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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5章 欲哭無淚

  正巧手機響了,張清揚拿出來一看,無奈地接聽了手機,看來這一天還是來了。


  「賀叔叔……」


  「清揚,你晚上到我這裡,我們一起兒去見一號。」


  「好吧,我一定趕到。」張清揚掛上了電話。


  「吃好了嗎?」張清揚看向冉茹問道。


  「什麼?」


  「吃好了嗎?」


  「嗯?」冉茹一臉疑問。


  「姑姑,吃好了嗎?」張清揚要抓狂了,今後的日子還怎麼過啊!


  「嗯,吃好了,小飛,咱們走吧。」冉茹很優雅高貴擦了擦手,「幫我拿包。」


  張清揚氣得差點吐血,像個小跟班似的拿起了她的包。


  「你去哪,我送你回去。」走出餐廳,張清揚很「懂事」地問道。


  冉茹想了想,說:「我在韓國放棄了一個兩億美金的項目,現在也沒什麼事可做了,我想去逛街,你陪我吧?」


  「這個……」張清揚一臉為難,他想回去陪陪小雅,兩人有好幾個月沒見面了。


  「喂,你就不想買點東西孝敬我嗎?」


  「下次行不行?」張清揚可憐巴巴地求道:「我見你的機會多呢,可是……已經好幾個月沒看到小雅了,我……」


  冉茹聽得心裡一暖,自己能有一個這樣重情義的親人,她感到高興。她笑道:「我現在明白為什麼有那麼多女人喜歡你了,你小子很重情,我喜歡!你去忙吧,我到京城的公司看一看。」


  「真的不用我送?」


  「不用了,都徐娘半老了,誰還敢欺負我?」


  「呵呵,那再見吧。」張清揚伸出手來。


  「幹嘛,跟我還來這一套,多俗啊!」冉茹拍掉他的手,然後給了他一個擁抱。


  張清揚傻傻地站在那裡,想到以後要經常面對這樣一個「長輩」,他就欲哭無淚。


  張清揚在回酒店的路上給胡常峰去了一個電話,告訴他自己要晚回去兩天。回到病房一看,小雅正陪爺爺說話呢。也不知道說什麼事,爺爺開心地笑著。


  「處理好了?」劉老看向張清揚問道。


  「嗯,您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


  「好。」劉老心中一暖。


  張清揚看向陳雅,說:「最近你很忙?」


  「嗯,那邊太亂了,工作進展不大。前些天……又出了些狀況,」陳雅猶豫了一下,接著說道:「邊防一個連隊在巡邏時遇到伏擊,軍車被炸。」


  「沒人活著?」張清揚的臉色變得嚴肅了。


  「嗯,A級保密,外人都不知道。」


  「壓力別太大。」張清揚撫摸著陳雅的小臉,「這幫人這麼難對付?」


  「幾十年的根底了,訓練有素,你一攻……他們就跑到境外,然後趁你不注意又溜回來。最關鍵的是有當地部分群眾的支持,他們的輿論造勢很成功。」劉老知道他們在談什麼,在一旁附和道。


  「事非之地啊!」張清揚嚴肅地說:「歷史遺留問題最難處理了!」


  陳雅嘆息道:「他們的反偵察難力很強,雖然我們搗毀了很多據點,但這些都是他們的影子,並未觸到根本。而我們的人卻接連死傷,更為嚴重的是……無法知道身邊人是否安全!」


  「什麼?」張清揚大驚:「你是說他們已經打入了你們內部?」


  「嗯。」


  「那你不是很危險?」


  「沒事,」陳雅搖搖頭:「我有能力應付。」


  劉老看向張清揚,說:「你不如小雅,怎麼……害怕了?」


  「不是怕,而是擔憂。」


  「擔憂是對的,困難能夠創造機遇。」劉老說道。


  「嗯,我知道。」


  「小雅,走,我們出去轉轉。」張清揚拉起了她的小手。


  小雅看向劉老,劉老笑呵呵地說:「去吧,你們去吧,我沒事。」


  張清揚拉著小雅在小公園裡逛了起來,說:「有件事和你說一下,那個冉茹……我和她很親近,但請你不要誤會,我們是……」


  「不用解釋,」陳雅看也沒看他,「我知道你這麼做總有道理。」


  「等我把事情全都弄明白了,再詳細和你說說,不過我現在可以告訴你,她是我們的親人。」


  「嗯,我對這些不感興趣,要是親人,就對她好點,要是敵人,就弄死她。」陳雅說得輕瞄淡寫。


  張清揚啞然失笑,這個老婆,處事風格一慣是軍人的作風,到是簡單多了。細想之下,這也是她的優點。


  「你真好。」張清揚摟緊了她的腰。


  「嗯。」陳雅答應一聲,滿臉幸福。過會兒又說道:「爺爺沒事了,我又要走了。」


  「我也快走了……」張清揚意味深長地說道。


  晚上,張清揚來到了賀保國辦公室。賀保國已經準備好了,看他進來就起身道:「走吧,車上談。」


  張清揚沒應聲,跟隨賀保國坐上了專車。車子出發后,賀保國把一份文件交給張清揚,說:「你看看吧。」


  張清揚接到手中一看,滿眼的振驚,不解地說:「這不合常理吧?他……應該干滿這一屆的。」


  手中的是西北呂老書記的辭職信,他請求辭去西北書記一職。呂老是決策層委員,以他的年紀會幹滿這一屆,也就是還有一年多的任期。可他卻選擇在這個時候辭去西北書記一職,這是一招怪棋。


