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梅總智慧
張清揚厭惡地看了她一眼,鬆開手起身道:「我回去了。」
「喂,你著什麼急啊,我喝多了,需要人照顧我,你就這麼走了……能放心嗎?」少女挑逗地望著張清揚,抬起赤條條的白腿。
張清揚深知女人醉酒後情動,再加上她本來就不是什麼好貨色,所以就對自己起了「色心」。看樣子風流慣了,並不把什麼廉恥當回事,沒準盼望著「一夜情」呢。張清揚真後悔當時一時心軟幫助她,他知道此刻必須離開了。
「我看你挺清醒的,不用人照顧。」張清揚冷冷地說,他又怎麼會對這樣的女人動心,更何況他可不敢無顧生些事非。
見誘惑不管用,女人又接著說:「小兄弟,今天晚上別回去了,就在這陪姐姐吧,姐給你錢……怎麼樣?」
這次張清揚就不客氣了,扭頭就走,不顧身後的女人在後邊咯咯地笑。不過張清揚終是有些不忍心,就在他要出去的時候又回頭補上一句:「我就在你對門。」他本來還想說「你有事就來找我」,可由於對這少婦實在沒什麼好感,所以就忍住了沒說,可他話里的意思卻是表達出來了。
張清揚今天晚上沒有喝多少酒,回到家中洗洗就躺下了,可是翻來翻去的怎麼也睡不著覺,他的腦中在想著酒桌上監察室的那幾位副主任的表現,看得出來他們對自己現在都是抱有觀望的態度,那是面熱心冷,都想看看自己今後的工作如何開展。
他深知機關與基層的工作不同,在基層中越能幹就越能得到好評,可在機關里有時候幹得事情多了反而讓領導厭煩,那樣會顯得不尊重上級,領導沒有用似的。為此,張清揚為自己訂下了一條今後工作的准責,就是小事交給下面的人處理;大事過問領導后再作批視,總之自己在監察室工作的這段時間,一定要平穩過渡,韜光養晦,低調工作。
迷迷糊糊的就有了睡意,可就在剛要睡著的時候,就聽到門外有人在敲門。他狠下心來不理,卻沒想到門外喊了起來:「大兄弟,你快開門啊,快點!」
張清揚聽是隔壁美少婦的聲音,擔心被樓上樓下的聽到,慌忙穿著睡衣出來了,心煩地拉開門,沒好氣地說:「大半夜的不睡覺,有事啊?」
說完了話才仔細打量起對方來,只見對方剛剛洗完澡,香氣撲鼻,臉色紅潤而有光澤,皮膚細膩。頭髮濕濕地披在肩上還在滴著水,身上一絲不掛地只隨意披了一件雪白的純棉浴袍,望著那兩條露在外面的白腿,不用想那下面自然也是真空了。張清揚更加生起氣來,心說這個女人也太不要臉了,真是不知趣。
「我說大兄弟,還以為你是好人呢,看來也不是好東西,你看夠了沒?」少婦得意地笑著,發現張清揚的目光在自己的下三路與上三路來回觀看時,就笑了起來。
張清揚不禁臉紅,氣憤道:「你到底什麼事?」
「喊什麼喊啊,知不知道憐香惜玉啊!」少婦微微不高興地說:「酒喝多了,頭有些疼,管你要兩片葯吃。」說著話,身體一歪,就要往張清揚的身上倒。
「哎,你……你別動……」張清揚慌手慌腳地扶住她,不想碰她也不得不碰她,「你在這站著,我幫你找葯!」
「真他媽的晦氣!」張清揚回到卧室一邊找葯一邊嘟囔著。等他翻出了頭疼片出來的時候一看,更加來氣了,只見少婦竟然恬不知恥地大大方方進來了,而且坐在了沙發上。
「給你葯,我要睡覺了,你也回去吧。」張清揚沒好氣地說,在這種情況下也就顧不得禮貌了,要是等明天白天對方酒醒了再解釋就晚了。
「切,你這人怎麼這樣,有多少男人巴不得靠近我呢!」少婦不滿地接過藥片,然後又白了他一眼,「去給我倒杯水。」
張清揚只想讓她快些離開,忙為她倒了杯開水,少婦慢騰騰地吃了葯,這才有些不舍地站起來,說:「要不我就睡你這吧?」
「不行,我說你這人怎麼這樣,我們孤男寡女的……你快點回去!」張清揚真的生氣了,要不是顧及對方是個女人,他就伸手推了。
「呵呵……」少婦媚惑地笑著,「你緊張啥啊,你當我還真看上你了啊,姐姐沒事逗著你玩呢,好像誰願意強姦你似的!」
張清揚聽她說話越說越離譜,就不敢再說什麼,以免她再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來。他只是很無奈地伸出一隻手,擺了個請的手勢。女人咯咯地笑著,扭著細腰走出去了,臨關上門前又回頭送給他一個飛吻,自以為美麗動人地說:「不管怎麼說,我謝謝你!」
