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鳥鼠山異事(1)石門山受罰
工地的事情處理完后,我只是給師父打了一個電話,輕描淡寫的說勸動朱自剛去自首了。師父和老師都沒有說什麼,但是我知道紙里包不住火的。
這天我正在靜坐,靜聽電話鈴聲響起。我站起來活動了一下四肢,來到客廳拿起電話。打開一看原來是師父打來的,不知道老人又有什麼事情。
於是我急忙接起電話,原來師父要我回石門山。而且他們也會坐當天的火車回去,要我一定要在石門山等他和老師到了。
掛了電話后,我心中一陣忐忑。先不說上次為師伯要我當掌門鬧到不愉快,就是那幾個師兄也一個個烏眼雞似的。這次我弄出這麼多事情,還動用了禁法。這些人不知道要怎麼整我,怎麼看我笑話的。
但是師父的命令,我不去又不行。磨蹭了兩天後,才買上了去天水的票。來到天水市后,看著去石門山的車想了又想。最後一橫心,在天水市完了兩天才上的石門山。
沒有想到我剛剛上山,就被告知師父和老師早來了。哎!嚇得我行李都沒有放,就跑到師父和老師的跟前。
沒有想到禮都沒有行完,師父就問道:「這次那邊的事情你到底怎麼解決的,給我一五一十的說清楚。否則小心的皮!」
我撓了一下前額想了想后,知道這種事情躲不過去的。而且後面有事情了,還的麻煩師父。於是就把怎麼請「司命真君」,然後怎麼懲罰朱自剛的事情說了一遍。
師父聽完后,看著師伯和老師說道:「看到了吧,我就說這小子給我惹禍了。你們還不信,你們看看是不是這樣。」
然後師父走過來提著我的耳朵,說道:「你是不是覺得翅膀長硬了,我說的話可聽可不聽了?你看看你膽子有多大,居然不經過我同意就這麼干。」
老師笑著沖我豎大拇指,還不住的點頭。問題是他也不過來勸勸師父,這麼揪下去我的耳朵還不廢了。但是我也不敢躲,只好任憑師父這麼揪著。
師伯看不下去了,走過來把師父的手從我耳朵上拿開。笑著說道:「他這麼做也沒有錯,壞人得到懲罰不說,而且還領悟到什麼是真愛。這不對么?我看做的挺好,就是稍稍有些過激了。」
「哎!」師父嘆了一口氣說道:「去,去找你掌門師兄。先領上二十棍再說,記住一棍都不能少。你要是讓我知道少了一棍,或者弄虛作假看我怎麼收拾你。」
我應了一聲后,揉著耳朵去找掌門師兄了。沒有想到,現在還沒有這樣的刑罰。這二十棍子下去,我還不得皮開肉綻。想想我這命怎麼這麼苦,做好事還要挨打。
現在的掌門也就是負責人是我師伯的大弟子,五十多歲的人了。一看到我來找他,笑呵呵的也不讓我行禮。而是讓我坐到他身邊,然後奉上一杯山泉煮的清茶。
這多少要我有些受寵若驚,嘴裡說著不敢。一屁股還是坐了下來,端起茶碗吸溜吸溜的喝起茶來。趕了半天的路,茶都沒有好好喝上一口。對我這種愛茶的人,簡直就是一種殘忍的懲罰。
師兄喝著茶,對我說道:「師弟這個茶怎麼樣,這可是我選這裡最好的茶葉。用清泉洗過後,然後文武火煮的。」
我喝了一口后,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對師兄說道:「水好就是茶葉次了點,我包里有罐別人送我的西湖龍井。是他們自己茶園採的,你拿來嘗嘗味道怎麼樣?」
然後對著一個執事的小道士說道:「那個誰誰誰,你去把我的行李包哪來。不要拿箱子,就拿包裡面有茶葉的。」小道士應了一聲蹬蹬的跑了。
師兄笑著指著我說道:「怪不得師父和師叔兩位老人家很喜歡你,就這個直爽勁我看著也喜歡。」說著哈哈一陣大笑。
看著他我突然明白了點什麼,立刻站起來彎腰行禮說道:「掌門師兄,小弟這次出去闖禍了。師父叫我來這裡,領受棍子的。請掌門師兄……」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他的拉住我的手說道:「好了好了,這事到我這裡就算了。你這次的事情我也聽說了,雖然動用了些禁法但是本意是好的。也沒有做別的壞事,我看這棍子就免了吧!」
我一聽剛剛要拍手笑,但是一想不行。立刻滿臉委屈的說道:「你還是打吧,免得以後你在老頭面前過不了關。再說以後手下弟子多了,還有別的師兄做錯了。你要是打他們,肯定會拉我說事的。那樣對你威信不好,你還是打吧!就是手下留點情,別太用力就是。」
掌門師兄一聽,沉吟了半天說道:「好吧,既然師弟這麼深明大義我就不客氣了。風兒,去叫你其餘幾位師叔在祖師堂等候。」進來一個不到二十歲的道童,應了一聲後轉身跑出去了。
這時剛才的道童提著包包來了,我立刻打開取出自己喝的一罐茶葉,遞給掌門師兄說道:「這是我自己喝的剛剛啟封,你留著自己喝吧!」
掌門師兄打開茶葉桶,聞了聞說道:「不錯是好茶,那我就多謝師弟了。」然後把茶葉放桌子上,手拍著我的背和我一起出了門。
