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貪財

  賀楚涵的身體早已是熟透了的果實,那對飽滿散發著性感的美麗……


  「啊……」換來了賀楚涵驚恐的叫聲,在那一刻,賀楚涵到真起了獻身的意思,只不過她覺得這一刻似乎來得有些早了。


  心中雖然早已是他的人了,可是當她面對張清揚那對腥紅的雙眼時,仍然有些害怕地顫抖起來。


  張清揚被她的叫聲也嚇了一跳,他努力睜了睜眼睛,當發現賀楚涵滿臉羞紅,幾滴熱汗順著臉頰流下,更甚者自己的雙手死死地捏著那對渾圓時,手心的幸福一下子煙消雲散了。


  他立刻縮回手,慌張的身體爬到一邊去,呆坐在床上不知道說什麼。剛才的放縱猶如是一場夢,可他的手上分明還有著她胸口的溫度與處女的芳香。


  賀楚涵羞答答地從床上爬起來,偷偷地掃了張清揚兩眼,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說什麼,而張清揚亦偷偷瞧著她,同樣欲說還休。


  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張清揚的眼睛每次掃過她那對高聳時,手心與胯下就是一熱,一挺一硬。還好所穿著的是寬鬆的大短褲,不然就嗅大了。


  而賀楚涵此刻除心如鹿撞,胸紅心跳外,周身上下順著雙胸貫穿著股股暖流,那些不可名狀的快感的洪流順著胸口向下,向下,全部彙集到雙腿之間。


  克制,強力的剋制,她努力壓制住那股要噴射而出的衝動,可是越壓制,那裡就變得越難以控制,終於她無法控制了,完全是無意識地扭動了兩下雙腿,接緊著那股力量輕輕地溢出來,一陣潮濕。


  可是別看她平時大大咧咧,瘋瘋傻傻好像不管不顧,其實內心單純的很,從小家教甚嚴,雖然長大后追求者不斷,可她卻還未經人事,對於這生理上的奇怪現象自有些朦朦朧朧。


  賀楚涵又扭動了兩下大腿,看也不看張清揚,逃也似地拖拉著鞋拉開門就跑,羞憤、愧疚、不安、悸動,種種感情唯獨沒有恨意,是的,從始至終她都沒有怪過張清揚。


  「我好像又犯錯誤了……」


  張清揚攤開雙手擺在自己的眼前,精神恍惚地說。


  剛才擁著賀楚涵的一瞬間,他想起了幾日前與梅小姐的一夜風流,而當賀楚涵走後,隨之而來的便是那晚上的每個細節,就連床單上那灘血跡的形狀都歷歷在目。


  他不明白梅小姐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兩人是否還有相見的機會。張清揚長嘆一聲,仰臉倒在床上,看著那虛掩的房門,無奈的下地關好,回味著剛才賀楚涵含羞而逃時的可愛模樣,會心一笑。


