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京城求援
梅子婷見到他深思了有一會兒,這才問道:「老公,你在想什麼?」
張清揚實話實說道:「這個女人有問題,我正在想辦法試試查她的底子。」
梅子婷卻是捂著嘴笑了,有些擔心地說:「我可是見過那個女人的媚態,你可別把自己試進去啊,萬一也成為了她情夫中的一個,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死丫頭,你胡說什麼呢,你老公我是那樣的人嘛!」張清揚伸手敲了一下她,可心裡不禁有些觸動。梅子婷說得沒錯,那個成熟的美少女對男人的誘惑力很強,一想到與她的幾次接觸,張清揚心臟就微微地跳動著。
夜晚的書房沒有開燈,只從窗戶透進來一點月色。掛上電話,張清揚抽出一根煙點燃,傾刻間房間內就煙霧繚繞了。他剛剛與京城的劉老通過電話,內容自是講了些有關錢衛國的事情。可是從爺爺口中聽到的錢衛國,卻是與自己聽到的是截然相反的兩個人。
劉老口中的錢衛國是一位把政治當成生命,在工作上講原責的幹部,而且深得劉老的器重,在劉老看來,錢衛國今後將會成為一方大員,更會成為劉遠山在政治上的左膀右臂。劉老斷定,錢衛國決不會有張清揚所說的文文那樣的情婦,因為據劉老所知,錢衛國並不風流。既使錢衛國真的有個人作風問題,也不會與文文那樣的女人歡好,因為劉老說錢衛國在政治上最大的優點就是知人善用,精通用人之道,平生最會識人,不可能喜歡上文文這種喜歡賣弄的熟婦。劉老最後很是欣慰地勉勵了張清揚幾句,因為他很高興張清揚能夠站在劉家的角度來考慮問題。在劉老的眼中,張清揚比過去成熟了很多。
張清揚深深陷入了思考之中,如果爺爺的判斷沒有錯,那就說明是那個叫文文的少婦在說慌了,可是那個少婦為什麼要說慌呢?為什麼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在所有的朋友面前聲稱自己是省委副書記的情婦呢?難道她有其它目的?這個女人還真是個迷,別看她表面上瘋瘋癲癲的,其實道行深得很,也許她的瘋癲與直白是誘惑男人的一種手斷吧?
腦海中的問題一個接一個,直到梅子婷走進書房,張清揚才驚醒過來。梅子婷剛剛洗過澡,隨意穿了一件雪白的絲質浴裙,下擺很短,剛剛遮蓋住她圓滑結實的臀部,走起路來裙擺飄飄,裙底自是露出無限的春光。
「死丫頭,小屁股越來越挺了!」張清揚疼愛地把香甜可口的梅子婷抱起來放在腿上,不忘拍了拍那不著寸縷的臀部。
「老公啊,我們睡覺吧……」梅子婷嘴中發出了撒嬌搬的聲音,身子更是在他的懷裡扭動如蛇,嘴唇輕輕地咬著張清揚的臉。她知道明天情郎就要上班了,那麼他也就不方便天天來這裡了。
張清揚傳出粗重的喘息,抱起她說:「嗯,我們睡覺去。」
梅子婷雙腿夾著他的腰部,張清揚的手托著她光滑的美臀,鼻間聞著她的體香,情慾難控
正式上班以後,執法監察室的工作一如既往,好幾天也沒有來上班,桌上積壓了一堆文件以及報紙。張清揚先是和同事們隨意地聊了聊,並且召集各副主任,以及各科室的科長們開了個簡短的工作會議,無非是安排了一些監察室秋季的工作任務以及工作重點等等。對於現在的工作,他是手到擒來,駕輕就熟。
機關會議,原本是最惹人厭煩的,可是張清揚手底下的兵無不都喜歡張清揚主持的會議。因為他們的張主任在會議上言簡意賅,從不多說半句廢話,也不像有些領導那樣喜歡長篇大論,捧著稿子念文件。他主持的會議往往時間很短,而且十分的民主,任誰都可以發言提意見,氣氛活躍,這也是他深得下面人擁護的原因。
散會之後,張清揚本想看看桌上的文件,卻沒想到賀楚涵跟著進來了,堂而皇之地說道:「張主任,有些工作要向您彙報一下。」
「哦哦,快請進來吧,我也有些事要和賀主任說呢。」張清揚語氣生硬地把賀楚涵讓進了辦公室,在外人面前演足了戲碼。其實他們無需如此的,二人的陳年舊事,早就不是監察廳內的新聞了。
賀楚涵穿著深色的制服,長發高高的綁在腦後,雪白的臉上露出干煉而又青春的神色,風采依然。張清揚把門關上,反手就拉住了她粉嫩的小手,迎面就是撲鼻而來的少女芳香,他笑道:「賀主任有什麼指示?」
