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五章 杠精
“明王現在還在獄中,本王妃必須提郡主籌謀,今日咱們就清算一下,多少真心多少假意。”
明王妃的椅子很大,可能是她病了許久,人瘦了幾圈,那看大的椅子才占了三分之一,留下太多的空間,能在做一個女子。
饒是如此纖瘦的人,卻將在場的數十名官員震懾住。
賈將軍不敢在開口,臉上的憤怒慢慢變為畏懼。
其餘人更是噤如寒蟬,默默的低下頭。
明王妃等了許久,才淡淡地開口“閑王賢明,是個好主子,諸位若是好生追隨,日後少不了榮華富貴,本王妃今日言盡於此,諸位大人是去是留,還請盡快做決定。”
說著,她扶著倚翠站起身,那纖瘦的身影,挺拔如鬆,仿佛撐起明王府的整個天。
支持厲修寒的人越來越多。
但是,也有人一直維持自己的意見,甚至當中斥責,朝堂上的氣氛濃的很是尷尬,連皇上臉色的都變了。
此人就是狄明的嶽父開國老臣,歐陽劍,如今應該尊稱一聲,國公。
歐陽劍和米次輔兩人曾是好兄弟,一文一武,但是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麽事,這些年,但凡米次輔支持的,歐陽劍必定反對,米次輔反對的,歐陽劍必定支持。
聽聞,兩人雖然相差十幾歲,卻是忘年交,以前在朝堂上相輔相成,雙劍合璧,簡直是天下無敵。
可現在,爭鋒相對,一觸即冰,誰也不推讓。
歐陽國公雖年邁,可影響力還在。如果他支持厲修寒的提議,朝堂上反對的聲音基本上就沒有了。
可厲修寒帶著楚靖庭和戰津英去了三次,每次歐陽劍都推說不見,
厲修寒氣的吐血,就沒見過如此不講理的人,簡直就是杠精。他若說出個一二三也行,偏偏沒有理由的反對,真是氣死人。
米次輔聽後,氣的磨牙,當即直奔歐陽國公府,想要當麵與歐陽劍理論,殊不知,不但吃了閉門羹,還被人拿尿潑出來。
米次輔一起之下,直接讓人潑了一門雞血,將盆仍在國公府的門上。
這下,事情鬧大了,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歐陽劍受辱,直接表明自己的態度,兩國聯盟禍國殃民,他不同意。
米次輔聽後氣的差點背過氣去。
厲修寒慪的慌,就差臨門一腳,偏偏這老頭倔強的很,比茅坑裏的石頭還要硬,不見人,都沒法說。
他不得已,直接進宮,麵見皇上,說朝中有一半以上的人都支持自己,完全沒有必要管歐陽劍的態度。
皇上繃著臉道“歐陽劍,是開國老臣,即便是你皇祖母見了都要禮讓三分,他若是不表態,這件事朕不能同意。”
“父皇,他太過霸道,完全是私人情感反對,就因為和米次輔不和,將國家大事置之不理,什麽開國老臣,我看就是為老不尊,仗勢欺人。”
“不得胡說。”皇上斥責道“你啊,還是年輕,朕剛登記那會,狄明在朝中的勢力很大,就算朕見了都要讓三分,若沒有歐陽國公壓著,你以為狄明能安分到現在?所以,你彼此得到他的支持,知道嗎?”
“為什麽?”厲修寒不明白,這件事歐陽劍同不同意有什麽區別,直接他通過便是,有何不可?
皇上正色道“就因為你和狄明一件不和。”
“狄明現在就算有反對意見也無濟於事,朝臣們都支持我。”厲修寒挑眉道。
皇上一拍桌子“叫你去你就去,那那麽多廢話。這件事遲早通過,你急什麽,遲遲不通過,你的阿戰不是還可以在京城多呆些日子,對你來說不是好事嗎?”
“父皇說的是,兒臣知道了。”厲修寒小聲道。
“還有。”皇上眸光上過,略有些猶豫,看著厲修寒道“平南王那邊你也走動一下,看看有沒有機會,讓他交出兵權。”
“交兵權?”厲修寒皺眉,正色道“這恐怕困難,先不說平南王會不會同樣,單說他手裏的兵,大多都是淮南人士,就算是我們的人接收,也不一定能收複人心。”
皇上何嚐不知,若是簡單他也不會到現在不收回,隻是扣住平南王世子,說起來他這個皇上,做的真憋屈,內有平南王,瑞康王這樣的武將威脅,外有大月,鮮卑等小國虎視眈眈,真真的內憂外患。
提到平南王世子,皇上想到什麽“你盡力去試,若不行朕在想辦法。”
他想到前幾日宮裏的禦醫說太子病了,前幾日為了接平南王入京,硬撐著起身,雖然沒什麽大礙,奈何現在是數九寒天,本就大病初愈,這一下,又病倒了,算算也有三日。
平南王世子厲淩軒對太子馬首是瞻,也許可以從厲淩軒身上找出平南王的弱點。
厲修寒不知道皇上的心思,耷拉著腦袋回到閑王府,秦清看著他悶悶不可,便知道兩國聯盟一事沒成,便勸慰幾句。
厲修寒當即抱怨道“父皇就是故意刁難我,若是換做天子,早就下旨了,當真歐陽劍的意見那麽重要?”
秦清淺笑“你辦事急躁,沒有明白父皇的意思,隻因你身在其中。父皇隻是讓你借此獲得歐陽國公的支持,不單單是這一件事,有了他的支持,日後你還怕狄明不成,那可是他老丈人,他敢動手?”
厲修寒一愣“你的意思,父皇已經知道狄明是老四的人?”
秦清點頭“父皇知道肯定比我們多,就好比,你總說他偏袒老二,其實他心裏都知道,隻不過太子必定是他親手養大,不願意承認自己失敗罷了,所以總是給對方機會,可遇到合適的時機,還不是一樣被父皇教訓?你按照父皇的意思辦,想想法子,看看能不能將這位國公爺拉到你的陣營。”
厲修寒突然想明白,點頭道“你放心,我明日就找楚靖庭和阿戰商量,就我不信,還擺不平個老頭子。”
秦清想到什麽,問道“明王妃這次幫了大忙,你說我是不是該好好謝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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