  他知道賀楚涵不會怪自己的,不然她早就撲上來拿自己是問了。剛才的賀楚涵很明顯是少女心動時的模樣,她對自己的這份愛,看來已經很深很深了。


  張清揚有點小驕傲,又有些激動,他把手放在臉上撫摸著,然後閉上了眼睛,出現在黑暗中的是他緊緊壓在賀楚涵身上的情景。


  張清揚正在美夢中的時候,手機不合時宜地唱起了歌,順手拿過來一看,是張素玉打來的,他笑著接聽了電話。


  「清揚,姐失眠了……」張素玉在電話里幽怨地說,此刻她悠閑地躺在床上,另一隻手調皮地抓著床單。


  「姐,怎麼回事?」


  「我想你了……」此話一出,張素玉頓覺回到了少女時代,緊張得出了一身的熱汗:「好久沒見到你了,姐……不習慣……」


  「姐,我快回江平了,你好好睡覺,注意身體。」張清揚有些擔心地說,張素玉的聲音透露著纏綿無力的味道,很容易引起男人的關懷。


  「清揚,你老實說,這些天和小賀關係處得很好吧?」張素玉想到賀楚涵可以和張清揚朝夕相處,心裡便一陣醋意。


  「姐,你胡說什麼呢,我……我們只是工作關係,沒……沒你想得那樣……」張清揚心虛地說,拿著電話的剛才那隻犯罪的手此刻有點發顫。


  與省委巡視組、專案組的興奮正相反,此時此刻,劉家父子與利民集團的李常貴多少有點像熱鍋上的螞蟻。


  三人坐在合作區管委會用來接待外賓的迎賓樓的一號房內,他們已經知道了河中死屍被發現,省廳介入的事情,當下正在猜測將要發生的幾種可能。


  三人三種心理,劉一水在客廳中走來走去,想著接下來如何應對,如何下好這盤棋,從大局上著想他還是比較樂觀的。


  因為實質上他並不知道利民集團到底做的是什麼生意,兒子當年劉華夏只告訴老爸利民集團是以生產農業產品為名而進行出口貿易。


  「出口貿易」四個字比較好聽,說明了就是走私罷了。


  這年頭搞貿易的全發財了,走正經路線的根本就沒有,所以劉一水也就哼哈著答應下來,除了每月的分紅外並不過問其它的,他可不知道李常貴走私的是毒品。


  李常貴歪倒在沙發上,手上拿了杯乾紅,輕搖酒杯,望著杯光酒影出神,一臉的痞子樣,彷彿還在回憶著昨夜與之風流的尤物。與這對父子相比,他是最輕鬆的了。


  大家都是一條蠅上的螞蚱,他知道劉家的省里有位副書記,想把自己拿下來就要先把劉家扳倒,劉家在此地經營多年,想扳倒可沒那麼容易!

  而他完全可以在發現事情危急時跑路,各國的護照早就準備好了,國外的銀行內也存了不少錢,做他這種買賣的人就是在刀尖上跳舞,早就不怕了。


  而劉華夏不停地吸著煙,眼前的煙灰缸內已經裝滿了煙蒂,他可沒那麼輕鬆,老爸不知道的事情他可是非常清楚!自己幫李常貴輸通各種門路,搞得可是毒品生意,如果事發,他還真擔心省里的那位叔爺幫不了自己!

  「爸,你……你說應該怎麼辦?」劉華夏小心地問道,現在老子是他唯一的希望。


  劉一水掃了兒子一眼,就平時來說他對兒子還是平較滿意的,能辦事,有關係,會賺錢,可今天他卻怎麼看兒子都不順眼。


  「混賬,當初我就不同意幹掉那個姓柳的,可是你們……哎!幹掉也就算了,為什麼沒有弄乾凈,以至如此!」


  李常貴放下酒杯,點然了一根雪茄煙,悠閑地說:「趕上下雨,山洪把屍體沖了出來,誰也想不到,現在還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們要想想解決的辦法!」


  「你……」在延春敢這麼和自己說話的可沒有幾個,但是劉一水想了想終於把氣忍了下來,他懂得李常貴的心理,這小子是死豬不怕開水燙,自己和他生氣也沒用,要怪只能怪當初貪財,上了他的賊船。


  「公安廳如果去調查,你們有幾成把握?」劉一水找個空位坐下,仰臉望著天花板。


  「劉主任,辦事情的那幾個小子已經跑到省城了,過幾天就回南方,你放心,公安來調查我們就死活不承認,他們也沒有證據。」


  劉一水長嘆一聲,說:「我不擔心死的人,我是擔心死的人引起他們對公司的懷疑,海關那頭你們沒留下什麼把柄吧?」


  李常貴笑道:「這點更可以放心了,海關的劉關長比我們膽子都小,他不敢留下什麼東西!」


  劉一水扭頭看了一眼垂頭喪氣的兒子,說:「你馬上給方少聰打電話,看看他知道什麼消息不。」


  劉華夏拿出手機,連續拔了好幾個號碼以後,把手機扔在了一邊說:「關機,都關機!」


  李常貴順便開起了玩笑,「那小子沒準現在正在哪個娘們兒的肚皮上呢!」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笑!」劉一水現在殺了李常貴的心都有。


  李常貴依然笑道:「我的劉大主任,只不過是死了個人而已,你們怕什麼,我看現在你還是關心一下自己吧,別被紀委的人查出腐敗!」


  「你……你……」劉一水指著李常貴的鼻子,被噎得說不出話。


  「常貴,我爸的擔心是有道理的,我們最近一定要小心,不要出什麼亂子!」劉華夏也不滿地指責李常貴。


  「我李常貴在道上混二十年,又不是什麼小孩子,用不著你們提醒!」李常貴叨著雪茄煙,搖搖晃晃地消失在門外,一邊走還一邊說:「媽的,緊張得好幾天沒開葷了,找兩個娘們兒玩玩……」


  「看看你認識的都是什麼人!等風頭過了,你……你離他越遠越好,我們要和他撇清關係!」劉一水拍起了桌子,手掌都拍腫了。


  「爸……」劉華夏有心把利民集團的內幕講出來,可終究沒有那個勇氣,臨時改口說:「爸,你放心吧,我……出了事情我來頂著。」


  劉一水心疼地看著兒子,說:「你明天一定要聯繫到方少聰,讓他從市長口裡探探口風,由我直接找方市長……不太好……」


  劉華夏知道老爸是拉不下臉來,有心提醒他一句現在不是要面子的時候,卻沒有說出口。


  他們並不知道此時的方少聰被關在單間里出不來,自從白天向賓館要了一桌子山珍海味后,他大吃一頓,雖然自覺在氣焰上勝過了紀委工作組的人,可到了晚上心裡倍感發虛,他有點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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