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死亡名單(20)未雨綢繆
回到房子里后,我給祖師上了三柱清香后。坐在祖師面前的地上,盤腿調息運用混元真氣檢查身體。我不是不怕屍蟲爬到身體上,主要是我有混元真氣在。
我正在調息的時候,忽然覺得一陣熱流從頭頂灌輸下來。我微微的睜開雙眼,隱隱的看到我前面有人。但是我想完全睜開雙眼,可是又不能完全睜開。只是隱隱地覺得,好像是我的師父!
過了有二十分鐘左右,這股熱流才慢慢地停下。我收了混元功站起來后,對面誰都沒有。只有神龕里的祖師神像,還是慈眉善目微笑著看著我。
我心裡大概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於是跪在地上給祖師磕了三個頭。站起來后彎腰行了一個禮后,才慢慢後退到了書房裡面。我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后,給崔二爺打了一個電話。請他馬上過來下,有要緊的事情協商。
其實崔二爺也在等我的電話,他也想知道我去見那邊的結果。所以一接到我的電話后,立刻驅車朝這邊趕來。從剛才屍蟲的事情上,我已經隱約的感覺到了一些事情。所以我在這裡準備了兩道符,準備交給崔二爺。
我把符準備好后,泡好了茶靜靜地思考剛才的一幕。首先是那個女人,這不是一個簡單的傀儡。因為在她出門的時候,我看到她打著一把黑色的遮陽傘。
如果是遮陽傘其實我還是很能理解的,但是問題就在於是黑色的。一般下雨的時候,可能會用黑色的雨傘。但是黑色的遮陽傘,我還是第一次見。
而且黑色的雨傘有個特性,如果裡面是用秘符製成的。可以完全擋住陽氣,讓屍體或者陰鬼在下面行走。這樣就不用擔心,陽氣對屍體和陰鬼的傷害。
我就看到了黑色的遮陽傘,是她出門的時候在門口處拿的,並沒有看到傘裡面有沒有符咒,而且我也就是掃了那麼一眼而已。如果不是屍蟲的出現,我可能都不會想到這裡。
一般女孩子出門打個傘,在現在的都是很普遍的。所以當時真的沒有想到這裡,等我想到的時候都是在回來的路上了。因為我看到那三個穿著時髦的女人,手裡都沒有拿著遮陽傘。
其次一個重要的問題,就是這次屍蟲的來歷。好端端的怎麼會出現這麼多屍蟲?就算是我對面坐著的是一具屍體,也不可能有這麼多屍蟲。如果出現這麼多屍蟲,就證明屍體已經腐爛了。可是這個女的雖然穿著衣服,但是可以看出來身上沒有缺少什麼東西呀!
我正在這麼瞎捉摸的時候,傳來了敲門的聲音。不用問肯定來的是崔二爺,我過去打開門一看果然是他。崔二爺看著我興沖沖的就要朝裡面走,我一把把他拽到了祖師神像前。
交給他三支清香后,示意他向祖師上香磕頭。崔二爺知道我的一個習慣,要是平時沒有事情的話,我是不會要他們上香的。這個完全取決於,他們個人的態度。
如果真的遇到非常危險的時候,我肯定會要他們上香的。雖然這次面對的人,我知道法術上不一定高過我。但是剛才經歷的一切讓我明白,防患於未然吧!
崔二爺鄭重其事地上完香磕完頭,我也上了三柱清香后。引著崔二爺來到了書房裡,把茶杯遞給他后我也坐了下來。崔二爺現在的表情,是非常沉重的。這一點我還是能明白的,從進門到現在給他的壓力也不小。
崔二爺喝了一口茶問道:「虎子,今天下午見到那個人了么?是不是他很厲害,就要對我們下手了?我這個進來后,就被你弄得緊張兮兮的。」
我笑了一下后,把見面時的事情都說了一遍。崔二爺聽到後面出現了屍蟲,也嚇了一大跳。特別是聽到居然都爬到了三個女人的身上,崔二爺自己都抖了起來。
聽完我敘述后,崔二爺看著我問道:「虎子,你對屍蟲怎麼這麼了解?說真的我是過去聽我師父講過,但是就算是這樣,我都沒有你了解的多,你也太博學了。」
我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對他說道:「這些,都是你的老朋友,我的大師兄劉平告訴我的。否則憑著我現在的年齡,怎麼可能知道這些東西?他有一次在山東翻一座古墓,結果沒有想到墓里居然是個道士。後來他在裡面找到了一卷手札,是這個道士打扮的人寫的。這裡面就闡述了屍蟲的變化,和屍蟲進入人體后的變化。」
崔二爺驚訝地看著我,說道:「怪不得呢,我就說么,怎麼你知道的這麼多。原來,背後指點你的高人很多呀!我和你師兄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他的博學是我深深佩服的。」
我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所以你說我博學呢,讓我有些無地自容。真正博學的人,是我的師兄劉平。他可是真正意義上做到了,無書不讀的境界。有的時候看到一本好書,居然就在墓裡面借著手電筒看。哎,要不是他有些事情做得過分了。估計這會師父最倚重的徒弟,是他而不是我了。」
崔二爺笑了笑沒有說話,而後我對他說道:「好了,這裡有兩道符。其中一道是桃木符,是師父傳給我的密符。除了在香港的時候使用過一次,這次是我拿出來第二次使用。」
崔二爺一聽,瞪著兩隻三角眼,雙手顫抖地伸了出來接過我遞給他的符,對我說道:「虎子,這麼珍貴的東西,你都給我了?這讓我說什麼好!」
「少自作多情!」我白了他一眼說道:「我只是借給你用的,怎麼可能給你呢?要是我師父知道送人了,非再次打斷我一支手不可。告訴你吧,這桃木符是我派歷代祖師加持的。上面大大小小,總共有上百道咒語。要不是因為這次的事情,才不給你使用呢。記得回家后掛在正門的門口,千萬不要掛在大門口。要是丟了,我可要找你拚命的。另外一道符,回家貼到灶台上面。如果桃木符不能抵抗,就靠司命真君他老人家了。」
崔二爺吞了一口唾液,對我說道:「虎子,你不是說他不會法術么?為什麼還要用這些東西,就算他能控制一個人的話。也沒有必要,弄得這麼緊張吧!」
我皺著眉頭對他說到:「二爺,首先我不能確定剛才見面的傀儡是人。其次你可能不知道,這個王定一是我師叔祖的徒弟,而且跟著一位得道的高人,學過觀心術的。雖然王定一死了,但是誰也不能保證他沒有留下一些東西。不瞞你說,人家在我屋子裡就曾經擺了一個陣。要不是我的運氣好,這會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崔二爺一聽連忙問是怎麼回事,我怎麼可能把一些事情全部說出來。於是笑著搖了搖頭,對他說道:「過去了就不說了,沒有多少意義的。對了,這個給你!」說著遞過去一把鑰匙。
崔二爺又愣了一下,對我說道:「虎子,其實你換鎖子,我就知道肯定是為了小程偷了鑰匙,進到你房間的事情,或許還有別的原因,這些我都能理解的。但是你現在還要給我鑰匙,難道你就不怕我再次給了別人么?」
我笑著拍了拍崔二爺,對他說道:「有些事情經歷過一次后,就不會出現第二次了。否則那就是愚蠢人的行為,你說我說的對不對?我們是朋友,我相信你的。好了,走去吃下午飯,完了還要協商下一步的行動!」說著拉著發愣的崔二爺朝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