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5章 不孝為先
秦非夜笑著應了下來,“好。”
葉挽歌拉著秦非夜坐下,兩人將香冬帶來的早膳一一擺了出來,她一邊問道,“說起來,你這兩日要忙什麽,為什麽會忙到沒空來?”
自從婚事定下之後,秦非夜便整日都很忙,忙著這個那個的,大抵就是在籌辦婚禮,但基本上不管再忙,他都會抽點時間來看看自己的,極少說會連著兩日都沒時間來的情況發聲。
所以葉挽歌才會有一些好奇。
秦非夜卻是一臉神秘的說道,“不告訴你。”
“切。”葉挽歌翻了個白眼。
秦非夜握住葉挽歌的手,含情脈脈的說道,“挽歌,我想給你一個,終身難忘的婚禮,我想讓整個汴京的人,都替我們高興。”
每每秦非夜這麽跟她說話的時候,葉挽歌實在是抵擋不住,她舉手投降,“行啦,你忙你的,我什麽都不問,等著你給我的驚喜,可以了吧?”
秦非夜笑著抓過葉挽歌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吻,“好,我一定不會叫你失望。”
葉挽歌表示我的手背好疼,“你胡子好紮。”
秦非夜看葉挽歌嫌棄他胡子,越發故意用下巴去紮她細嫩白話的手背,趁著她躲來躲去的時候,他更是欺身上前,故意用下巴在她的臉上也蹭來蹭去的。
葉挽歌警告道,“你夠了啊,秦非夜,你再來我動手了啊,我真的還手了啊,你別後悔。”
秦非夜挑了挑眉,“你能如何?”
葉挽歌勾出一笑,雙手伸出,一把抓住他某個命根子的部分,“嗯哼,你再來,我用力了啊。”
秦非夜倒真的不感動了,可嘴上卻還是不依不饒,“你若是舍得的話,盡管廢了吧。”
“你別以為我不敢。”葉挽歌柳眉一豎,一副就要下狠手的模樣。
秦非夜閉上眼,一副任君宰割的模樣,“反正,這往後也是你用之物,你若是不要,便廢了吧。”
葉挽歌氣得鬆開手,直罵道,“不要臉,不要臉,時光日下,秦非夜都能變得這麽不要臉!”
秦非夜低低的笑了起來,被葉挽歌氣鼓鼓的模樣逗得開懷,他伸手捏住葉挽歌的腮幫子,“還是這般才可愛啊,你瘦了,該吃胖一些才好看的。”
他想起從前,自己就時常捏葉挽歌的臉。
那時候的葉挽歌比現在有肉感,肉嘟嘟的,捏起來十分軟糯,像是可口的團子,讓人愛不釋手。
啊,真是懷念從前的手感。
現在的葉挽歌瘦了許多,雖然不至於瘦骨如柴,卻沒了從前的那肉感。
可惜,可惜。
葉挽歌挑了挑眉,“你這是嫌棄我不夠胖了?不怕我一怒之下吃回之前那個兩百斤的大胖子?”
秦非夜反問道,“有何不可,有何懼之?
葉挽歌默默的舀了一口粥喝,一邊垂著秦非夜那十分結實的手臂,“……算了吧,你不如先把你這身硬邦邦的肌肉也弄沒了,免得抱起來睡覺不舒服,烙人得很。”
秦非夜悠悠的歎了一口氣,“挽歌這話實在叫人傷心,我以為,女子都喜歡這樣有男子氣概的人。”
葉挽歌想象了一番秦非夜變成一個兩百斤大胖子的模樣,而後忍不住笑了起來,“說的也是,你若是變得想我從前那般,那我也會嫌棄你的,你還是好好維持現狀吧。”
“遵命。”秦非夜一本正經的答應下來。
兩人就這麽講究的用了一份早膳,秦非夜便要離開了。
他如今籌辦婚事,真的有許多事情要操辦,主要是隻要是葉挽歌的事情,秦非夜便事事都要親力親為,事無巨細的都要過問。
對秦非夜來說,隻要是葉挽歌的事,便沒有小事。
若是他能像旁人一樣,凡事都隻是吩咐下去,讓下麵的人去操辦,又何至於會這麽累。
葉挽歌送走秦非夜後,正要喚人陪她一道去幸茶樓,她今日可是約了楊望,她沒忘記,就在她想著要喊如影還是隨心時,香冬便急匆匆的來報。
“小姐,不好了。”香冬眉頭緊蹙,語氣頗為緊張。
“怎麽了?”葉挽歌問道。
香冬猶豫了片刻,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頓了頓才說道,“老夫人……說要見你。”
葉白氏?
葉挽歌已經許久未見過自己這個所謂的祖母了,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葉白氏便被軟禁在她院子裏的佛堂之中,終日裏隻能吃齋念佛,一應她這個身份該有的享受都已經不再供應,如今的她,可以說就隻剩下三餐溫飽和一個容身之處罷了。
陪伴她的,也不過是一個老嬤嬤和青燈古佛,再無其他。
葉挽歌念在她年紀這麽大的份上,已經不予計較,留她一命了,也葉白氏如今還想如何?
葉挽歌顯然不願意去見她,“她?為何忽然要見我。”
香冬想起葉白氏托人說的話,也甚是為難,但也唯有如實相告,“林琳嬤嬤傳話,說老夫人說,若是你不願去見她,便要自縊在佛堂前,讓天下人都知道她是被您逼死的……而且,若是老夫人去世,您便要為老夫人守孝一年,婚事也唯有擱置。”
林琳嬤嬤,便是如今唯一一個陪在葉白氏身邊的老嬤嬤了。
葉挽歌聞言,勾唇冷冷一笑。
好一個葉白氏,真是到現在也不讓人省心。
葉白氏如今就算是死了,也不過是一個老人死了罷了,如何讓天下人知道是她逼迫而死?
真是異想天開,她以為,她如今還有這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能力嗎?
隻是,若葉白氏真的在這個時候死了,畢竟在輩分上,葉白氏的確是葉挽歌的祖母,她和秦非夜的婚事,的確便不得不擱置,隻能守喪一年。
北齊十分注重孝道,百善孝為先,若是家中祖母過世,那是天大的喜事都不可以再辦的,否則就是不孝,不孝的罪名,可十分大。
“這個老東西,都已經一把年紀了還不得消停,還要再這裏威脅人?我倒想去看看,她想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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