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一章 別殺我
吉大華才來得抬起手,可下一瞬,那大刀的刀刃已經沒入自己的胸膛。
刀刃穿胸而過,沒有給吉大華任何反擊的機會。
吉大華瞪大了眼睛,在臨死之前,隻有一個念頭老楊,該死的老楊……
老楊這裏哪裏還顧得上吉大華,他自己都自身難保了!
他苦苦的求饒著,可眼前的人根本無動於衷,隻是居高臨下的斜睨著他,似乎在琢磨他的死法。
老楊痛哭流涕之中,聽到吉大華的一聲驚呼,轉過頭去的時候,便看到了吉大華怒瞪著雙眼,跪倒在地,胸膛之上插著一柄長刀的畫麵。
就這麽個畫麵,讓老楊愈發奔潰。
“啊啊啊!不要殺我不要殺我!”老楊顧不得求饒,他爬起來就想要跑。
可葉挽歌就在他麵前,怎麽可能讓他跑!
葉挽歌伸出手按住老楊的肩膀,將他死死按在原地。
老楊的肩膀仿佛承受著幾十斤的重量,壓得他單膝屈地,再也無法動彈,他唯有撲通一聲又跪倒在地,痛哭流涕的求饒起來。
“大俠,我知道錯了,你被殺了,你想要我做什麽都可以!你別殺我!”
“是嗎?我還真的有事情要讓你做呢。”葉挽歌挑了挑眉說道。
老楊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急忙磕頭,“你讓我做什麽都可以!做什麽都可以!別殺我,別殺我!”
實在是那吉大華在他麵前被殺的畫麵太令人震驚了,吉老大平日裏對他已經是趾高氣揚的存在,可現如今,就這麽輕易的死了!
臨死前,一句話都沒有來得說!
所以,老楊此刻根本就什麽也思考不了,沒有什麽比活著更重要!
現在哪怕是要讓老楊去給葉挽歌底,恐怕他都會毫不猶豫的去做。
現在一聽葉挽歌有事情讓他做,他自然是滿口答應。
葉挽歌重重的拍了拍老楊的肩膀幾下,問道,“我想知道,你們濟和堂的總部在哪裏?堂主又是何許人也?你們的勢力分布又如何?”
老楊抬頭驚愣的看著葉挽歌,他一臉為難之色,半天才說,“你,你,想……”
葉挽歌勾唇一笑,“你管我想做什麽?你隻管把你知道的濟和堂的一切,告訴我。”
老楊此刻自然不敢不從,他不知道葉挽歌想做什麽,為什麽要打聽濟和堂,隻有一五一十的把自己所知道的都說出來了。
生怕說的少了,又惹葉挽歌不高興,所以說的十分的詳細。
“濟和堂,一共,一共有十二個分支,每個分支都以門命名,大家掌管的都不一樣,像,像福佑門就是負責打殺那些不聽話的人的……其他的分支有掌管賭場、妓院、收租之類的,大家分工都不一樣,我們濟和堂分布在整個淮北,幾乎無處不在……”
老楊說道這裏的時候,還有些激動,畢竟,這曾經就是他的儀仗啊。
他在心裏暗暗的想,若是他將濟和堂吹噓得厲害一些,葉挽歌說不定就會害怕了!
“濟和堂門下共有數萬人,在,在淮北勢力非同一般……”老楊還繼續試圖吹噓濟和堂。
實際上,濟和堂在淮北的存在,的確也是非同凡響,雖然說沒有到能與官府對抗的地步,但是在民間來說,已經是無人敢惹的存在了。
就算是些門派,也不敢輕易招惹濟和堂,畢竟濟和堂的規模實在太大了。
雖然大多數是烏合之眾,但這些人,在濟和堂一聲令下,走出來也有洋洋數萬人,哪裏是普通勢力敢對抗的!
“我可不是要聽你說這些廢話的……怎麽,你覺得你說了這些,我會因為害怕濟和堂而饒你一命?”葉挽歌上前一步,單腳踩在老楊曾在地麵的手背上,腳下狠狠一碾,“你錯了,你這樣……隻會讓我起逆反心理,讓我更想把你殺之而後快呢。”
“啊,好痛!我,我我錯了……”老楊痛的五官都扭曲在一起,他的臉漲成了豬肝色,想要將自己的手抽出來卻是半點力氣都使不上。
此時此刻他無比後悔自己為何要多出那點小心思!
後悔啊!
老楊眼淚鼻涕直流,可葉挽歌卻沒有鬆開手的意思,他唯有忍著痛,繼續說道,“我,我說,濟和堂……濟和堂的總部就在淮北城中部地區……濟和樓……那裏,那裏就是我們的總部!堂主,堂主名叫萬濟和,是,堂主在二十年前創立了濟和堂……堂主,堂主不是,不是我等能見到的,我對堂主真的一無所知了……”
“這樣啊。”葉挽歌了然的哦了一聲,這才緩緩的鬆開了腳,“那你們堂主平日裏都待在濟和樓嗎?”
這濟和樓一聽就和濟和堂很搭,向來也是整個淮北都知道的存在,所以也沒必要知道濟和樓怎麽走了。
“我,我不知道……”老楊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他一方麵想求生,一方麵想求死。
他覺得在這麽被葉挽歌逼下去,真的要生不如死了。
他一個小小的人物,如何會知道高高在上的濟和堂堂主的行蹤!?
老楊幾乎整個人都快趴到地上去了,“大俠,老大,大爺,我,我真的從來沒見過堂主,我加入濟和堂八年了,真的,真的沒有機會見過堂主,我也不知道堂主的行蹤啊。”
“行吧,看來你在濟和堂的地位,真的很低啊。”葉挽歌微微一笑。
“我,我不過是廝混度日,濟和堂,不不不,我現在就退出濟和堂,我不是濟和堂的人!大俠饒了我吧!我以後一定洗心革麵,重新做人!”老楊急忙撇清自己和濟和堂的關係,生怕葉挽歌因為濟和堂遷怒自己。
“不要相信他!這個人壞透了!”
葉挽歌還沒有說話呢,楊望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徐山也叫嚷起來,“對,這個人來過我們這裏,總是欺負我們!他是個大壞蛋!他好凶,他打人!三爺爺還被他打吐血過呢!”
兩個孩子叫喊著,可周圍的大人們卻是沒有一個敢出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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