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不安分的女人
李四笑嘻嘻的轉過身,往秦清跟前湊了湊“我是不行,不過我家三兒倒是可以,若王妃不嫌棄,我把他送過來。”
這麽多孩子在一起,總比一個人學有意思。
這是秦清第二次聽到三兒,李四下麵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也就是三兒和二妞。李四的父親走的早,母親拉扯三個孩子不容易,李四又是大哥,自是擔起父親的角色。
好在他腦子靈光,這些年到沒少了家裏的吃食。
三兒是老幺,從小受哥哥姐姐的照顧。
秦清道“就怕他受不得苦。”
習武看似簡單,實則是對耐力的考驗,雞鳴起舞,寒冬酷暑下練功,有幾個人能堅持,就算能堅持,又能堅持幾年。
通往成功路,從未擁擠過,隻是你沒有堅持道最後而已。
李四想了想,又轉了念頭“還是讓他先識字吧,若有李家祖上有青煙,就出個像蕭神醫的大夫。”
李四對蕭容的崇拜,無人能及。
扯完閑篇,李四從懷裏掏出賬本,遞到秦清眼前“這個月賺了兩萬兩,按照之前主子說的,給掌櫃的兩成,錢已經給他。”
李四拿了塊芙蓉糕放到嘴裏,軟軟糯糯,香甜的很,比街上鋪子的不知好多少,見秦清看賬本,從懷裏拿出一塊帕子,包了兩塊進去,小心翼翼的放入懷裏。
站在一側的冬梅瞪了他一眼,李四挑眉,不服氣的揚了揚下巴。
冬梅氣的別過頭,就沒見過如此厚臉皮的人。
一盞茶的功夫,秦清看完賬本,問道“你那份怎麽沒拿?”
紅色的錦盒中放著一張一萬的銀票,還就幾張小額的銀票。
“主子待我極好,若沒遇到您,我李四還在市井打滾,哪能有今天。”李四說的實在“主子的好意,我心領了,至於銀子,我定是不會要。”
“你家裏還有老母親和三個孩子,她們吃穿用度總要花錢。在說了,過幾年你也該娶媳婦,到時候買房子,那可是大項。”
秦清一件件給他擺,從錦盒中拿出四千兩遞給他“這件事,早就定好的,你也不必覺得不好意思,這是你應得的。”
李四雖覺得不好意思,可主子說的也對,自己住哪無所謂,日後娶親生子,總要用錢“那我便收了。”
放好銀錢,李四把鋪子裏的情況說了一下,還有後院的幾個孩子。
“上次您讓做的那間衣服,已經做好了,您看您什麽時候用。”
李四提醒,秦清才想起秦正廉,前幾日秦府派人送信過來,讓他沒事回家一趟。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秦清讓人給回了,說閑王正病著,等過些日子在說。
“你先放著,等我的信。”
李四嗯了一聲,猶豫的看了一眼冬梅,欲言又止。
秦清道“有什麽話直說,冬梅不是外人。”
李四起身湊上前,道“前幾日店裏忙,按照您的吩咐,開通了送貨上門的業務,每件衣服多加五文錢,沒想到生意特別的火。”
“有一日,竹青幫忙送貨,去了半日才回來。回來後,隻說路上耽擱了,我也沒在意。可第二日她主動提出幫忙送貨,我便起了疑心。她出門後,我跟在後麵。”
“沒想到,這娘們兒居然在送貨的空檔,會情郎。”
秦清聞言挑眉,來了興趣“哦,可看見那人的模樣。”
“看見了,長的白白淨淨,人模狗樣的。”李四瞥了瞥嘴“還真是個不安分的主,還好主子早有防備。”
秦清汕然一笑,能在眾多丫鬟中脫穎而出,贏得秦正廉的好感,自然有幾分心機。這樣的人,又怎會幹於平凡。
“去查查那個人的來曆。”
“好。”
“對了,三年一次的春試眼看就要開始,你提前備上些料子,到時候我畫個樣子,掛出來,賣個那些上京的舉人。”
李四一聽,樂開了花“主子連春試都不放過。”
“嗯?”秦清調高聲音,沉著臉道“什麽叫不放過,我們是生意人,有錢為什麽不掙。”
“是,是,是主子說的都對,我這腦子不靈光,把這麽重要的事給忘了。”李四嘴上說著不該,可臉上卻樂開了花。
舉人地位不低,在各地受人尊敬,吃穿用度雖不是最好,可也不差。上京考試,自不能寒酸,買幾件像樣的衣服,在正常不過。
嘿嘿,又是發財的機會。
李四狗腿的討好“我全聽主子的。”
討論完正事,秦清掃了一眼李四“你住的地方很潮嗎?”
李四一愣,隨即眼前一亮“主子,這你都能看的出來。”
“每次見你,都懶散的窩在椅子上,剛開始以為是習慣,直到今日發現你舌苔厚膩,所以猜測你住的地方濕氣大,”
李四尷尬的退後一步,捂住嘴。
秦清不以為然“我記得你說過,家裏還有母親和兩個孩子,那種地方老人住不得,還是早些搬出來。”
她從袖籠裏掏出五千兩,遞給李四“這錢你先拿著,就當你借的,這幾日尋個好點宅子,買下來,委屈誰也不能委屈了老人。”
李四別過頭,眼圈微紅“我知道了。”
秦清也不挑明,接過冬梅手裏的食盒“這是剛做出來的芙蓉糕,你帶回去給伯母吃。”
李四嗯了一聲,伸手接過,快步出了側廳。
冬梅就沒見過這麽不識好歹的人,連個謝字都沒有“小姐,你看他什麽德行。”
“你啊。”秦清點了點冬梅的額頭,真是笨死了。
冬梅努著嘴不解。
“王爺回來了嗎?”
一連兩日,秦清沒看到厲修寒。
冬梅道“沒有,今日好像林管事回來了。”
“把林管事請過來。”
秦清端坐的椅子上,低頭吩咐道。
一盞茶後,林海跟在冬梅身後,進了側廳。
“屬下參見王妃。”林海上前行禮。
秦清直奔主題“藏屍案可有線索?”
厲修寒不說,不代表秦清不能問。
林海搖頭“沒有任何進展,屍體隻剩白骨,時間久遠,根本無從查起。”
秦清起身,在側廳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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