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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6章 最陰險的一個

  他原以為司馬阿木在這個問題上和自己是站在對立面的,誰能想到他也希望金翔出事?

  不對……張清揚又想到一件事,去年年底,原冶金廠職工大鬧金翔和省正府的時候,司馬阿木臨危受命接下了這個任務,隨後處理得非常好,並且暗中採用了一些非常規的辦法。如果金翔的問題爆發,他不是也要受到牽連嗎?


  隨後,張清揚完全想明白了,正因為司馬阿木曾經有一些違觀的操作,才想儘快從金翔這個項目當中離開。或許剛開始司馬阿木沒料到金翔的問題會那麼多,可是等他把亂子解除之後,了解的東西更多了。


  那時候他就後悔了,並且開始想辦法把自己拋除乾淨,想到了利用宋亞男在經濟問題上打擊阿布愛德江等人。這樣一來,一但金翔的腐敗問題爆發,也就沒有人在乎金翔後期的一些違觀操作了。只要他的計劃成功,那他就會安全的置身世外……


  原來他並不蠢!這是張清揚今天最大的感受,很長時間以來,他都感覺司馬阿木沒有腦子,在政治上不如阿布愛德江,在經濟上更不如吾艾肖貝,可是誰又知道他在這三人當中是最陰險的一個!吾艾肖貝把他當成心腹,暗中卻差點被他給玩了!

  想到這裡,張清揚漸漸有了主意,他已經不怎麼擔心了。相比較他而言,有人比他更擔心金翔出事!


  「領導……」彭翔突然開口說話了。他剛才知道張清揚在思考問題,一直都沒有出聲。透過後視鏡發現他臉上的表情輕鬆下來,這才開口。


  「什麼事?」


  「現在米拉不在,您……家裡是不是缺一個保姆?」


  「呵呵……」張清揚微微一笑,說道:「那你覺得誰合適?」


  彭翔不好意思地笑笑,說:「這個……我可不知道!」


  「滑頭!」張清揚笑著在他肩頭拍了一掌,說道:「等我哪天不忙了……」


  彭翔會意,小聲道:「她已經知道米拉不在您家了。」


  「她是不會主動回來的,我太了解她了!」


  彭翔滿臉尷尬,心說「她」不但不會主動回來,還說了不少風涼話呢!

  張清揚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笑道:「她牛氣了吧?」


  「沒……沒有……」彭翔訕訕地笑。


  「哎,明天的太陽還要照常升起啊!」張清揚惆悵地說道。


  司馬阿木有他的狡猾計劃,張清揚也有他的應對之策。通過一晚上的思索,他已經想好了辦法。


  第二天,張清揚剛到辦公室,鄭一波就氣呼呼地過來彙報宋亞男案子的處理情況。


  張清揚看他臉色不對,笑眯眯地問道:「怎麼了,誰惹我們的鄭大書記了?」


  「他媽的,我沒見過這種男人!宋亞男真是太可憐了!」鄭一波破口大罵,罵完之後才醒悟面對的是領導,臉色一紅,不好意思地說:「那個……張書記,對不起。」


  張清揚擺擺手,沒有計較地問道:「怎麼回事?」


  鄭一波說:「宋亞男不是有一個前夫嗎?我們聯繫了他,想讓他處理一下宋亞男的身後世,可誰能想到這傢伙不但不管,張嘴就問宋亞男的遺產有多少,還說她的房子是不是歸他,如果這些都給他,他就處理,否則就不管!」


  「這叫什麼人啊,太無恥了!難怪宋亞男和他離婚!」張清揚也很生氣。


  「誰說不是呢,他罵罵咧咧,說宋亞男給他戴綠帽子什麼的,這種人……可恨!」


  「那她有沒有子女?」


  「沒有,他們沒有孩子!我尋思她的遺產先封存吧,她不是有一個姐姐么……」


  「這事你看著辦吧。」張清揚點點頭,「對了,她的遺書你那有沒有備份?」


  「嗯,有有……」鄭一波掏出來交給張清揚:「這是複印的,原件在我手裡。」


  「好,這東西我有用。」張清揚收了起來。


  「張書記,昨天司馬省長給我打電話了,詢問案子的調查情況,讓我認真調查,看是否還有其它問題。還說什麼……金翔職工的自殺讓他很難過,我省招商引資、發展經濟是為了民生,可是有一些企業很傲氣,法律法規什麼的全都沒放在心上!感情問題就能讓她自殺?她可是管財務的,這裡面沒準有什麼事呢!」


