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二章 借他之手
葉挽歌摸了摸鼻子,有些訕訕的說道,“我當時怒火攻心,寂王殿下亦是震怒之下,便,便是下手重了些。”
秦景楓心道,越重越好!
他們與定北侯的矛盾越深,自然是越好的!
秦景楓看向葉挽歌,“哦?郡主將那陳天寶如何了?”
“唔,我就是命人,剜了他的眼睛……”葉挽歌說得一臉的不好意思,那模樣,要有多單純就有多單純。
秦景楓心下一驚,沒想到這葉挽歌出手便是這樣狠辣!
直接剜了人的眼睛……這懲罰,的確頗重。
不過,那陳天寶大抵的確是對葉挽歌出言不遜了,畢竟她的容貌的確驚豔絕倫,饒是他看了也總有些恍惚,更何況是淮北城裏那沒見過世麵的定北侯之孫。
想必是那陳天寶眼神放肆,葉挽歌才會有此舉動。
秦景楓表示理解的說道,“若隻是剜了眼睛,倒也與性命無礙,這陳天寶光天化日之下便敢調戲女子甚至命人動手,這樣的教訓,也是他應得的。”
葉挽歌嘿嘿一笑,搖頭說道,“不止不止,那個,我還命人斷了他的根。”
……
!!
秦景楓這下震驚不已,麵色上滿是驚訝,連掩飾都來不及。
方才,葉挽歌說了什麽?
斷了他的根?
這是秦景楓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秦景楓不由覺得下身有點涼,她竟然……
竟然!
陳天寶乃是陳宣統獨子,陳家九代單傳!
而葉挽歌竟然斷了陳天寶的子孫根?
男人的命根子啊!
葉挽歌,不,是皇叔,此事皇叔一定也參與在其中,這手段,當真狠辣!
秦景楓雖然覺得他們對陳天寶的這教訓過分狠毒了些,但亦能理解,若是有人當著他的麵調戲他的女人,他的做法,大抵會比這個更狠。
這下定北侯跟皇叔,定然會結下不解之仇。
這是秦景楓十分樂意見到的。
秦景楓歎了一口氣,“這便是有些麻煩了,郡主不知,這定北侯乃是皇爺爺在時便親封的定北侯爵位,世襲永承,這陳天寶如今是陳家的世子爺,又是定北侯的嫡孫,九代單傳便這麽一個男兒,郡主將他廢了……難怪乎陳宣統會如此震怒,此事,怕是不好辦啊。”
一直沉默的秦非夜這才低沉著聲音開口,“這教訓是本王首肯,太子便讓那定北侯有何不滿都來找本王即可。”
秦景楓等的就是秦非夜這句話,他心下一喜,但麵上還是一副為難的模樣,“皇叔……您或許不知道定北侯在淮北是如何猖獗,我怕那定北侯無法無天慣了,當真敢到您麵前撒野。”
他說得一副無比體貼的模樣,那臉上滿滿的是為秦非夜還未待秦非夜說話,便有繼續說道。
“此事說給任何人聽,都知道郡主和皇叔無錯,分明是那陳天寶有眼無珠竟敢調戲未來寂王妃,這樣的罪行,無論皇叔和郡主如何教訓他,都是他應得的下場,皇叔大可將此事上報父皇,讓父皇來為皇叔做主。”
秦非夜淡淡的掃了秦景楓一眼。
他如何猜不出秦景楓的心思?
在下手的時候,秦非夜就料想到了。
這秦景楓無非就是想要借自己去對付定北侯罷了。
激化他與定北侯之間的矛盾,而後不管誰贏了,秦景楓都是贏家,再者,還能替皇帝解決了定北侯或者他寂王這個隱患。
秦景楓倒是活絡,這麽快就已經想要利用此事了。
秦非夜點了點頭,“嗯。”
葉挽歌也接話道,“太子殿下說得及時,如此說來定北侯他們分明是理虧呢還敢來找我們算賬?他陳天寶是定北侯的孫子,我還是永寧侯的嫡女呢!太子殿下隻管讓那陳宣統進來,讓他於我們當麵對質,若是他還不依不饒,便叫他和我們一道去皇上麵前,叫皇上評評理,看此事孰是孰非。”
秦景楓微微一笑,“郡主真的現在就要與那陳宣統理論?恐怕那陳宣統不是個講道理的人,他極為護犢子……”
葉挽歌搖頭說道,“無妨,人既然都來了,太子殿下若是不讓他來,也說不過去,否則他還以為是太子殿下包庇我們呢。”
那陳宣統都找上門來了,自然還是要見一見的,她倒是想要看看,能生出陳天寶那樣的兒子,這老爹會是什麽模樣。
秦景楓看向秦非夜,征求他的意見,“皇叔意下如何?”
秦非夜點了點頭,“此事的確是本王所為,便讓他來找本王就是。”
秦景楓應承下來,“既然如此,那我便安排皇叔與那陳宣統見麵,皇叔可需要侄兒在旁?”
“無須。”秦非夜淡淡掃了秦景楓一眼,他眼底深處的那抹笑意可是掩飾不是很好,他此時分明就是幸災樂禍,喜聞樂見,叫他在一旁,說不定還會添油加醋。
“好。”秦景楓吩咐了那一直在旁邊等候的侍衛將陳宣統帶來,又吩咐了讓那侍衛隻帶陳宣統一人到這芳菲茶樓來,至於那陳宣統帶來的百餘人,自然不能進入桃花林。
此事雖然也重要,但是捉拿刺客亦是重中之重,若是讓那陳宣統的人進了桃花林,那當真是更亂了。
“是。”侍衛應下之後便離開了。
“走吧,我們一起去看看。”葉挽歌站起身來,拍了拍秦非夜的肩膀,眼神裏滿是期待,似乎是要去做什麽好玩之事般。
他們要與陳宣統見麵,自然不適合再這二樓了,畢竟葉安卉還在隔壁雅間休息,不好打擾她。
所以方才秦景楓安排的也是將人帶到芳菲茶樓一樓的包廂處等待,雖然房間不如二樓的雅間精致,但也足夠了。
“好。”秦非夜見葉挽歌興致勃勃,眼角一壓,溢出柔柔的笑意。
秦景楓親自將秦非夜和葉挽歌送到門口,“皇叔和郡主與那陳宣統見麵之時便要小心些,此人的確護短得很,怕是十分不講道理。”
葉挽歌謝過,“多謝太子殿下提醒,饒是他再不講理,我們也都是講道理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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