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謝胭一定要報仇
“我一定要報仇。”如果說,之前在剛剛進入通道的時候,謝胭的心中隻是不忍的話,那麽現在她則是滿身的怒氣。
“出去再說。”梁戀看著謝胭的臉,一邊勸她冷靜一邊加快了出去的腳步。
“下毒,仇殺,追殺,滅門,不留活口,家產充公,幾朝罵名。”謝胭臉上出現了嘲諷的笑容。
梁戀從認識謝胭第一天開始,從來沒有看見過這樣絕望的謝胭。
最後兩個人都沒有說話,良久之後,謝胭看著火折子,倒吸一口涼氣。
“火折子的光一直在動,說明通道裏有風。”謝胭臉上沒有什麽多餘的表情,走了一個小時了,梁戀和自己還沒有缺氧的跡象,說明這通道裏麵有風。
“沒錯。”梁戀和謝胭說完之後,前麵的路突然被堵死了,“不是堵死了。”謝胭歎了口氣,然後看著兩人頭頂上麵的小孔。
“光和腳步聲從上麵傳來,說明是到了一個人多口雜的地方。”梁戀呼出一口氣。
謝胭拉住了梁戀,指了指上麵,“這裏常年沒有人來過,一打開通道口的話肯定會有大量的灰塵掉下來,如果你不想灰頭土臉的看見你家魏涼的話,哈哈。”謝胭開始開梁戀的玩笑。
“我才沒這麽想。”梁戀噘著嘴,謝胭這個時候則是大聲喊道,“快來人啊!”
“什麽人?!”有粗糲的聲音響起來以後,梁戀和謝胭對視一眼,聽這聲音怎麽有點耳熟?
好像是,皇宮裏麵的顧護衛將軍?
頭上的方形通道口被一隻長戟踹破,梁戀拉著謝胭在通道裏麵跳出去好遠。
一個時辰之後。
謝胭和梁戀沐浴更衣之後跟皇上在上陽宮見麵,本來是皇上的午休時間,被謝胭和梁戀請求見麵之後支在塌上看著一本奏章。
上陽宮裏,阿澄坐在偏殿上給皇上續著茶,又擔心地看了一眼地上跪著的梁戀和謝胭。
“不許任何人進來。”“是。”阿澄行禮之後低頭退出,偏殿之裏隻有女帝還有梁戀和謝胭三個人。
阿澄本來親自守在門口,巧妙地攔下了過來請安甚至是回報軍務大事的所有人,直到司正司的司正女官偏偏在阿澄圓滑的回答了“皇上說了,她和太後娘娘有話要說。有什麽事推到之後。”
阿澄不喜歡這個司正大人,因為她一直挑撥是非,在皇宮裏麵給大家夥添了不知道多少事。
“司正大人還是請回吧。”“那好吧,勞煩阿澄姑娘到時候親自來通知本座,本座感激不盡。”司正女官轉身的時候臉上的笑容不減。阿澄卻是歎氣道,“司正大人好大的口氣,恐怕奴婢私自離開上陽宮還需要皇上的首肯才行。”
蠢貨,連阿澄都鬥不過。謝胭一邊在心裏麵偷偷吐槽,一邊揚聲拜道,“皇上,既然已經知道了證據,又為什麽要找石大人和蓴檑公主,看著他們演這樣一場戲呢?”
這和之前的話不一樣啊,不是說好的嗎。梁戀慌亂搖頭,然後身體低下去,頭叩在地上,“皇上,謝胭是見過了自己家父親的遺書還有父親慘死在通道之中的慘象之後才會口不擇言的,要知道,謝老將軍是被毒死的啊!”梁戀說著,眼淚流下來的時候再一次叩了一個叩頭。
“竟然有這種事?!”女帝聲音猛地拔高,後來竟然拂掉了桌子上的一個奏章。
“謝愛卿!大理寺的官員們跟孤呈報,你和梁愛卿在大理寺投毒,而後竟然恐嚇官員們,威逼利誘,逼著他們翻案!到底還要白吃俸祿多少年!一副屍骨,一封遺書,竟然讓小小的兩個皇宮中的五品女官給查到了。無證就要跟孤叫冤枉!來人!——”
皇上眼睛瞪著進來的阿澄還有風雲容身邊和謝胭梁戀幾乎一起到達大吾皇宮的小太監阿朝,然後沉聲道,“去跟大理寺卿說,如果不想自己斷了他的仕途的話就把大理寺他官位之下的官員們全部撤職,大理寺官員們之前一年的俸祿們盡數收回朝廷充公!新一任即將上任的大理寺官員即日上任,要他務必帶好下屬,把這一個案子給我翻過來。”女帝走下去,將那本奏章甩到了阿澄的身上。
“奴才遵旨。”“奴婢遵旨。”仿佛是知道吾朝的皇上在意這一個案子,所以風雲容才會派親信阿朝來吾朝。
“仵作們驗屍的結果是,謝老將軍是先中毒,在密道裏麵另外兩人之後毒發身亡的,而另外兩個人也的確是一人殺死其中一人之後再被謝老將軍從後心刺入的,不排除是追殺關係,與之前梁大人所報一致。”在太極殿和上陽宮的得力太監阿祶此刻垂下眼睛,沒了以往的從容淡定,終於是呈著公文上來顫顫巍巍地架勢了。
“大理寺的官員們新上任的都到任了嗎?”女帝批改奏章的手未停頓,連頭也沒抬,“回皇上的話,大人們都上任了。”阿祶感覺到那帝王之位之上的人不太想說話,於是這上陽宮之內的氣氛也突然之間冷了下來,就像是冬日裏的太陽一樣,看著光輝照耀大地,可是它的照耀萬物是不帶一絲情感的,更是冰冷的。
阿祶以為,這是皇上怒氣嘭發之前的冰冷,於是首先跪了下來。
“讓他們每人的俸祿抽出來十兩金子,跟著前一任大理寺的官員們一年的俸祿一起送回到兼州去,孤約摸著兼州的百姓們看到了修橋鋪路也會感恩戴德。”
“奴才遵旨。”阿祶永遠都是這樣,遵旨就是遵旨,得了命令就去做事,根本就沒有過稱揚拍馬屁一句“皇上聖明”“皇上明治”的時候。
皇上停下筆,終於抬頭,阿祶看見皇上今日梳得是許久不見的驕陽髻,“你跟著孤做事多久了?”皇上平靜問道。
“回皇上的話,奴才打小跟著皇上,在公主府的時候就已經十二年了,現在皇上登基二年餘,一共十四年了。”阿祶將頭掩得更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