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章 書信傳情
葉景明最終還是答應了葉挽歌,畢竟是寶貝女兒的請求,他不會不答應,隻是還是堅持要求要葉季陽陪同,也不知道是怕自己女兒吃了誰的虧。
雖然答應了葉挽歌去參加秋獵,但還是不同意葉挽歌出門,恐她再次受了涼。
葉挽歌便隻好讓阿都去傳話,問秦非夜陪不陪她去參加。
是的,用的是陪她去。
據葉挽歌所知,往年的秋獵,秦非夜都是不參加的。
這麽多年來,似乎就隻有在他十四五歲的時候參加過一次,往後的所有秋獵他都覺得鼓噪無聊,從未參加過。
但是葉挽歌覺得這秋獵新鮮啊。
葉挽歌到了這個世界這麽久,便一直在這熙熙攘攘的汴京城內,唯一的一次山林,大抵是上次香冬被捉的那一次而已。
所以此次的秋獵,葉挽歌覺得挺有意思的。
秦非夜那邊的回話很快,很簡單可。
葉挽歌看著宣紙上那筆走龍蛇的一個可字,她仿佛看到了秦非夜嘴角的笑容,一如這個可最後的一勾般,微微的勾起。
得了秦非夜的回複,葉挽歌就安心的養病,便忘了去回信。
不過也是個感冒,到了第二日的下午她便好了許多了,燒也退了,除了渾身的一點乏力,便無恙了。
這一日,秦非夜卻又主動來信了。
“病好了?”葉挽歌看著宣紙上那三個字,抿著唇就笑了起來,他倒是在意,卻為什麽第一次不問?
莫非,是怕自己知道他半夜來過?
葉挽歌思及此,便玩心大起的回了信,她回你怎麽知道我病了?
阿都跑了一趟送信,還不到半個時辰又回來了,捎帶回來了一封秦非夜的回信。
信上寫著阿都說的。(
葉挽歌捧著信笑了,她看向阿都,一本正經問道,“阿都叔,你跟寂王說了我生病一事嗎?若是沒說,便不要說了,免得惹他擔心。”
阿都搖了搖頭,“屬下沒跟王爺提起過,小姐放心。”
葉挽歌眯著眼笑了,看著那阿都說的四個字,覺得秦非夜當真是十分可愛,她落筆回信,“身體已無恙,勿念。”
“小姐,你和王爺……不如……”阿都沒看見葉挽歌寫了什麽,隻知道極短,為了這麽幾個字,他又要跑一段。
阿都心裏淚目了,他一個老骨頭,雖然武功傍身,但跑起來也是很累的。
“什麽?”葉挽歌沒注意到阿都說了什麽。
阿都立刻搖頭,“沒有,小姐,屬下這就去送信。”
半個時辰之後,阿都又回來了,又帶回來一封信,這九月的天氣,竟讓阿都臉上都出了汗。
葉挽歌終於良心發現了,“阿都叔,你歇歇,我待會再給他回信。”
“小姐,王爺等著呢……”阿都的眼底依稀閃著瑩潤的光,他也不想去啊,可是王爺還交代了,讓他半個時辰之內就得回去!
“不用理他,你去歇著吧。”葉挽歌哭笑不得,罷罷手讓阿都下去休息了。
阿都猶豫了一會,在葉挽歌的堅持之下才離開了。
葉挽歌這才拆開那信,信上寫著葉大夫,我亦有些受涼,不知要吃何藥?
他也病了?
病了不是有府醫嗎,或許以他的身份,直接進宮找太醫也可啊。
葉挽歌品了品,細細的品了品。
莫非秦非夜是要撒嬌,想要自己也去照顧他?
葉挽歌將信合了起來,決定今夜去看了看,哄一哄她那個上了年紀的老對象。
寂王府。
沒有等到回信的秦非夜萬分的焦躁。
“阿七,你去看看。”秦非夜不知道這話問了幾遍了。
阿七出去轉悠了一圈,臉上的表情有絲絲迸裂的跡象,“主子,阿都還沒來。
……
過了半響,秦非夜又招來阿七。
“阿七,你去永寧侯看看,葉挽歌是不是……”秦非夜微微皺著眉,隻覺得有些心煩意亂,方才那種等待都透著甜的感覺蕩然無存了,此時隻覺得焦躁,他不知道,葉挽歌是不是出事了,為何不給自己回信?
但是……
若葉挽歌隻是不想回了呢?
“罷了,不必去了。”秦非夜抿著唇,臉上帶著一點不快。
阿七如蒙大赦,默默的溜之大吉了。
他怕自己也要如阿都一般,來回奔跑送信,太難了。
秦非夜後來一直沒等到回信,一個人生著悶氣。
以他為中心的五米開遠就能感受到他渾身散發著的低氣壓。
寂王府內,無人敢湊上前去招惹他。
以至於,備好了晚膳,都沒有人去叫他,或許是a以為b通知了,b以為c通知了,總之,可憐的寂王殿下便因為生氣,晚膳都沒吃上。
此時,院子的牆頭傳來些許動靜。
暗處中的暗衛差點就動手了,卻在看清了那人的模樣時又安靜如雞的縮了回去。
正在翻牆頭的,是安寧郡主。
那個主子等了大半日,都沒等到回信的人。
是的,守在院子的暗衛,誰人不知今兒主子就是在等安寧郡主的回信,隻不過無人敢說罷了。
如今真身都來了,暗衛們自然不會攔。
葉挽歌輕車駕熟的翻進了秦非夜的院子,手中還提著一個竹籃子,她捧著竹籃落地時,還拍了拍胸口。
“應該沒灑應該沒灑。”
書房內,秦非夜正低著頭在畫些什麽,門沒關,有腳步聲傳來。
“出去。”秦非夜頭抬都沒抬,便丟出兩個冷漠的字來。
葉挽歌看著自己那隻已經進了一門檻的腳,猶豫了一下,她瞪了秦非夜一眼,便又退了出來。
這廝吼起人來還這樣中氣十足,看著一點也不像病了的樣子。
葉挽歌退了出去站在門口,抬手敲了敲門。
秦非夜筆下動作一頓,眉頭微皺,顯然十分不悅,他還是沒有抬手,隻是聲音更冷了,“滾。”
“……”葉挽歌氣得差點把手中的竹籃扔了出去,她深吸一口氣,徑直進了書房。
秦非夜察覺到那放肆的腳步,抬起頭來,正要發怒,未說出口的話卻在視線觸及那人的模樣時,蕩然無存。
“你,怎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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