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六章 忽悠小侄子
林蘭有些受寵若驚,她知道這安寧郡主如今性情大變,但如此‘和藹可親’還是叫人有些瑟瑟發抖呐。
畢竟安寧郡主從前如何蠻橫跋扈,那是人盡皆知。
林蘭雖然是太後身邊的嬤嬤,在宮中也頗受尊敬,不過總歸也是下人,葉挽歌身為郡主,對她頤指氣使也是不過分的。
但人誰不喜歡主子和藹可親?
所以林蘭心裏對葉挽歌的事情自然也傷心了幾分,“郡主請放心,您交代的事情,老奴一定妥善完成。”
葉挽歌和林蘭又交代了幾句,才和秦非夜離開了壽安宮。
誰知道一從壽安宮出來,角落裏便竄出來兩個人影來。
“你們可終於出來了,我等得腳都酸了!”秦景司垂著自己的腰,表示自己真的很累。
站在秦景司身後的小廝急忙上前給秦景司捏著肩膀。
葉挽歌默默的翻了個白眼,“你這突然竄出來是準備嚇我們?幹嘛呢你這是。”
“哎呀,你說的這是什麽話,咱們這麽久沒見麵,我當然是想你們了,你竟然這麽無情!虧我還曾經是……”秦景司捂著自己的胸口,一臉憤怒的指責著。
“秦景司,閉嘴。”秦非夜皺著眉頭打斷秦景司的話。
秦景司愣神了片刻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了,哎呀,這葉挽歌怕真的要是自己的皇嬸了!
瞧瞧如今皇叔都和葉挽歌出雙入對了。
秦景司打了自己的嘴巴一下,“皇叔,是我胡說八道,您別生氣,我就是想問問,你們這一趟出去這麽久,外麵好不好玩啊。”
他長這麽大,還沒有離開過汴京,對外麵的世界充滿了好奇。
“好玩,好玩的不得了,下次帶你一起。”葉挽歌勾唇一笑,她想,若是秦景司這麽嬌生慣養的人出去走一趟,大概不能全須全尾的回來的。
幾人說這話,一邊往外走去。
“真的啊。”秦景司的眼神都亮了起來,隨即想到自己大概是不會被允許離開汴京的,又歎了一口氣,“唉,如果我能出去走走就好了。”
自艾自憐完的秦景司又開始八卦,“皇叔,您和皇嬸……什麽時候成親呐?”
大抵是皇嬸這兩個稱呼取悅了秦非夜,秦非夜臉上浮現一點淡淡的笑意來,他看向葉挽歌,微微一笑,“快了。”
秦景司從前看不上葉挽歌,對娶葉挽歌十分抗拒,第一個原因肯定因為葉挽歌就是個大肥婆,第二個原因也是少年人心裏叛逆,他就是不喜歡旁人決定他的婚事。
所以如今就算是葉挽歌早已脫胎換骨,不再是從前那個醜陋的肥婆,秦景司於葉挽歌,倒也沒有生出什麽惋惜的男女之情之類的情感。
也或許,是因為秦景司內心深處對秦非夜的敬畏。
葉挽歌如今都是秦非夜的女人了,他如何敢有別的心思!
隻不過,秦景司偶爾還是會可惜一下,自己的朋友要變成長輩了,心痛啊。
“小七同學,你是不是很閑,沒有事情做?”葉挽歌摸著下巴,笑眯眯的看著秦景司。
秦景司有些戒備的看著葉挽歌,“你想做什麽?”
葉挽歌一臉受傷,“你這是幹嘛?我就是單純的問問你,你若是覺得無聊,那我便替你找點事情做唄。”
“你先說你想做什麽?”秦景司雖然真的是很無聊,但是也不會那麽輕易上葉挽歌的當的!
葉挽歌笑得一點都不奸詐的開口,“也沒什麽,我最近呢想在汴京城開個醫館,但地方還沒有找到,我今兒又臨危受命,以後又要教導宮中醫女,實在是分身乏術,想著你若是沒事做,有空便幫我看看哪兒的地段好,幫我找個醫館唄,最好是能再幫我找找什麽設計師啊,工程師啊……”
這件事情原本葉挽歌雖然交給隨心和紀朗了,但是日後紀朗怕還是要跟著自己上課,再者他對汴京也不熟悉,找地段這種事情,交給汴京城裏最厲害的富二代最合適不過了。
“小七同學一看就是個幹大事的人才!皇嬸瞧你整日無事可做,實在是浪費了你這個可造之材,所以才將把這麽大件事情拜托給你,不知道小七同學能不能辦啊……”
秦景司的確是無聊,說實話,他就是個遊手好閑的紈絝子弟,不對,頂多是個遊手好閑的子弟,礙於秦非夜的壓製,他實在也沒有紈絝起來。
對於世家公子們那些個愛吃喝嫖賭什麽的,他都一概不沾,算起來還是個乖孩子。
所以秦景司一聽到葉挽歌有事情要拜托自己!
而且,瞧瞧,皇嬸說的話多麽的好聽啊。
“行,沒問題,都交給我了!”秦景司一拍胸脯就答應了下來。
於是,這可憐的小七同學就這麽給葉挽歌打起了白工,不僅出錢出力,且還心存感激,覺得皇嬸是信任自己!
此是後話了。
秦非夜看著葉挽歌忽悠自己侄子也沒開口,在他看來,能被葉挽歌忽悠,那也是秦景司的福氣。
少年人一身精力無處使,給他找點事情做也是不錯的。
“好侄兒!”葉挽歌一臉感動的拍著秦景司的肩膀,這孩子太好哄騙了,她好感動啊。
“嗯!”秦景司還沉浸在自己被信任的感動中。
“你可以回去了。”秦非夜斜睨了秦景司一眼。
雖然是自己的侄子,但是看著還是挺礙眼的。
秦景司被嫌棄了。
“皇叔,還早呢,不如我們……”秦景司大著膽子抗議了一下,他還想和皇嬸一起吃午飯呢!
“不早了。”秦非夜丟下三個字。
秦景司剩下的話是如何也不敢說出口了,沒辦法,皇叔的威嚴擺在那裏。
在秦非夜的眼神示意之下,秦景司帶著小廝可憐兮兮的離開了。
待他走了,葉挽歌才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我這算不算過河拆橋?利用完人家就叫他走。”
其實有個詞語更合適來著,拔吊無情。
秦非夜搖了搖頭,十分平靜的說道,“不算,他是小輩,應當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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