  張清揚有點想不通,見賀保國不說話,又說道:「他這是什麼意思,雖然西北局勢不好,但這並不能完全怪他,他這麼辦不是給中央出難題嗎?」


  賀保國微微一笑,擺手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這是一號的意思。」


  「什麼?」張清揚皺起了眉頭,仔細一分析,有點明白了,醒悟道:「是不是壓力太多了?」


  「嗯,老呂豎敵過多,又碰上了西北的倒霉事,總有人挑他的毛病。一號不能老護著他啊!」賀保國無奈地說道。


  張清揚說:「我爸怎麼沒和我說,我都不知道發生了這麼多事!」


  賀保國看了他一眼,說:「你爸以為你會想到這一層。」


  張清揚臉色一紅,訕訕地笑了,說:「我想過,但是沒想到這麼急,所以精力就沒放在這上面。」


  「我理解,其實這也出乎我的意料,我也沒想到那些勢力會這麼強大,赤裸裸的逼宮啊!」


  張清揚沉默不語,雖然一號當政已經有幾年了,但華夏政治勢力錯綜複雜,想完全掌握權利,恐怕任何一屆一號都無法做到。但是從反面來講,這也說明華夏的政治永遠不會只聽一家之言,再也不會出現獨裁者了。


  「老爺子身體怎麼樣了?」


  「醒過來了,但是很虛弱,一天不如一天了。」


  「他已經是奇迹啦!」


  「是啊!」


  「你們應該獨擋一面了!」


  「嗯,是時候了。」


  「你都準備好了嗎?」


  張清揚搖搖頭,說:「我也是剛剛才開始準備。」


  賀保國複雜地看了他一眼,說:「一號這是招妙棋,可是……不見得有好處啊!」


  張清揚明白賀保國的意思,說:「早在兩年多前,我就明白一號的意思了。」


  「你本可以反對的。」


  「我為什麼要反對呢?」


  「呵呵,也對,為什麼要反對呢?」賀保國搖搖頭:「你確實不應該反對!」


  「我會努力的。」


  「這一關不好過!西天取經,唐僧在歸來途中還遇到最後一難呢,你這次……應該也是最後一難了!」


  張清揚笑道:「您這個比喻很好。」


  「呵呵……」汽車在一號辦公室門前緩緩停下,賀保國突然又說了一句:「楚涵要回來了。」


  張清揚瞬間呆住,賀保國已經下車了。


  張清揚同賀保國走進一號辦公室,韋遠方正坐在棋盤前喝茶,彷彿是在思索,一臉沉重。


  「來了,坐吧。」韋遠方聽到響聲,抬頭看向兩人微微點頭。


  張清揚看向賀保國,一時之間不知道坐哪。韋遠方面前擺著一盤殘局,明顯是想和人下棋,但是他要和誰下呢?


  賀保國笑了,盯著韋遠方對面的位置說:「一號這盤棋擺於三年之前,我想你是知情的,現在也應該由你來了卻殘局吧?」


  張清揚恍然大悟,便也不推讓,直接坐在了韋遠方的對面。他說:「那我就陪首長下完這盤殘局,希望能向首長交待一個滿意的結局吧!」


  賀保國坐在了側面,注視著兩人下棋。兩人面前的茶杯早已倒好了茶,溫度正好。


  韋遠方看了眼張清揚,說:「這盤棋三年前是你陪我一起下的,現在當然要在你手上結束。」


  「就是不知道這盤棋您能否勝利。」張清揚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呵呵,應該會吧?」韋遠方持疑問的態度。


  觀棋不語,賀保國坐在一邊手持茶壺,靜靜地觀看著。


  張清揚盯著眼前的棋局,若有所思地看了韋遠方一眼,韋遠方坐在了白子一方,張清揚將手持黑子。


  韋遠方看了張清揚一眼,首先落了一子,很明顯這一子是棋局的一部分,是他早就想好了的。


  張清揚注視著他落子的位置,有些舉棋不定。他感覺這盤殘局就是一個圈套。剛才韋遠方和賀保國都說這是三年前下的局,他是清楚的。他們說的不是眼前的這盤局,而是三年前西北幹部交流的事情,那個時候韋遠方就已經開始下棋了。他們剛才卻指著眼前的棋局說事,而面前的棋局與張清揚現在所面臨的現狀非常一致,這就是一個赤裸裸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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