張清揚不奈煩地揮了揮手,當是做了回應,趕快關上房門。回到卧室后卻怎麼也睡不著,頭腦中全是剛才的少婦,折騰到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可卻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被一群女人包圍,這些女人全部身穿白衣,披頭散髮的一起向他撲來,嘴裡還呼喊有聲「張清揚,我恨你……」
他驚出一聲的熱汗,從睡夢中醒來,一個勁兒地摸著發燙的額頭,下床喝了一杯冷水后才恢復過來。一個人坐在床上發獃,回思著自己的夢境。他明白這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幾天自己一直在發愁與賀楚涵的關係,所以才做了這樣的夢。
反正是睡不著覺,張清揚從床頭柜上拿過來一本書,正是老爺子送的那本《厚黑學》,扭頭一看電腦桌上還擺著老爺子送給他的那幅字,他就想著等休息的時候去裝裱。就那麼靠在床頭看書,終於熬到了天亮,頭還有些昏昏沉沉的疼,下床去洗了個冷水澡,冰涼的水把人刺激得打著機靈,早飯也沒吃他就上班去了。出門的時候他扭頭看了眼對面的防盜門,發現綠色的防盜門緊緊地關著,他搖搖頭下樓去了。想來昨天夜裡那位少婦沒少遭罪,現在是不會醒來的。
………
到辦公室以後,他沏好一杯茶水,然後坐在那裡看起了報紙,執法監察室看似是個不起眼的部門,可其工作性質牽扯到方方面面,除了清查腐敗外,像對中央、省委、地方等一些出台的政策法規,以及各種大小工程項目都有其監督的權利,所以做為執法監察室的一把手,他就必需隨時了解國內的政治方針變化,才能急時調整工作方向,適當派出監察小組去地方、基層調研工作。
沒一會兒,副主任高傑推門進來了,看樣子是要談工作。高傑的排名緊隨張清揚身後,是最有權利的副主任,是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小臉白晰紅潤,一看就是常年在機關里工作的結果,沒下過基層經過風吹日晒。張清揚沒來之前,他是最有希望轉正的,卻沒想到組織部竟然把張清揚調來了。
高傑笑呵呵地,給人一種笑面虎的感覺,他說:「張主任,這有一份卷宗,你先看看。是關於教育廳副廳長於宏基的,上面轉下來的,焦廳長很重視。」
張清揚微笑著點頭,接過卷宗示意高傑坐下,然後認真地細看起來,其實內容很簡單,五分鐘就可以看完,可是他卻故意拖長了時間,時而停頓下來盯著高傑,好像是在沉思;時而又像是有話要問他,張了張嘴又閉上了,就這麼三翻五次的,搞得高傑精神緊張,不敢鬆懈片刻。過去了半個小時,他終於把卷宗放下了,望著高傑思考。
見主任半天沒有說話,高傑實在忍不住就要張口了,可是他的嘴剛剛張開,張清揚就很威嚴地發話了:「高主任,你怎麼看這件事?」
高傑就感覺心裡很不舒服,從這件事上就看出來正主任與副主任的差別來了。他先是尷尬地笑笑,然後說:「哎,這個於宏基啊,真是爛泥扶不上牆,去年就被省委辦公廳通報批評了一次,現在還不知道用心工作。聽說這段時間一些鄉村小學向他反應資金緊張、辦學條件艱苦等,可他就是沒有作為,推三推四的不管不問的,我看這就是瀆職!」
張清揚很是優雅地笑笑,其實他心裡清楚這個於宏基八成是得罪了什麼人,要不然才不會有人小提大作呢,像這種瀆職的事有很多。更何況對方是一個副級級幹部,如果高傑不是得到了上面某位領導的暗示,也不敢這麼說話。他想了想就說:「高主任,既然你了解他這個人,那就先派調查一科去查查,你往下跟一跟,等查清楚了再向我彙報。」
高傑雖然笑著同意了,可是心裡卻不是滋味,很明顯張清揚有意在他面前擺領導的架子,就是想讓他分清現實。高傑走後,張清揚又翻起了辦公桌上的其它卷宗。其實發到他手裡的重要案件都有省紀委和監察廳等相關領導的批示,上級早就定下了如何處理的調子,他只要借勢運用一下手中的權利就可以了,所以在機關內明白人的心裡都知道執法監察室不是好惹的,因為其中的辦案細節執法監察室有很大的操作餘地,這在無形中就會加大監察室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