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一朝瞬在君王側

  “是啊，好意彩。”


  “多謝大家。”謝胭笑著站起身，然後向大家低下頭，一副謙虛的姿態。


  她把手裏的楊妃色百雨金放到左手旁，梁戀的手中。


  梁戀接得是陸遊的詩，“古人學問無遺力，少壯工夫老始成。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嗯，不愧是誌在女武官，你就放膽地，去身體力行地去做吧！”許姑姑揚聲道，目光裏滿是認同與讚賞。


  對於謝胭的笑容不同，許姑姑看向梁戀的笑容又多了幾分利益自身。


  隻是那時，謝胭沒看懂。


  接楊妃色百雨金的考取功名，科舉考試的詩還得繼續，梁戀下一位的實習宮女接得是，“功成謝人間，從此一投釣。”


  “三更燈火五更雞，正是男兒讀書時。”


  “那我就祝福大家考取功名吧，”接到百雨金的實習宮女站起來，她的年齡仿佛都要比大家長兩歲，說道，“手中電擊倚天劍，直斬長鯨海水開。”


  倚天屠龍記？金庸？謝胭這下，可是徹底地自此，一頭霧水了。


  “好風憑借力，送我上青雲。”下一個接到楊妃色大瓣花朵的實習宮女站起來，接詩得流利。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直到最後一位實習宮女都祝賀完之後，許姑姑道，“還有無實習宮女可以接得上的？”


  眾實習宮女皆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又都低下了頭，搖搖頭。


  所以衍察走到這位實習宮女身邊，親手把這一朵楊妃色的百雨金插在了她的發髻中去。


  “花心定有何人撚，暈暈如嬌靨。”


  “好一個“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有人大聲鼓掌進來。


  寒灰色的常服襯得他清新雋瀟，似極了不染纖塵的元宵上節上的一抹煙霞。


  不，又似雲彩一樣，風一吹，就輕輕散了。


  眾實習宮女們皆有些驚訝，後宮之中哪裏會有男子這樣輕易進來的？除了梁戀謝胭，還有許姑姑和正在那個實習宮女身邊立著的衍察之外，沒有人認得敬王殿下。


  許姑姑在下跪請安之前，先對著眾實習宮女們擺了擺手，一是來叫眾實習宮女們回神，勿忘記自己的身份和宮規，二是即使她與宮裏的人和自己真正的主子密謀了什麽，也暫時不會被發現，她隻是一個訓禮姑姑而已，見事時不慌，是她本來就應該做得樣子。“奴婢給敬王殿下平安。”


  這裏麵有太多陰謀，可是敬王殿下卻可以並無事一樣尋常笑笑，然後說了一句，“人比花嬌花無色，花在人前亦黯然。”


  這個實習宮女，就如此，成了幾日之後禮部冊封為“九嬪”之一——充媛。


  種花莫種官路旁。嫁人莫嫁諸侯王。不如嫁與田舍郎。白首相看不下堂。


  這樣的話，謝胭，梁戀，楚嫣然，卻都還有機會說起。


  “看到這燈會。我想起來了武德充沛的大甲朝。”梁戀在寒露這一天，偷偷躍上輕功，爬到樹上去，看著宮牆外麵有萬家燈火，即使不為她點燃。


  這明燈千萬，瞧上去也可以讓人忘記了煩惱。


  “為我們大吾的版圖。”梁戀竟然手繪出來一副版圖，她拿著小枝條在地上畫了幾個來回。


  “西去九千九百九十九裏。”梁戀輕聲說了一句，卻突然有些壯誌未酬之感。


  “你怎麽了，阿戀？”是寒露裏，楚嫣然睡覺時候嘟囔著冷，謝胭出來抱著被子，然後便看到梁戀正在樹下，蹲著。


  “阿胭，”梁戀抬頭，起來拉著謝胭的手，然後兩個少女一同蹲下來。“你來看。這是我們大吾的版圖。”


  梁戀指給謝胭看第一張，然後又在原來那張“版圖”的基礎上又添了兩個大圈，然後又重新標注，州，郡，城池，最後抬起頭一一指給謝胭看，“這就是，甲朝時期的版圖。”


  “你說，失陷數年的地，還能再收回來嗎？”梁戀有些惆悵，謝胭環著她的肩膀，然後搓了搓梁戀冰涼的胳膊，“我隻知道，阿戀要在收複失地前，得先好好回去睡覺。”


  “別傷心了，我隻知道，梁戀向來，皆是以德服人的，文德不行那就武德！”楚嫣然一邊拖著一個長長的哈欠，一邊對梁戀安慰道。


  “阿戀，史錄存在的意義絕對不是為了要我們愁眉不展，“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因為我們不能總是摸著石頭過河，以史為鑒，可以知興替。以人為鑒，可以知得失。”謝胭掌著燈油，小心翼翼地鑽進被窩裏，燈光下，謝胭的臉龐透露熱乎乎地溫暖。


  “典故必是名人，名人乃我楷模。在巨人的肩膀上，會看的更遠。君子性非異也，善假於物也。見賢思齊，修齊治平。”梁戀忽然，仿佛懂得了。


  “今日，我們來學習古代東宮官製度。”在正式實習宮女晉得考試之前，許姑姑教導眾實習宮女們知道，東宮。


  “東宮也稱儲宮。”


  “為教育，輔導，保衛太子，以保證皇權長久承襲而專門設置的係列職官的製度。太子，亦稱皇太子，是承襲帝位的皇子。在世間冊立太子，是鞏固皇權，穩定 統治秩序的重要措施之一。太子所居之地稱“東宮”，或“青宮”，“春宮”等。《詩·衛風·碩人》以東宮指太子，後世沿用。故太子係列的官屬稱東宮官或宮臣。”


  “東宮官製度始建於殷周。《通典·職官·東宮官》載，當時有師，保，太傅，少傅。太傅，少傅使知君臣父子之道，師教之以事，保則慎其身。丙朝與乙朝代時，東宮官製度初具規模，屬官有太子門大夫，庶子，先馬，舍人。有詹事掌管太子家，設丞，轄太子率更，家令丞，仆，中盾，衛率，廚，廄長丞。還有太子賓客讚相禮儀，規誨過失，但未作為官屬。東乙朝代時，太子太傅隻管輔導，禮如師，不領官屬。太子少傅則因無詹事之設而既要管輔導，又要管理全部太子官屬。若未有太子，則設舍人隸於少府，其餘皆撤。”


  “丁朝的太傅，少傅總管東宮事。湣懷太子時置六傅，後稱三師三少，即太子太師，太子太傅，太子太保；太子少師，太子少傅，太子少保。以後曆代相承，但人數多少不一。由丁朝至甲朝之前朝，詹事時省時置，一般均有家令，率更令，仆三卿。甲朝之前朝省詹事，設門下坊，典書坊，左右衛等。甲朝除坊局沿甲朝之前朝製外，有太子賓客，詹事府統家令等三寺，左右率等十府。還有東宮圖書館，稱崇文館。”


  “己朝東宮官或以他官兼，或省或置，很不固定。開始有由丞相兼師傅，參政兼太子賓客。始置侍讀，侍講，太子肄業的資善堂亦有翊善等官屬。元朝六傅不常設，詹事院或稱徽政院，儲慶使司，儲政院，宮傅府，時置時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