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章 懷疑我們麽?
葉挽歌仍是笑盈盈的看著秦景楓,此時的她,已經頗有幾分長輩的風範了。
秦非夜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意,他對葉挽歌在秦景楓麵前這樣坦然的承認十分的愉悅,他揉了揉葉挽歌的頭發,說道,“是該叫一聲皇嬸了。”
秦景楓內心震驚不已。
對於秦非夜和葉挽歌的事情,他多少有猜測,據探子回報也是知道兩個人關係匪淺,但是卻沒有想到,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皇叔,真的要娶葉挽歌為妃?
還以皇嬸這樣堂而皇之的稱呼告知他!
這便是寂王妃才有的稱呼!
除了寂王妃,旁人哪有資格讓他堂堂太子爺喊一聲皇嬸。
秦景楓對葉挽歌也曾有過那麽一點遐想,如斯明豔動人又吸引人的女子,著實很難不被她吸引,但在葉挽歌對他全然無意的時候,他就已經打消這種念頭了。
他是大齊的太子,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何必去強求?
但如今,得知皇叔要娶葉挽歌為寂王妃,秦景楓心中仍是有些異樣。
秦景楓震驚過後好半晌才恢複平靜,他笑道,“我竟不知,郡主和皇叔……看皇叔這般開心,看來侄兒很快就喝上這杯喜酒了。”
葉挽歌笑著拂開了秦非夜的手,看著秦景楓說道,“這些事情就先不說了,方才說到哪裏來著?對了,我和寂王殿下在桃花林中談情說愛呢,沒看見什麽可疑的刺客,也不曾聽到什麽動靜,我們也是遇到方侍衛才知道太子遇刺,這才趕緊趕回來的。”
“原來如此……”秦景楓長歎一聲,“那不知刺客究竟在何處,我屢屢遇刺,總是活得膽戰心驚,不知道暗處那人,何時又會對付我。”
葉挽歌笑盈盈的往前傾身,眯著眼眸看著秦景楓,忽然說道,“太子殿下心中難道不是在懷疑……那刺客是我和寂王殿下麽?”
秦景楓眼神暗了暗,他沒想到葉挽歌竟然會問出口!
他搖頭否認,“郡主此話何意?我怎麽會懷疑皇叔和你!”
“是嗎?太子殿下方才那樣問,我還以為你是懷疑我們呢。”葉挽歌笑著聳了聳肩,“你可以問問方侍衛,遇見我們時我們在做什麽,你皇叔親手做的茶點都還在旁邊呢,莫不成我們能匆忙趕到那裏再慢悠悠喝茶?”
葉挽歌這話,意在試探。
她想知道,若太子是真的懷疑他們,那證明此事,並非太子策劃。
一如秦非夜猜測,太子策劃的可能性不大的話,那又是誰,在背後設計了此事?
目的又是什麽?
“哦?”秦景楓眼底閃過一絲詫異,此事方雲天的確沒有詳說,若他們真的是在哪裏喝茶品茗,那刺客是他們的可能性的確低了些。
畢竟方雲天跟丟的時間不長,按時間來說,還來不及做這麽多掩飾。
不,或許是皇叔有什麽不為人知的厲害手段呢?
秦景楓始終不敢對秦非夜掉以輕心。
秦非夜和葉挽歌將秦景楓眼底那一閃而過的懷疑收進了眼底,繼而對視了一眼。
看來,這事情,或許真的不是太子所策劃,是另有其人……
葉挽歌笑著收回自己的話,“我也就是隨便說說,太子殿下當然不會懷疑是我們了,寂王殿下可是太子殿下的皇叔啊,為何要做這種事情,對吧?”
秦景楓扯出一抹笑,“自然,皇叔待我向來極好,如何會是刺客?郡主可莫要冤枉了我,我可要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說話間,秦景楓看著秦非夜,一臉親近的模樣,仿佛叔侄兩關係多好似的。
秦非夜看著他微微的頷首,沒有說話。
葉挽歌繼續問道,“太子殿下覺得,此次遇刺可和上次遇刺是同一批人?上一次我與寂王殿下還在不歸森林,對那次遇刺之事也是一知半解呢。”
秦景楓皺了皺眉。
沒錯,上一次遇刺時,秦非夜的確不在汴京城,且離開許久,更加不似他所策劃。
若是這一次刺殺之人和上一次刺殺之人是同一批人,那麽到底是誰一直在蓄意對付他?
是一直扮豬吃老虎的……秦景司?
秦景楓瞳孔縮了縮,而後又立刻將這種震驚壓了下來,現如今,沒有證據,他不能輕舉妄動。
秦景楓搖了搖頭,一臉愁容,“我也不知,實在是頭疼得很啊。”
葉挽歌十分客套的說道,“這樣的事情我們怕是幫不上太子殿下了,太子殿下乃人中之龍,未來儲君,我相信這些事情,太子殿下定能很好的解決。”
秦景楓笑了笑,“但願如此。”
門口忽然傳來腳步聲,而後有人輕聲喚道,“太子殿下。”
秦景楓皺了皺眉,有些不悅的問道,“何事?”
門外之人自然是聽得出秦景楓不太高興,但奈何事情重大,他亦不敢拖延和隱瞞,急忙說道,“回太子殿下,淮北陳家來了人……陳宣統說是要為他兒子討個公道……說是,定北侯嫡孫今日在此處被人所傷,傷勢嚴重,奄奄一息。”
葉挽歌聞言,挑了挑眉。
哦?
淮北陳家,那個陳天寶的父親來了?
來得的時間倒是和他們預估的差不多,這個時間,也夠來回一趟了。
秦景楓聞言緊緊皺眉,淮北陳家,定北侯的嫡孫。
這人身份敏感,在淮北權勢滔天,可謂是一方霸主,的確不敢處理。
秦景楓皺眉,“進來回話。”
隨後,他看向秦非夜,“皇叔,待我問清楚怎麽回事先。”
秦非夜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此時,門外的侍衛這才掀開轎簾走了進來。
秦景楓我問道,“到底怎麽回事?定北侯的孫子如何會在這裏被人所傷?又為何來此處討公道,你可知情?”
那侍衛恭敬的看向秦景楓,回答道,“屬下並不知情,是陳宣統帶著上百人來到此處,想要強闖入桃花林,因被官兵攔住還和官兵起了衝突,事情鬧到了屬下等才知曉,細問之下,才知道是陳宣統之子在桃花林外被人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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