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1章 顧全大局
「什麼問題?」
「有人一直在關注金翔,同我們一樣!」
司馬阿木點點頭,他知道「有人」指的是誰。
吾艾肖貝接著說道:「他應該已經知道你派人過去了!」
司馬阿木滿不在乎地說道:「知道就知道吧,金翔的項目現在由我負責,財務主管自殺了,我過問一下也不算意外。再說,您不也派春林秘書長去了嘛!」
「你以為我派春林過去真的是為了了解情況?」吾艾肖貝冷笑道。
「難道是……」
「我那是為了掩護你!」吾艾肖貝語氣沉重地說道:「你告訴我已經派秘書去拿東西時,我就感覺不妥,所以安排春林也過去,這樣大家都能說得過去,表明我們是出於對金翔的關心,而不是別的什麼目的。」
「哦,我明白了,謝謝您。」司馬阿木鬆了一口氣,他嘴上說無所謂,其實心裡還是有些擔心的。這樣一來他就不怕了,同樣是省委領導,安排人過去問情況這很正常。
吾艾肖貝問道:「按你剛才說的,她手裡真的有那些東西?」
「嗯,千真萬確,我看過一部分,但不是全部。她本來答應我……沒想到會自殺!」
「她和馬金山到底怎麼回事?」
「她喜歡馬金山,就這麼簡單。」
「那為何要自殺呢?」
「可能有壓力吧,這種事……您也明白……」司馬阿木現在十分後悔,早知如此就早點行動了。
「壞了!」吾艾肖貝猛地拍了下大腿,「你和宋亞男在一起這麼久,她那裡有沒有你的……什麼東西?」
「這……」司馬阿木心說除了她體內有過自己的精……液,其它的應該沒有什麼。不過,宋亞男是一個有心人,會不會偷偷留下證據呢?吾艾肖貝的話讓他一臉擔心,吱唔了半天不知道怎麼說。
「要不我去她家看看?」
「不行,找死嗎?」吾艾肖貝搖搖頭,「這事只能往工作上推了,但是我想那邊應該不會拿你們的關係做文章。如果宋亞男手上的東西到了他們手上,那才是關鍵!」
「哎,白費了一翻力氣,結果讓別人撿了便宜!媽的!」
「關鍵是她手上到底都有什麼?」
「哼,應該也有一些對您不利的東西,這些東西原本是馬金山讓她弄的,所以……」司馬阿木臉色更難看了。
「這個馬金山,哎!」提起這位老朋友,吾艾肖貝也十分無奈。
「真應該早點收拾他!」
「他救過我的命,你是知道的……」
「是啊,他不光救過您的命!」司馬阿木的目光掃向了卧室的方向。
吾艾肖貝的臉色有些不自然,他知道司馬阿木指的是烏雲。
「先不管馬金山,我們說說下一步怎麼辦才好?」司馬阿木問道。
「走一步瞧一步吧,先看看對方想怎麼辦。」吾艾肖貝分析道,「我想張書記會顧全大局的。」
「哎,運氣不好啊!」司馬阿木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鬱悶道:「白白準備了半年,結果到手的東西送給了別人!」
吾艾肖貝點點頭,說:「不過她死了也是好事,也給我們提了醒,你說得對,金翔……應該早點收手,是我錯了啊,一步錯,步步錯!」
「再想想辦法吧,我先回去了。」司馬阿木看到烏雲從卧室里走了出來,這是趕客的意思。
「司馬,對於那個綁架案,你怎麼看?」吾艾肖貝沒理烏雲,又問道。
「我不知道,」司馬阿木攤開雙手,「這件事有點古怪,從案發到案后都糊裡糊塗的。」
吾艾肖貝點點頭,說道:「我和哈麗婭有過幾面之緣,和她的父親也交談過,她們家族在西北教會地位尊貴,這件案子有疑團!」
「那有什麼辦法?老曾去了政協,正法委這一塊……呵呵……」司馬阿木搖頭苦笑,別看常委會上吾艾肖貝還有不敗的餘地,但是在一些重要口子上,他是抗不過張清揚的。
「好了,你先回去吧。」吾艾肖貝也覺得有些心煩,最近接二連三的出事,難道西北真要變天嗎?