  「他這是給你上眼藥呢!」張清揚又問道:「你怎麼說的?」


  「我說沒有其它問題,他就哼一聲,說一定要好好查,萬一今後再出現什麼事,就會擔責任云云……」


  張清揚分析道:「他指的是那兩張卡啊!」


  鄭一波氣道:「我想也是!我就不明白了,他難道那麼想金翔出事?」


  張清揚說:「你說對了,他就是想金翔出事……」接著,他把司馬阿木的真正用意告訴了鄭一波。張清揚覺得鄭一波是這個案子的主管,有權利了解這些內容。再說他說自己的絕對心腹,沒必要瞞著他,這也是相信他的意思。


  鄭一波恍然大悟,拍著大腿說:「明白了,明白了……」


  張清揚嘆息道:「這個人不簡單啊,我們要小心!」


  「那怎麼辦?」


  「先不管他,後面的事交給我吧,你把這個案子辦好就行了。」


  「嗯,我知道了。」鄭一波點點頭,聽到領導把這麼隱秘的事情告訴自己,內心有些感動。


  「你可以走了,順道幫我把阿布書記叫過來。」


  「阿布書記?」鄭一波愣了一下。


  「你不覺得這件事也可以讓他知道一些嗎?」張清揚微微一笑。


  「這……」鄭一波點點頭,說:「明白了!」


  阿布愛德江一肚子的疑問,張書記叫自己上去,打個電話就可以了,或者讓秘書來請,怎麼讓鄭一波過來找自己?什麼事值得安排一位常委來叫自己?他不敢耽誤,直接來找張清揚。


  「張書記,有什麼事嗎?」阿布愛德江的臉上藏不住事,滿臉不解。


  「阿布書記,過來……坐。」張清揚起身把他讓到沙發上,然後把門反鎖上了,一臉神秘。


  阿布愛德江一看他的樣子,心中更加疑惑了。


  「喝茶……」


  「張書記,您這是……」阿布愛德江有些等不急了。


  「阿布書記,知道金翔出事了嗎?」


  「死了個副總?就是那個財務總監?不是說自殺嗎?」


  「是自殺,但是她留下了一些線索,這些線索……很重要啊!」


  「什麼線索?」


  「不能公開的線索!」


  「啊……」阿布愛德江張大了嘴巴。


  張清揚左右看了看,壓低了聲音說道:「我這有一份她的遺書,現在已經被一波封存了,沒有讓別人知道,算上你只有三個人。」


  「遺書?」


  「你看看吧……」張清揚把宋亞男的遺書交給了阿布愛德江。


  阿布愛德江見張清揚臉色沉重,也就認真地接過來,等他剛看了一頁之後,整張臉就扭曲起來,手也不禁發抖。他越看越害怕,額頭開始冒汗。他比誰都清楚當初負責金翔時撈到了多少好處,現在宋亞男把這些事都說了出來,他如何不害怕?

  阿布愛德江用了很長時間才全部看完,輕輕放在茶几上,順手抽出了一支煙。他抬頭看向張清揚,說:「這……這怎麼可能,這……」


  「阿布書記,這遺書只有三個人看過,但是上面的事還有另外一個人知道……」


  「您是指司馬……」在遺書中宋亞男提到了司馬阿木逼她搞金翔財務資料的事,也說明了兩人的關係,阿布愛德江直接想到了他。


  「阿布書記,」張清揚語氣沉重地說道:「有人不想讓金翔好啊!」


  「他到底想幹什麼,難道他在接手金翔項目的時候就沒有私心?」


  「也許你們都不知道,他設下了一個圈套。」


  「什麼圈套?」


  「我可以告訴你一個事實,他在金翔項目上……一分未收!」


  「啊……」阿布愛德江聽到這裡之後更害怕了,「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所以我說這是個圈套!」張清揚提高了音量,「阿布書記,你要做好準備啊!這裡沒有外人,我們兩個可以交交心,他是想把這個事搞大!」


  「真是小瞧他了!」阿布愛德江此刻有些六神無主,抬頭看向張清揚說:「張書記,他……有證據嗎?」


  「據我所知,他應該有一部分證據。」


  「那怎麼辦?」


  「阿布書記,你也別著急,我們兩個慢慢琢磨……」張清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說道:「再想想其它辦法!」


  阿布愛德江怒上心頭,說道:「他……他太過分了,他就沒想過……如果鬧大了,省長那邊怎麼說?」


  張清揚心中一喜,臉上裝作不解地問道:「省長怎麼了?」


  阿布愛德江猶豫道:「張書記,宋亞男在遺書里不是說了嘛,凡是參與金翔這個項目的……」


  張清揚一臉的振驚,說:「難道省長也……」


  「嗯,有些事都很正常,誰能想到司馬阿木想在這事上動歪腦子啊!他要真這麼干,那省長也危險了!」


  張清揚假裝思索,半天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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