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擅闖侯府
砰砰——
葉挽歌敲響了永寧侯府的大門,卻沒有人來開門。
砰!砰!砰!
葉挽歌加重了力道,一下一下的拍在厚重的木門之上,大抵拍了有一盞茶的功夫,才依稀聽到腳步聲。
侯門的大門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有人守夜的,不可能這麽久沒人應!
“誰啊?大半夜的!”有小廝罵罵咧咧的聲音傳來,大門打開一條縫來,那小廝透過門縫便看到了眼前之人,瞬間就被嚇到了,砰的一聲又把門關上了。
門後之人,眼神凶悍,披頭散發,渾身漉漉的,這大半夜,著實滲人!
“開門,老子是你們家郡主!”葉挽歌本就不舒服,加之拍門拍得手都疼了,怒火交加。
小廝聽得是人說話的聲音,又將門打開了一條縫,罵道,“郡主?放屁!我家郡主好好待著呢,哪裏來的瘋子,趕緊給我滾!”
說罷,便欲再次關門。
葉挽歌按著門,手勁之大,竟讓那小廝關不上。
小廝慌了,“你是什麽人,膽敢深夜闖侯府!”
“你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誰?”葉挽歌手中用力,一寸一寸的推開門,她一腳跨入門檻,冷冷的盯著那小廝。
是個眼生的,葉挽歌沒見過。
小廝一臉茫然的看著她,又氣又急,他大喊一聲,“來人啊,有賊人擅闖侯府!”
呼聲之下,幾名護院便趕了過來,都是眼生之人。
葉挽歌皺眉,她今日出去時是走的正門,守門之人是知道她出去的,現下深更半夜,竟然有這麽多人來攔她,說是這些下人都不認得她,那未免太過巧合了!
看來,是某些人,迫不及待的要對付自己了啊。
小廝跳到了幾名護院身後,指著葉挽歌說道,“就是這賊人,擅闖侯府,快拿下她!”(
“賊人?我說,我是安寧郡主葉挽歌,你卻說不認識我?侯府的小人,什麽時候,這麽沒有規矩了?”葉挽歌把玩著手中的長鞭,任由淅淅瀝瀝的雨水落在自己的臉上,雨夜之中,她蒼白的臉色,十分嚇人。
“你一個男子,既然冒認郡主?真是笑話!”一名護院拔刀上前,對這等敢擅闖侯府還口出妄言的人覺得十分的可笑。
有一名護院打量了葉挽歌一番,有些遲疑問道,“喂,咱郡主是不是就這個身材啊……會不會真的……”
守門的小廝跳腳,大聲說道,“放屁!郡主什麽身份,這會肯定在院子裏好好待著呢!怎麽可能會出現在這裏?你們瞧見沒有,她渾身是血,肯定是歹人!快點拿下!”
護院一打量便覺得此話說得十分有道理,不再猶豫,立刻拔刀上前攻向葉挽歌。
葉挽歌氣笑了,方才在外麵被埋伏,現在回了自個家裏,還要被質疑身份,被自家護院打?
那些個江湖打手都打不過自己,區區幾名護院,便想奈何自己了?
葉挽歌長鞭甩過,將攻向自己的幾柄刀刃卷過一個用力那些個刀刃便瞬間成了廢鐵,她將那些廢鐵又悉數還了回去,扭曲的大刀落地,其中一柄還紮入了方才第一個拔刀的護院腳上,慘叫聲劃破夜空。
一鞭,護院等人便知自己不是葉挽歌的對手。
“怎麽不敢上來了?”葉挽歌冷笑一聲,沒想到永寧侯府養了這麽多不中用的廢物!
方才那名被刀紮上的護院拔開腳上刀刃,氣得掄拳就衝了上去。
葉挽歌饒是不用長鞭,也能輕鬆致勝,她在護院衝上來的瞬間便側身避過,順勢抓住了護院的手臂,手肘在他的腋窩一撞,腳往膝蓋彎一頂,便將人擒住了。
“賊人,放開我!”護院吃痛,五官都扭曲了。
“以下犯上,真是好大的膽子!”葉挽歌啪嗒一聲,便將那護院的手臂和肩膀處錯位了。
小廝一慌,兩腿抹油般的轉身就要跑。
黑色長鞭在雨夜之中如靈巧的手一般,瞬間就卷住了那小廝的腰身,葉挽歌一個用力,那小廝便被高高卷起,又狠狠砸在地麵,力道不小,小廝立刻口吐鮮血。
葉挽歌腳底踩著那小廝,狠狠的碾了碾,她眉眼驟冷,“再說一遍,我是安寧郡主葉挽歌!滾,去叫你主子到毓秀院來見我!”
說罷,鬆開了那小廝。
小廝掙紮了幾下都沒有爬起來,他一動,又吐出幾口血,他踉踉蹌蹌的爬起來,捂著胸口,放了狠話後便跌跌撞撞的離開,“你這賊子,你等著!”
葉挽歌掃了那幾名護院一眼,那些人畏懼她手中長鞭,皆是不敢上前。
“有本事,到毓秀院來拿人。”葉挽歌丟下一句話,便往毓秀院走去。
護院不敢攔人,見她言之鑿鑿,或許真的是大小姐?
但若不是?他們便是任由歹人在府中肆虐了!
是以,剩餘幾人潛了一個去通知徐氏,剩餘幾人便遠遠的跟在葉挽歌身後,看她究竟要去何處。
葉挽歌先是在知心樓大醉一場,而後又在寂王府耗了一兩個小時的心神給黃夫人看病,回府路上又遭埋伏,回自個家還得對付自家小人,加之她身體本就還沒有全好,此刻她已是身心俱疲。
才未走到毓秀院門口,便看到湯嬤嬤和香冬撐著傘站在院子門口神色焦急的等著,香冬眼尖,率先看到了葉挽歌,見她如此狼狽,不由大驚失色。
“小姐!你怎麽了!”香冬衝上前,也顧不得下雨,立刻丟了手中的傘扶住了葉挽歌。
那遠遠跟著的護衛們聽得香冬喊人大小姐,立刻麵露震驚之色,他們,竟然攔了自家主子,還動了手!
小命休矣!
那些人轉身就想溜。
“站住,一個都不準走!”葉挽歌高聲喊住幾人,聲音清冷,“湯嬤嬤,攔住那些人,讓他們跪在院子裏等著!”
湯嬤嬤不知發生了何事,但也不敢多問,立刻應下。
香冬扶著葉挽歌進了屋,這才發現葉挽歌的傷口,因她穿的黑衣,雨水又衝淡了血跡,若不是自己也沾染了血水,還真不知道她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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