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反為自己所用(5更)
過分。居然想要利用喪失了記憶的謝胭,梁戀身為好友,肯定不會讓敬王殿下明晃晃地拿謝胭當做棋子。
那一天,梁戀和謝胭一起回掖庭宮閑?殿,並沒有時間去察看那隻信鴿到底從何飛來。
不過梁戀發現,它肯定是飛向宮外。
這個時候,梁戀借口有事情出來閑?殿,在楚宮裏麵一路輕功必定不妥,所以梁戀隻是前後查看了閑?殿一圈,並沒有發現一根羽毛,也就是說要麽是有人特意打掃過這房前屋後的羽毛,要麽就是根本就沒有信鴿過來閑?殿停留過。
信鴿如果是大戶人家豢養的,必定是經過了專人馴養的,不會隨意停留在沒有自己家的熟人麵前,一定會加急飛回地點。而且打掃閑?殿的嬤嬤,是三天一來掖庭宮閑?殿,肯定會讓信鴿留下來羽毛。
可是梁戀前後左右,甚至是窗戶框裏麵都查看了,沒有羽毛。
楚嫣然絕對不會去親手打掃,所以在閑?殿根本沒有信鴿的蹤影。
梁戀看了一眼地麵,然後站起來回到寢殿裏麵。
她不方便走開太久,卻不曾想,這些事情全部都落在了敬王雲臣的眼裏。
“殿下。要不要殺了她?”崗億連自己的眼睛都能刺瞎,為了殿下的雄圖大略,他不介意再多解決一個人。
哪怕她曾經在敬王殿下的保護之列,可是一旦阻礙了點一杯的大事情,她就肯定留不得了。
“不必了。”敬王雲臣嘴角輕輕挑起,輕鬆抬手道。
敬王雲臣淡淡轉身,在對麵的殿中喝起了茶。
“殿下是忌憚梁戀姑娘是正二品輔國大將軍的嫡女嗎?”崗億不明白,跟著敬王殿下亦步亦趨道。
“不,我要反她為我們所用。”敬王雲臣淡淡開口,崗億這下便更不明白了。
“可是梁戀姑娘一直傲氣,怎麽可能會接受與我們一同……”
“關心則亂。尤其是看到自己的兩個最好的朋友都在謀朝篡位的人之列,梁戀為了把她們兩個拉出來,所做出來的手腳,一定會幫我們除去掉很多障礙。”
敬王雲臣的如意算盤,梁戀不知道,謝胭和楚嫣然也不知道。
梁戀甫進門的時候,謝胭正在嘰嘰喳喳地和楚嫣然討論著鳴雀圖上麵所繪畫得,到底是雀鳥還是其他鳥類。
“你們把畫拿反了。”梁戀瞄了一眼,然後喝了一口茶水。
“是嗎?”謝胭疑惑開口,緊接著將畫倒過來,整張畫變得更加看不清楚了。
“正非反。”梁戀走過來,把畫重新倒回來,又左右調換了一下。
“這哪是什麽鳴雀圖,這不是一個人在彎弓搭箭,射著天上飛翔的鳥兒嗎?”楚嫣然雙手展開畫軸,一臉不屑。
“這畫是告訴我們,插翅也難逃。”這是謝胭沒有說出來的話。
楚嫣然把畫收起來,然後打開櫃子騰地一聲將畫塞進去,又用腳把櫃門踹了回去。
“如果我想要報仇的話,我找你,你會幫我複仇嗎?”“不會。”這是深夜之後,謝胭在閑?殿的偏殿對麵追到了敬王雲臣。
他很果斷。很幹脆地回答了謝胭。
謝胭倒退一步,然後失魂落魄地點點頭,謝胭臉上笑容粲然,“很好。”
從始至終,就算不認識謝胭,敬王雲臣也壓根不會同情謝家滿門的慘案。
因為在敬王雲臣的眼裏,他們不過是政治鬥爭失敗的那一方需要付出的代價之一,沒有人可以動搖他,沒有人。
敬王雲臣看著謝胭冷狂跑回去的背影,然後想起來了那張楚宮之中尚未被改動過的井水地下的圖紙。
謝胭的猜想確實不錯,掖庭宮閑?殿門口不遠的水井有毒,是因為那口井地下連接了貴妃娘娘宮中宮人們的水井,而那口井旁邊不過幾步遠的距離,怎麽可能會沒有毒,因為兩口水井之間根本不相連通。
而旁邊被梁戀偶然發現的第二口井所地下相連的,正是閑?殿之中偏殿對麵,也就是敬王雲臣所在的屋子。
不僅如此,敬王雲臣還偷偷持兵甲入楚宮,命令他們藏匿在井下的密道裏。
他們要挖通地道,以方便進入敬王府和掖庭宮之間。
“下個月,我們不能再按兵不動了。”崗億焦急道,敬王雲臣下意識地估計了一下,下個月之後,謝胭這個棋子會參加完實習宮女晉得女官考試之後,如果她考得上的話,他將正式啟動謝胭這顆棋子。
如果她沒有考上女官考試,他會讓她加入他們奪皇位的行列之中。無論如何,謝胭一定會為敬王雲臣所用,不過是棋子的作用大小而已。
“棋子的意義不在於她本身到底有多大作用,要看怎麽下,是誰來下棋。”雲臣淡淡開口。
“還有,對手到底是誰。”
雲臣說完之後,大笑一聲,然後從座位上站起身離開。敬王雲臣英俊瀟灑,俊美無儔,自認為永遠不會對任何人留下惻隱之心。
偏偏他對謝胭不同。崗億早就看出來了。
因為殿下竟然把水井密道的地方設立在了敬王府,而非是私府鳳山閣。
崗億起初並不知曉。
直到在很多年之後,他聽到阿曳和謝胭她們一起來給敬王殿下上墳的時候,謝胭一些人轉過身去,阿曳哭著道,“當年殿下遲遲不把密道的地方不設立在鳳山閣,是因為他怕謝胭一旦考不上女官,出楚宮之後到了鳳山閣,會被滿室的兵甲刀劍所嚇到,所以才冒險,讓自己封府的府邸作為密道的出口。”
崗億一陣冷笑,“敬王殿下還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們不得不承認,縱然謝胭早有有勇有謀之才華驚人,可是如果不能為我所用的人才,敬王殿下就應該要毀了她。
而不是把這樣一個危險的刀劍交到楚宮,等待著有一天她會來殺死自己。
縱使謝胭不想要敬王雲臣奪權,她也不應該和他刀槍對立。
她沒想過要辜負他,可是他們已經斷定,對方不會饒過自己。
對方更不會逃過內心的譴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