥技巧,可以一拳錘爆石頭。但敵人在空處,他總不能衝著空氣揮拳。
“我不知道。”蘇牧搖搖頭:“找到他們,把他們揪出來,我們就能知道真相。”
這時,眾人的電話紛紛響起,大家不約而同去摸手機。
蘇牧接到了冷東歌的電話,電話那端冷東歌焦急道:“你現在在哪裏,光明牧師失蹤了。”
“什麽?”蘇牧吃了一驚,他剛剛才和黛雅碰過麵:“消息準確嘛?”
“我也是剛剛得到消息,我們正在趕過去。”
蘇牧放下手機,抬起頭,發現眾人的表情都一樣。
“看來大家都知道了。”蘇牧道。
“挑釁,這絕對是挑釁,一夜之間連殺兩個人,完全不將我們看在眼裏。”超級駭客道。
“黛雅還沒有死,隻是失蹤。究竟情況如何,我們先去看看再說。”蘇牧道。
一行人拋下鬆北正春的屍體,又急匆匆趕到黛雅負責的區域。幾十輛汽車在黑夜裏奔馳,引擎中仿佛燃燒著怒火。
眾人趕到後,蘇牧在人群中遇到冷東歌,他忙走過去,迫不及待道:“究竟是什麽情況?”
冷東歌歎了一聲,道:“黛雅和她的同伴負責這片區域,據說,他們突然遭遇了伏擊。對方出動了十幾名能力者,黛雅還沒來得及反抗,便被擒走了。至於其他人,死了倆,傷了三個,已經被送到醫院。”
“這一次,對方沒有用麻醉槍?”蘇牧奇怪道。
冷東歌點點頭:“這次是能力者出手,對方行動迅速,配合默契,看來是一個專業的組織。”
蘇牧皺起了眉頭,砍頭幫習慣用麻醉槍讓目標喪失戰鬥力,然後再展開行動。不管是對付自己,還是對付鬆北正春,他們都是這麽做的。
而這次針對黛雅,卻是能力者配合行動,完全不符合他們之前的行動習慣。
莫非,這次的亂局中還有第三波人。
冷東歌道:“我們接下來準備去醫院,詢問幸存的三個人?”
“我就不一塊兒過去了。”蘇牧道:“我心裏有點亂,打算一個人走走。”
“那你小心點,現在的克城……實在是太亂了。”冷東歌道。
“嗬,我倒是巴不得遇見他們,然後把所有謎題都解開。”
……
蘇牧別過了眾人,一個人形單影隻地晃悠在異國他鄉的街道上。
街道之上有醉臥的流浪漢,酒吧內傳來陣陣歌聲,路口的藝人,價值連城的豪華跑車……蘇牧也看不太懂。
正如冷東歌所說,這座城市太亂了。各方勢力魚龍混雜,不斷爆發的砍頭慘案,仍舊是毫無線索。
難道隻有等對方冒出來,才能知道事情真相。
蘇牧拐過一條街道,看到前方廣場上,有一個彈鋼琴的街頭藝人,周圍稀稀拉拉圍著幾個人。
他信步走了過去,駐足聆聽,琴聲舒緩哀鳴,透過耳膜傳入心底,蘇牧感覺心情也平靜許多。
忽然間眼前一亮,見對麵站著一個黑裙女人,此刻目光也恰好落在了蘇牧身上。
碰見蘇牧後,對方似乎有些詫異,眼見蘇牧邁步走過來,便迅速恢複了平靜。
“好久不見。”蘇牧寒暄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過來看比賽呐。”黑裙女人理所應當道。
這次世界異人大賽,許多富豪都打著飛機趕過來,看女人的模樣,應該也是一位有錢的富豪。
對於這位青丘娛樂的老總,蘇牧隻是離開希城前見過一麵,也遠遠談不上熟絡。不過在異國他鄉的街頭偶遇故人,還是覺得有些親近。
二人並肩而立,傾聽著鋼琴的樂聲。半晌,女人忽然開口問:“他彈的是什麽曲子?”
我怎麽知道……蘇牧心裏嘀咕了一句,忽然心中一咯噔,自己當真還知道。
這當然不是蘇牧知道,而是噩夢吞噬者在腦海中殘留的記憶。
蘇牧輕咳一聲,道:“這首曲子名叫《盜黃金的人》,起源於一個古老的故事。傳說,有兄弟兩人,偷盜巨龍守護的黃金,費勁千辛萬苦,他們終於盜來黃金,哥哥為了黃金,從背後襲擊了弟弟。他獨自帶著黃金回鄉,誰知道弟弟並沒有死,若幹年後,弟弟返回家鄉找哥哥報仇。”
“現在他在彈奏的曲子,就是弟弟殺死哥哥後,麵對黃金和哥哥的屍體獨白時的配樂。”
女人點點頭:“聽上去,還蠻有哲理。”
“黃金之夢,顛倒瘋狂,親人變成屍體,黃金沾滿鮮血,人變成了野獸,也的確意味深長。”
女人抽出一張鈔票,放在鋼琴上麵的盒子裏,目光轉向蘇牧:“沒想到你對音樂有如此深刻的見解。”
“略懂略懂。”蘇牧咳嗽一聲道:“我平時會涉獵一些。”
女人抿嘴一笑,端地是傾國傾城,蘇牧忙守住心防,暗自感慨道,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禍國殃民的妖孽。
他忽然想起一事道:“最近克城有點亂,你晚上最好還是不要獨自上街,不然太過危險。”
女人道:“會有什麽危險?”
蘇牧頓了頓,心想這件事倒也談不上秘密,自己不妨說給她聽聽,或許她有什麽辦法。
於是,蘇牧簡單把接連發生的砍頭案同女人說了,女人倒也沒有表現得太過奇怪,看來提前已知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