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四章 師出鬼藥穀
葉季陽急忙求饒般的說道,“長姐莫要取笑我了,實在是那些太醫說話太過難聽,我才忍不住。”
“那些人呐,估計一輩子也不會變的,即便是心裏服氣了,也不會接受這個事實,有些人,便是如此固執。”葉挽歌倒也沒有真的跟那個老頭子們生氣。
那些人活了大半輩子,思想上的確十分固執己見,他們在太醫院做了一輩子,便隻覺得是天下間醫術最為優秀的一群人,那種在太醫院裏養出來的優越感,可不是一時半刻便能改變的。
要他們承認一個黃毛丫頭的醫術在他們之上,恐怕難。
所以葉挽歌也不強求就是了。
葉挽歌一行人說話間便已經回到了重華殿。
此時,不需要葉挽歌回稟,方才便已經有人將情況稟告了皇後了。
皇後看著走向她的葉挽歌,神色都有些不對。
沒想到這丫頭,竟然真的有這個本事。
是她醫術卓絕,還是太醫院的人太廢?
王皇後笑盈盈的看著葉挽歌,微笑說道,“你們回來了,方才已經有人像本宮稟告了,說是李太保的女兒已經安然無恙了,安寧,你功不可沒啊。”
原本一群留下來看葉挽歌笑話的人,在聽到這番話,都不免一臉不可置信。
這,真叫安寧郡主醫好了?
這不是說,不是說太醫院都束手無策?
這……
眾人麵麵相覷,原本以為可以看到安寧郡主出笑話,卻等來這麽一個結果?
忒沒意思。
葉挽歌垂下眸子答道,“是,李太保家的小姐已經無恙了,是以我等便前來回稟娘娘一聲,以便娘娘心安。”
“好,好極了,如今人沒事,本宮也安心了。”王皇後點了點頭,末了才問道,“本宮聽聞,你師出鬼藥穀,乃鬼穀醫仙的徒弟?”
什麽?
鬼藥穀?
台下眾人更為驚詫。
鬼藥穀這個名字,在十幾年前,真的十分的響亮。
響亮到什麽地步呢,大抵是那種家喻戶曉的程度。
人生在世,吃五穀雜糧,誰不會生病是不?但在這個時代,一旦病了就十分難以醫治,尋常老百姓是看不起病吃不起藥,有錢人這是找不到好的大夫。
最好的大夫都在皇宮之中,極少人有能耐能讓太醫來替他們醫治。
所以這個時候,民間中江湖上的大夫就尤為吃香,但凡醫術好一些的,都十分之搶手。
幾十年前鬼穀醫仙便在江湖中頗具盛名,這也源於鬼藥穀原先十分高調的原因。
那時,鬼藥穀每個月才會開放一次,每次隻醫治十人,無論多重的病,隻要剩一口氣,人都能給你從鬼門關給拉回來。
也是這種饑餓營銷,讓鬼藥穀在江湖之中越來越出名。
後來,鬼穀醫仙漸漸隱退,他的幾個弟子橫空出世,一個個都是醫術卓絕,堪稱聖手,連皇上都曾找他們醫治。
所以,鬼藥穀這三個字,在那一輩人的記憶裏,便是十分牛逼的存在。
每個人都巴不得和鬼藥穀交好,畢竟,有他們在,自己的命也多謝保障不是?
隻是這十幾年前,鬼藥穀再也沒有出現,聽聞似乎是閉穀了,隻有一個冷素醫仙在外行醫。
因為冷素醫仙也極少提及自己是鬼藥穀之人,所以鬼藥穀這三個字,真真是逐漸被人淡忘了。
此時皇後驟然提起來,勾起不少人的回憶。
這安寧郡主,竟然是那傳聞中的鬼藥穀的弟子麽?
若然如此,那便難怪醫術卓絕,比之太醫院也絲毫不差啊。
葉挽歌也沒有要隱瞞的意思,自己會醫術這件事情,也是不好解釋的,她在葉景明那的解釋都是自己遇到什麽高人指導。
現如今,也隻能當做自己的醫術全部是從鬼藥穀學來的,這般說話還可信度高一些。
否則,若是她是魂穿而來,自帶醫術,這些人敢信不?
葉挽歌低頭回答道,“是,我因緣際會拜入鬼藥穀,鬼穀醫仙正是我師父,但如今,師父他老人家已經仙逝了。”
“原來是鬼藥穀的弟子,難怪醫術過人,如此看來,安寧你於醫術上天分極高,年紀輕輕便已經有這樣的造詣,實在令人欣慰。”王皇後點了點頭,一副欣慰至極的神色看著葉挽歌。
葉挽歌卻不謙不卑,隻是不卑不亢的應了一句,“多謝皇後娘娘謬讚。”
此時台下眾人早已從看笑話的心態轉變成另外一股子奇妙的心態了。
鬼藥穀啊。
這,定要結交起來!
人越是位高權重,越是有錢,便越是貪生怕死,誰都能活長一些,活久一些,是以一名優秀的醫者,何其重要。
這些人在知道葉挽歌的身份之後,便從方才的不屑淡漠,轉變成為一種狂熱。
安寧郡主,日後定要好好認識認識。
此女,斷斷不可得罪。
而這其中最為不爽的,便是唐莞香了。
唐莞香隻覺得顏麵盡失,羞愧得她幾乎抬不起頭來。
她方才對葉挽歌可是極為不服氣的,更是認定了她無法解決李家小姐的毒,可沒想到,卻真的讓她解決了!
唐莞香隻覺得心頭的一口氣都咽不下去了。
這,這葉挽歌,怎麽能醫好李家小姐呢!?什麽鬼藥穀,她不知道,聽都沒聽過,為何那些人便態度大轉變?
唐莞香十分不服氣!
她看著站在秦非夜身邊的葉挽歌,隻覺得刺眼得很。
皇後掃了下方眾人一眼,待下方安靜下來,才開口說道,“安寧,非夜,方才太後派人前來,讓你們離宮之前去一趟壽康宮,你們便去瞧瞧她老人家,大概是擔心你們,定要看看你們安然無虞,才好叫她安心。”
葉挽歌和秦非夜兩人頷首應下,“是。”
這邊既然完事了,皇後也不再多留,刺客的事情自有秦景楓去處理,而李太保家也是虛驚一場,安然無恙,便也不算大事,至少,她像皇帝也好交代。
是以,皇後便在葉挽歌幾人離開後不久,也遣散了諸位參加壽宴之人。
今日,恐怕許多人不得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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