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 生米煮成熟飯
葉挽歌緩緩打了一個哈欠,便趕緊爬進了被窩之中。
這農家的被褥大概都是自家種的棉花自己彈的,睡起來格外的柔軟。
葉挽歌已經開始在心裏打算走的時候在村裏買上一兩床被子了。
否則進入不歸森林再要補充這些物資,那邊十分困難了。
昏昏沉沉之中,葉挽歌便睡著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便聽到了一陣奇怪的聲音,砰的一下,似乎是什麽東西砸碎了。
在這寂靜的夜裏,這樣的聲音分外的引人注意。
“是從秦非夜的房裏傳來的聲音?”葉挽歌睜開眼眸,抓上外衣便披在身上,迅速的離開溫暖的被窩,登上謝,便往秦非夜的屋子趕去。
雖然知道以秦非夜的身手斷不會出現什麽意外,可是葉挽歌仍是忍不住擔心。
而此時,秦非夜的房裏,他正與一個女子僵持著。
“出去。”秦非夜的臉在黑暗之中顯得更加的陰沉了,他隻穿著睡覺的寢衣,長發披散著,就這麽站在床前,冷眼的看著桌子旁邊的那個女子。
那站在秦非夜麵前的人,分明就是那個膽大的袁小桃。
袁小桃穿著一身粉嫩的衣裙,外披著厚厚的白色的兔毛披風,一張圓臉紅的快要滴血,她緊緊抓著自己的披風,睜大了眼睛看著秦非夜。
“你,你為何這麽凶,我都不顧矜持半夜來找你了,你還不明白什麽意思嗎?”袁小桃沒有想到秦非夜會發這麽大火。
她看著腳下方才秦非夜砸過來的茶壺,躊躇著不敢上前。
袁小桃是趁著夜色摸進來的,想著趁機爬秦非夜的床。
這的,總能弄出點什麽來吧?
而且這大冬天的,有個軟乎乎熱烘烘的人暖被窩,哪個男人會不喜歡啊?
可是袁小桃才剛推門進來,便看到了坐在床上冷眼看著她的秦非夜,她不過說了幾句,這人竟然就拿茶壺砸自己,真是不懂風情!
不過,好看的人,生氣時也是這樣好看。
秦非夜的眉宇之間已經沒有了耐性,那臉色陰沉得能擠出水來,“滾出去。”
若不是顧忌對方隻是農家女,秦非夜怕早就動手了。
袁小桃既然已經來了,便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就算是秦非夜這樣待她,她還是一臉熱情。
“秦非,你為啥這麽不喜歡我!你是不是害羞啊?你隻要和我成親,將來我定能保你做村長!我阿爹是爺爺的長子,將來便會是阿爹當村長,而我阿爹隻有我一個女兒,你和我成親了,你是阿爹的女婿,你便也能當上村長的!”
剛走到門口的葉挽歌恰好聽到這壯誌淩雲的話語,瞬間有點無法繼續往前走了,她險些笑出聲來。
這深更半夜,更深露重的,這小妞竟然摸黑進了秦非夜的房?還發表此等感人肺腑之言論?
村長?
葉挽歌憋著笑,不知道秦非夜對這村長的許諾會如何回應?
“滾!”秦非夜閉上眼睛,握住了拳頭。
袁小桃見秦非夜除了說話難聽也沒旁的什麽過分的話,她便覺得,秦非夜其實隻是害羞罷了。
她爽朗一笑,“我知道你們城裏來的人都含蓄,可是咱們村子裏的可沒有講究那麽多,你便說你願不願意?若是願意,我們今晚便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爺爺不同意也沒辦法了,秦非,我是真的喜歡你……”
袁小桃說到最後已經開始脫衣服,她將身上厚重的披風解了下來,那披風滑落在地,她一雙大眼睛含情脈脈的看著秦非夜,往前走了一步。
就在葉挽歌想著自己若是再不出去,怕秦非夜真的要動手了,在她的腳剛踏出去時,敞開著的門忽然有一道人影被呈拋物線飛了出來。
那明晃晃的粉色在黑夜之中也格外的顯眼,叫人要裝作看不見也難。
飛出來的,正是袁小桃。
袁小桃重重的砸在了泥土麵的地上,那重量敦實,仿佛地麵都震了震,而且她胸前還有一個十分顯眼的腳印。
葉挽歌和袁小桃正好對上視線。
前者十分尷尬,後者十分委屈,一張臉漲紅,眼淚啪啪啪的就落了下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厚實,這麽甩出來袁小桃也沒吐點血什麽的。
袁小桃大抵是覺得難堪,她咬著下唇站了起來,瞪了葉挽歌一眼之後,便轉身跑了。
葉挽歌出來時也沒忘了把頭發紮起來,雖然現在沒束胸,不過想來黑暗之中也看不出來什麽。
袁小桃應該沒看出來自己是女子的事情。
葉挽歌看著那奔襲離開的袁小桃,摸了摸鼻子,便打算回房去。
原因無他,這個時候秦非夜一定不爽的很,加之撞見了他這種送上門什麽的事情,他心情這麽糟糕的情況下,她還是不要進屋承受秦非夜的怒氣了。
葉挽歌剛轉身要離開,屋內便傳來了秦非夜的聲音。
“站住。”
葉挽歌腳步一頓,臉上扯上一副十分無辜的神色來,她轉身進了屋,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模樣。
“你喊我啊?沒事沒事i,我就是聽到了什麽東西打破的聲音,便過來瞧瞧,不過穿衣服花了點時間,來晚了,我什麽也沒看見,真的。”
“你當我是你?”秦非夜微微皺著眉頭,他說完這句話之後就停頓了一會,半響才問出口,“你便這樣看著?”
秦非夜的語氣裏帶著無限的糾結。
葉挽歌有些沒明白秦非夜的意思,“哈?我這不是,剛來嗎……人家姑娘語出驚人,將我嚇著了,我就,就猶豫了一下,再說你自己若是不喜歡,你定然會解決的,我不這樣看著,能如何?”
秦非夜薄唇緊抿,他大步向前,在葉挽歌的麵前停下腳步,他伸手捏住她的下顎,將她的頭微微抬起,“我是你的男人,你非但不護著……還冷眼旁觀別的女人在我麵前胡言亂語?葉挽歌,你到底……”
他很想問一句,葉挽歌,你到底是否愛我。
可這樣的話,秦非夜終究沒有問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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