賀楚涵只覺得全身燥熱,微紅了臉頰,甩開他的手說:「別沒正經了!」她端坐在沙發上,雙目柔情地望著張清揚說:「從我爸那裡得到的消息,你的工作要有所變動。」
張清揚一愣神,憑知覺就知道發生了大事情,他先為賀楚涵泡了杯茶,然後不解地問道:「不會吧,我怎麼一點消息也沒有?」
一般來說,張清揚的工作調動都是由劉家老爺子說了算的,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劉老肯定會先與他支會一聲,所以張清揚才會這麼問的。
賀楚涵淡淡地說:「是張書記的意思,前幾天他與鄧部長勾通過,之後鄧部長就通知了我爸,想聽聽我爸的意思。」
簡短的三言兩語,賀楚涵就把要表達的意思說清楚了,在表面意思的背後,往往更有深層東西,其實她只說了半句話。聰明的張清揚很輕鬆地就捕捉到了隱藏在背後的意思,可卻令他有些摸不著頭腦。他知道鄧部長就是在賀楚涵的父親賀部長調任中組部之後,成為雙林省組織部部長的鄧紫光。聽說鄧紫光是張耀東的班底,但是從賀楚涵的話中就可以猜測到,鄧紫光實則是賀部長的手下,要不然他就沒必要把省委書記的意思通知給賀部長。
省委書記想對下面的人提出工作調動,自然就要通過組織部長提出來,換句話說,正常來講組織部長往往都是省委書記的代言人,前提就是省委書記有足夠的能力控制組織部。這些都不算是什麼問題,唯一另張清揚深感奇怪的就是,張耀東為什麼平白無顧的在沒有得到劉家的暗示下調動自己的工作?以張清揚對張耀東這隻老狐狸的了解,就可以猜出來這老東西又要有新的計劃了。
見到張清揚沒有說話,而是在深深的思考,賀楚涵便輕微地一笑,這才把後半句話講了出來:「省里的鬥爭升級了,你也知道書記與省長之間的關係一直很微妙……另外,因為雙林省今年總出腐敗大案,最近中央有些大佬對張書記提出了質疑,所以洪省長藉此機會狠狠地打壓了張書記的威信。」
「張耀東,洪長江……」張清揚聽到后雖然有些豁然開朗,但是心中的疑問反而更深了,因為他並沒想通書記與省長的較量與自己這個小人物有什麼關係?他默默地念叨著這兩個人的名子,同時思量著他們的背景與履歷。
張耀東一直是北方強勁兒的地方大員,自成一派,他與劉家大本營的關係若即若離,很令外人琢磨不透。可以說張耀東這些年一直都得到了上層領導的賞識,上次要不是劉一水的案子出現,沒準他已經又進了一層到上頭,而今年又因張清揚在監察室查成了不少腐敗大案,張耀東的反對派便趁機在上層走動關係,以他對下屬的撐控能力為借口打壓他的威信。最近,一直被他壓一頭的雙林省省長洪長江屢屢發出挑戰,想來洪省長也是借到了上層的力量。
洪長江這個人,張清揚曾經聽老爺子提起過,他是江南走出來的幹部,是南方幹部集協和安插在北方的釘子,為的就是向北方涉入。此人是標準的南方男人的性格,是位很有韌性的幹部,雖然這些年總是受到張耀東的打壓,但是仍然屹立不倒,足可以見得此人內心的堅韌。洪長江也是位有高幹血脈的人物,其父曾是很有能量的人物,名頭很響。其實能走到共和國省部級位置的幹部,查一查他的家世,沒有一個是平常百姓出身的。洪家到了洪長江這一代,深得南方幹部團體的賞識,南方集團能把他獨身一人插入北方的幹部體系,就可以看出來對他的信任。
張清揚搖搖頭,心說自己想遠了。他苦笑著望向一旁緊緊盯著自己的賀楚涵,接著問道:「這些與我的工作有什麼關係?」
賀楚涵一臉的天真,搖頭道:「我也想不通,我也問過爸爸,爸爸說這叫借勢,我沒聽懂。清揚,你能明白張書記的意思嗎?」
「我也不懂,誰知道這老傢伙是什麼意思呢,哎,對了,他要給我調到哪裡?」張清揚突然覺得前途有些渺茫,他可不想過早地牽涉進高層的鬥爭當中,可是他現在產生了一種小人物的悲哀,自己就彷彿是一枚棋子,被一群大佬捏來捏去的,很不舒服,所以他就要努力做大官,爭取早一天成為大佬!只有那樣才能吐露出自己的聲音,讓別人重視自己的存在。
賀楚涵笑道:「不是給你調到哪裡,用張書記的話來說是給你加加擔子,聽說想讓你兼任省政府糾風辦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