「司馬省長,不坐會兒啦?」烏雲送司馬阿木走到門口。
「不坐了,再坐下去省長夫人就要趕人啦!」司馬阿木大笑道。
「瞧您說的,討厭!」烏雲揚手拍在司馬阿木的肩上,把司馬阿木歡喜得大笑。
烏雲關上房門,走到吾艾肖貝身邊說:「老馬又給你惹事了?」
「這次的事也不能全怪老馬,是那個女人,你知道她吧?」吾艾肖貝拉著她白嫩的小手,輕輕撫摸著。
「宋亞男,我知道,她喜歡老馬很久了……」說到這裡,烏雲的神色有些陰暗。
吾艾肖貝看在眼中,痛在心裡,不舒服道:「你……你還想著老馬?」
「你胡說什麼!」烏雲不高興地甩開吾艾肖貝的手,「我只是感覺太對不起他,你也對不起他,知道嗎?」
吾艾肖貝的心裡舒服了一些,說:「你不說我也知道,可是他有些事太過分了!」
「好了,別想他了,我們睡吧。你還洗澡嗎?」
「不洗了……」吾艾肖貝搖搖頭。
「洗澡」幾乎是他們夫妻間的性暗示了。聽他不「洗澡」,烏雲就有些不高興,撅著嘴說:「你都好幾天沒碰我了。」
「烏雲,對不起,我……我實在沒有心情……」
「隨你吧……」烏雲去了書房,「你睡吧,我看會兒書……」
看著愛妻的樣子,吾艾肖貝有些心疼。他想上前安慰一下,可是真的沒有那個精力。吾艾肖貝鬱悶地坐在沙發上,老夫少妻最擔心的事情還是在他的家裡出現了,守著這樣一個美婦人,他卻漸漸力不從心……
「哎!」吾艾肖貝長嘆一聲,苦惱地回了卧室。
回到家中,張清揚的心還沒有平靜下來,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更讓他感覺寂寞。米拉、李鈺彤、小雅都不在,身邊沒有人照顧,讓他感覺很不習慣。長久以來,他已經習慣了養尊處優的生活。張清揚心想等忙完了手上的事,應該把李鈺彤「請」回來了。
張清揚給自己泡了杯茶,或許是茶葉放得太多,感覺有些苦。他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多少年不親手泡茶了。他坐在客廳里反覆想一個問題,宋亞男留下的東西到底是針對誰的呢?她又為何選擇自殺?
是了,張清揚突然想明白了,無論是馬金山還是司馬阿木,都要得到她手裡的東西。做了這麼多年財會工作,宋亞男比誰都清楚手裡東西的重要性,一但把這些東西給了司馬阿木,她也就失去了安全。但是她今天把馬金山叫過去,怎麼最後還是自殺了呢?
還有那兩張卡,卡里到底記錄了什麼,宋亞男當初為何要把這些東西從公司記錄下來?如果是馬金山讓的,她應該早就交給馬金山了。難道……難道這是一個圈套?
張清揚猛地想到司馬阿木,如果真是這樣,這件事他應該謀划很久了,那麼馬金山會不會也被利用了呢?
張清揚正在想著,忽然接到鄭一波的電話,他在電話里說:「張書記,從她辦公室里沒發現什麼重要線索,但是在她家裡的一個保險柜里,我看到了日記本,還有……還有一小撮毛髮。」
「毛髮?」張清揚沒聽明白。
「嗯,雖然還沒有經過驗證,但是……但是可以看得出來,這是她收集起來的,應該是……是私處的毛……」
「啊……」張清揚張大了嘴巴:「她把自己的毛弄下來保存?這……這是什麼癖好!」
「不是,」鄭一波講出實情,「她的日記我看了,其中寫到她成為了一位領導的情婦,然後……」
「那毛是那個男人的?」張清揚這才反應過來。
「看起來應該是的。另外,她的家裡還有一些男人的衣物,挺高檔的,不是新的。她單身多年……」
「我知道了,你回去好好同馬金山談談,今天晚上辛苦一下,明天早上再說吧。」
張清揚煩躁地掛上電話,心想這個女人還真是可怕,她或許早就想到了死,所以才要留下證據,讓人知道她和那個男人的關係。
張清揚又獃想了一陣,眼看時間太晚了,隨便洗了洗就上床了,可是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著。
剛閉上眼睛就是米拉的身影,隨後又變成冷雁寒,接著又是宋亞男那張幽怨的臉。再然後又變成了司馬阿木、吾艾肖貝、馬金山、烏雲,這些人就像電影似的在他腦中循環播放,不得安寧。
第二天早上,鄭一波來到了張清揚的辦公室。通過一夜的詢問,他已經基本上把情況了解情楚了。原來宋亞男是一個極端的女人,又是個十分看重感情的女人,在生活和情感的雙重壓力下,她選擇了自殺。
昨天晚上,她約了司馬阿木見面,但是在與司馬阿木見面之前她先見到了馬金山。她對馬金山說了很多事,她說司馬阿木逼著她拿到金翔所有的財務報表,特別是內部的資金走向。
她先前只給司馬阿木看到過一部分,還有一部分沒有給他看,剩下的她實在無能為力,無法拿到全部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