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來不及阻止
閑王任命秋試主考官一事,很快傳到秦府。
今年秦府有兩位公子參加考試。
大房的秦沉羽,三房的秦少遊。
秦少遊自是不用說,正是遊手好閑,這次若不是歐陽氏逼著,也不會過來湊熱鬧。
莫安堂內,眾人都在。
楚老夫人目光涼涼的從秦少遊身上掃過,倏然重重的一拍小幾“老三,你說,少遊怎麽會參見秋試,他可有一日好好讀書。”
她恨不得撬開老三的腦袋看看,裏麵是不是裝的漿糊。現在主考官已確認,京中的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閑王府,說句托大的話,秦府也跟著沾光。
秦少遊自幼跟著老大識文斷字,不說別的,就老大的文采,放眼京城沒幾個人比得過,有這樣的父親親自教導,就算不能種解元,也是定是前三甲。
在瞧瞧三房,老夫人狠狠的把茶盞撂到小幾上,上梁不正下梁歪,老三整日混吃等死,若不是有二房在,能坐上戶部右侍郎的位置?
自己兒子幾斤幾兩,心裏沒點數。到時候連百名榜都進不去,豈不是被人笑話。
本該秦府大放異彩的時候,若被三房攪合了,楚老夫人還不氣死。
二房這幾日走在背字上,先是老二被削了職位,接著二丫頭被太子偷偷摸摸太進府,如今外室入宅,孩子還沒生,外麵已經開始流言蜚語。
秦家急需一件大喜事,來衝散籠罩在秦府上空的烏雲。
秦正寧冤枉啊,這件事他根本不知,都是歐陽氏在背後搞鬼。自秦瑾婉進宮侍奉太後,他身邊巴結的人一波又一波,讓他有些飄,約著喝酒吃飯的局,便沒斷過,他明著應酬,那顧得了別的。
等他知道的時候,歐陽氏早替秦少遊報名。
可到底是他唯一的兒子,被楚老夫人如此詆毀,心裏難免不服氣,忍不住嘀咕道“母親,您想多了,誰會整日盯著您孫子看。”
“你給我閉嘴。”楚老夫人板著臉斥責道“別以為你外麵事,我不知道,你也就慢著你媳婦,正當我瞎,哼。”
秦正寧聞言一驚,掃了一眼大廳的眾人,臉上火辣辣的疼。好在歐陽氏今日身子不舒服,沒來,要不然定會當著眾人的麵鬧起來。
“少遊但凡能有一點上進的心思,我也不會攔著,你自己說,他這些年惹了多少禍。”楚老夫人恩威並施。
秦少遊前幾日還在沛河與人打架,好在都是認識的人,暗中賠了些銀子。可到底不是光彩的事,暗中的小風一吹,指不定那日就會被人提及。
她這個孫子就是爛泥扶不上牆,整日就知道給太師府惹禍。
二房鄭姨娘開口道“少遊,楚老夫人說的沒錯,你既然不是讀書的料子,便不要湊這個熱鬧,到時候落榜,整個秦府跟著被人笑話。”
鄭姨娘此刻的心情有些複雜,一方麵嫉妒大房秦沉羽的優秀,短短三個月便看完一屋子的書,這份堅毅可不是人人有的,可惜不是自己的兒子。至於三房的秦少遊,她倒是樂享其成,巴不得他參加秋試,到時候落榜,她到要看看三房還有什麽臉麵得瑟。
若不是估計楚老夫人,她才不會攔著。
“我怎麽就不行了,還沒考試,你們怎麽就知道我會落榜。”秦少遊不服氣的看向對麵悠哉喝茶的秦沉羽,冷哼一聲“不就是蹩在書房三個月,我也能。”
“能你怎麽不做。”楚老夫人氣哆嗦“你整日不是摸魚就是逗鳥,你看過幾日的書,教書先生都被你氣跑了,你還有臉說。”
“你大哥就算是做樣子,也比你強。”老夫人瞪向秦少遊“既然你說你能閉關三個月,好,從今日開始,吃住都在書房。”
“祖母?”
“你給我閉嘴,你出息的東西。”楚老夫人怒吼一聲。
秦沉羽看著眾人的鬧劇,起身向楚老夫人施禮道“祖母,孫兒還要回去看書,先回去了。”
“好,好,你快去。”楚老夫人抬手,臉色的怒氣收斂的幾分,轉頭吩咐薑氏“這幾日你費心些,廚房那邊我已吩咐過,讓他們給沉羽補補,一會你在去冰窟那些冰,這天太熱,別在熱暈了。”
“是,母親。”薑氏應下。
鄭姨娘嫉妒的眼紅,都怪自己獨自不爭氣,沒能生個兒子,要不然哪有他們得以的份,想到兒子,她皺起眉頭,這樣的杯具不能發生在湘兒身上,不行,她要盡快想法子。
如今,秦清的地位越來越高,這次九皇子能勝任秋試主監考一職,其中少不了秦清的功勞。她可是太後身邊的紅人,當今聖上可是個孝子,皇太後開口,皇上自然答應。
鄭姨娘就是覺得秦清有些邪門,以前字府中的時候,也沒見她如何。可出嫁後,她就想長了翅膀,越飛越高。
先是得了皇太後的眼,接著被百姓封為神女,如今坊間又穿她是情深義重的女子,怎麽好事都讓她趕上。
一次是巧合,可接連幾次,鄭氏不得不考慮,秦清在府中是不是故意藏拙,蒙蔽自己。
可想想又覺得說不通,若真如此,她又何必嫁給閑王。
鄭氏覺得腦子有些亂。
大爺秦正聿淡然一笑“母親何必動氣,少遊雖然貪玩些,也不至於落榜,就算再不濟,也能考了庶吉士回來。”
馮老夫人也知道,現在說什麽都於事無補,在說下去反倒得罪三房,看著秦少遊淡淡的開口“聽到沒有,這半月好好看書,考個庶吉士回來。”
秦少遊瞬間精神抖擻,庶吉士還不好考,他隨便寫寫便是。
鄭姨娘聽了老夫人的話,嘴角上揚“大哥說的對,總要試試才好死心,若是不成在做擅長的事也來的急。”
“不過,我細細想來,少遊最擅長的是打架。這就不好找活計了。”
“你。”秦少遊耳根通紅,臉上的不滿憤怒。
他不能衝動,若真動手,豈不是讓鄭氏如意,我要忍,忍。
鄭氏嘴角彎了彎,眼底的笑意稍縱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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