來到後面的一座破舊大殿,這裡面除了歷代祖師的牌位。其餘什麼都沒有,這一點類似龍虎山。兩遍站著我幾位師兄,和他們的得意弟子。
我進去后挨個問候了下,然後掌門師兄就當眾宣布我因為動用了禁法。現在要接受杖刑二十下,以儆效尤之類的話。
當掌門師兄要把棍子拿出來的時候,我差點暈死過去。這哪裡是是棍子,這是一般山門或者過去城門上使用的門栓么!雖然這個較小,一個人可以抱的動。但是這一下打下去,我就是不死也差不多了。
我咽了一口唾液,悄悄對掌門師兄說道:「師兄你不會用這個打我吧,要是這一下打在屁股上。就是不死,也得掉層皮呀!」
掌門師兄笑著說道:「你去趴下受刑吧,我自由分寸。」說著手一揮,兩個道童過來拉著我就到了中間的一個條凳上。在我不注意的時候,刷刷居然用繩子把我的手腳都固定子啊了上面。
完了,這下完了。動也動不了了,看來剛才掌門師兄用的是請君入甕的計策。我怎麼這麼豬頭,沒有早早的識破呢?靠,早知道這個掌門我坐了,看誰敢打小爺我。
這是就聽一聲:「行刑!」我回頭一看,一個很壯的道士舉著一根門栓就要打下來了。就在這時,只聽一聲:「住手!」門栓硬生生的停在離我屁股只有一寸的位置。
我抬頭一看原來是掌門師兄,就聽他說道:「眾位師弟師侄,我輩以慈悲立世修行,這種殘忍的場面大家就不要看了都出去吧!」說完帶著頭,先走了出去。除了四個行刑的,轉眼間其餘的人走的一個不剩。
我靠,這個老傢伙喝我的茶。還拿這麼粗的門栓打我,還好意思說是以慈悲立世修行。別叫我或者出去,要是小爺還有口氣看我怎麼收拾你!
這時一個小道士說道:「師叔我們行刑了!」我還沒有答應,就看這門栓朝我屁股上打了下來。嚇得我大聲的喊了一嗓子……
可是過了好久,我身上都沒有一點疼痛的感覺。我回頭一看,這幾個正賣力的一邊掄著門栓一邊數著數。門栓每次落下的時候,一頭都能在地上當的響一聲。
一個道士跑過來說道:「師叔你在喊兩聲,要不然的話,師祖很定知道我們徇私了。那會挨板子的,就是我們了。」
我一聽急忙點點頭,「啊噢」的一聲亂喊。打了半天,幾個小道士停下手。站在一邊直喘氣,同時搖晃著自己的手腕。
「嘿嘿」我笑著說道:「是不是我掌門師兄這麼安排的,辛苦你們了。等我出去了,一定給你們帶好玩的。」
一個小道士說道:「師叔等你出去了,記得多教我們幾招就好了。至於玩的穿的吃的,我們都無所謂的。特別是你經歷的那些事,一定給我們講講。」他的話一出,其餘的三個小道士都隨身附和著。
我笑著說道:「這個木嘛達,等我出去了一定好好傳你們點東西。對了有水么?叫的我嗓子直冒煙,給我弄點水來喝。」
一個小道士說道:「師叔早給你備著呢!」說完等等的到供奉祖師牌位的桌子下面,拿出一瓶礦泉水跑到我面前。然後要我張開嘴,給我直接喂到嘴裡。
哇哈哈這棍子挨的,不僅一點沒有感覺。還有人給喂水喝,要是再來一根煙的話那就太美了。不過這裡是祖師堂,抽煙是不對的。
喝完水在一陣亂叫聲中,我的這頓棍子才算挨完。說真的我都差點睡著,實在太無聊了。要不是綁著手腳的話,早坐到一邊喝水去了。
松完繩子后,我本來要下去走走的。誰知道四個小道士抬來一張藤椅,非要我趴上去。我一想也是自己剛剛挨完打,就這麼走出去也確實有些不對。於是就趴在藤椅上,讓幾個小道士把我送了出去。
走不遠就看到幾個師兄在哪裡議論,幸虧四個小道士給我蓋了一條毛毯。要不非被看出破綻不可!就這樣我被抬進了一間房間,然後掌門師兄過來看了看我給我留下一瓶葯就走了。
從這天起除了師父、老師和師伯沒有來。其餘的師兄們,挨個的送上一些草藥和我說幾句話。吃飯呢有人伺候著,除了不能出去走動外。
晚上的時候幾個小道士就過來,不是纏著我給講解道術,就是要我講講那些經歷。反正也沒事可干,叫他們點東西也無所謂的。
兩個星期後,掌門師兄又過來說道:「傷勢也好的差不多了,你也該下來動動了。在這麼窩下去,師叔還真的以為我把你打的不能起床了。」
我一聽嘿嘿一笑說道:「謝謝掌門師兄手下留情,不過最近怎麼沒有看到幾位老人。」我一邊穿鞋一邊問道。
掌門師兄笑著說道:「那天你受刑完他們就走了,說是下山辦點事情去。估計明後天也該回來了。師弟以後做事要注意,切記不可魯莽,免得貧道我左右為難。」
我點了點頭,就聽掌門師兄繼續說道:「要不是你那天偷跑了,我還當不上這個掌門。說起來我應該要感謝你才是!我和你不一樣,自幼在這裡出家。離開石門山,我連方向都不認識。加上沒有你的悟性,我要是當不了掌門的話,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聽了掌門師兄的話,我理解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