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發現一個驚人黑幕
中午飯時間沒到,唐心就來了。
我把葯給她,跟她說,把這個用聯邦快遞,寄到她父親那裡做成份分析化驗,另外,再讓她父親通過當地渠道,看能否買到這種藥物不,如果能買到,購買,化驗,別忘了索要發票。
唐心表示沒問題。
臨走,我要拿錢給唐心。
唐心幽幽:「不用了,老闆,這點小忙,力所能及。」
對此,我除了感動,感謝,我還能說什麼。
送走唐心,我望著桌上的支票瞅了一會兒,然後我叫來小芸,讓她抽時間把支票換成現金,末了我又讓小芸幫我買一樣東西。
現在,一切安排妥當,雖然我不清楚這樣做,其結果有沒有用,但可以肯定,你不做!就絕對是坐以待斃的下場!
做生意就是這樣,小了,沒人理會,大了,一旦你賺錢。
就有n多眼睛,像一隻只餓狼,死死盯著你!
下午,小芸提著一兜子現金和我要的東西,走進我診室。
「哥,我都知道了,這段時間,需要我做什麼,儘管吩咐。」小芸動情。
我笑了下:「沒事兒,大風大浪都過來了,這點小事兒算什麼。」
小芸莞爾:「哥,我相信你實力,加油!」
我點了點頭。
我望著小芸背影,我知道,事實上我是多麼的心虛啊。
什麼大風大浪啊,我經歷過什麼呀,這恐怕是我所經歷的最麻煩的事兒了。
對方是個無賴,並且還是一個有錢的無賴,此外,他還是一個身邊不缺高人指點的無賴!
狠吶!
我望著那一兜子錢,懷裡抱著大黑喵,我開始琢磨即將的一步步計劃。
這事兒,我沒辦法求人從中幫我斡旋,這不像看病,我求不上范大仙兒。
一切,只能靠自個兒了。
就這樣,耗到晚上六點。
葉暄來了個簡訊。
「xx街xxx,二樓,207包。」
我回了個收到。
拎上裝錢的大口袋,揣好讓小芸給我買的東西,下樓,打車,直奔目標地。
到地方,上樓,找到包房,推門而入。
裡面,一個打扮很白領的年輕男子正跟唐心和葉暄兩位美女大聲說笑著什麼。
我一見屋。
場面頓時冷下來。
葉暄站起,笑著說:「大東啊,這就是咱們老闆,季先生。」
「哦,哦季先生好,我……我這有事,你們先吃,我先走了。」王大東不敢看我眼睛,低了頭,貓腰,轉身要走。
齊了!就這貨!一準兒的內鬼,妥妥兒地!
我直接就把門口堵上了,我笑說:「王大東,怎麼我這麼不招人待見嗎?葉暄,唐心……」
兩女孩兒起身,沖我點頭一笑,各自拎小包,閃身,幽幽,遁了。
我在王大東面前坐下,放下包,做好了準備。
我笑說:「大東啊,這包房,沒外人,我呢,也就不跟你兜什麼圈子了。錢三多給你多少錢,我不知道,但我這兒呢……」我伸手從包里抽出一萬,放桌子上。
「一萬塊,就要你一句話,你是錢三多派來,打聽消息,負責透露我們底細的人嗎?」
王大東猶豫……
他嘴角微微動了下,想說,可好像又害怕的樣子。
最後,他說話:「行了,就這一萬塊錢,反正我也干不下去了,早晚得回錢總那兒上班兒,我就直說吧。沒錯,錢三多這人打聽你這家會所生意非常好,人氣很旺,就找人算了,說你氣數很強。於是,就安排個局,想把你套進去,讓你把他那三家店給盤旺了,回頭兒,再慢慢收了你,從而達到借你運氣,旺自身的目地。」
我笑了下:「這麼說,那三家涼茶店只是個餌,他最終目地,是我這個人,是我的會所,對嗎?」
王大東:「對!你很聰明,但我告訴你,你斗過不錢三多的,他人脈很廣,上頭有人,你不行的。好了,我話說完,我該走了。」
王大東起身,拿錢,要走。
我說:「慢……」
然後,我掏出一隻錄音筆,把王大東方才說的話,一字不落地回放了一遍。
王大東愣了,目瞪口呆。
我放完,微笑說:「假如我跟錢總合作,然後,把這個,放給錢總聽,你覺得你會是個什麼下場?」
「我x你x!」王大東怒了!
啪!
我反手一耳光就抽這小子臉上了。
打的他暈頭轉向,捂臉,獃獃,一句話說不出來。
我說:「做人,別玩兒不起就玩髒的,下流的。那樣兒,只會讓人看不起你。這樣啊,我這兒呢,還有一萬……」
我又從包里拿出一萬。
我說:「你跟我聊聊錢三多,他具體幹什麼的,公司在哪兒,通過什麼營生賺了那麼多的錢。」
王大東木了,傻了,呆了。
我把一萬塊錢推到他面前:「錢……這是錢啊,對了,錢三多給你多少?讓你到我們那兒玩無間道?」
王大東:「三千。」
我嘖嘖:「三千塊,就把自個兒賣了,我出一萬,你賣給我吧。」
王大東咬了咬牙:「行!我說……」
王大東告訴我,錢三多玩的一直是低調圈錢的大生意。他的所謂什麼增大,壯陽,強身的配方,全是用一些含激素類的中草藥提取加工製成的。並且,裡面還多少添加了一些西藥成份。
人吃了這個,短時間,的確很強。但久了,好嘛,輕則會導致早衰,重的就像輪椅羅那樣兒。
但錢三多玩的好,他走的是保健品的路子,用的是『健字型大小』。健字型大小的東西,比較容易拿到批號來生產,這方面,只要花錢,托點關係,就能搞到手。
還有,錢三多的運作模式是,拿到批號,就委託一兩個小藥廠進行生產。生產出來后,他通過小藥廠的名義,在全國各地開設分支辦事處。然後,把這個葯,拿到藥店中,用所謂租用櫃檯的方式進行銷售。
這樣,錢三多省去了開工廠的成本費,省去了代理商環節費,總之省去了很多關鍵性的費用。
而這些省下來的錢,他都用在了廣告上。以車貼,交通廣播,銷售返利等方法來促進產品推廣。
此外,他的產品定位人群,多數在三十至六十這一階層的中老年人。這個階層的人有穩定經濟收入,吃了葯,有效了,會一買就買很多。
還有,錢三多經常換保健品來做,就是一個產品做響,火了一兩年,就下線,然後,再重新包裝另一種產品上線銷售。
王大東,講了很多,很多,滔滔不絕。
當然,我一併錄了音,一字不落!
等王大東全都講完了,我微笑著從包里又拿出一萬。
「幫我遞個話兒,就說我非常佩服錢總,我想跟他長期合作,但是,我得把家中和會所的事兒處理一下,再多給我五天時間吧。」
王大東拿了錢,搖頭笑著說:「我真不明白,你這人究竟是聰明還是傻,放著錢不要,白白送人,就為打聽這些啊,等你跟錢總合作,你不什麼都明白了嗎?」
我咧嘴笑說:「我傻。」
王大東白我一眼,次奧了一聲,拿了錢,摔膀子走人。
我掏手機,讓唐心,葉暄回來,末了我又拿手機,給白琪棋,小芸打了電話,讓她們都到這兒來吃飯。
半個小時后,人員陸續到齊。
我先讓大家吃點東西,眾人稍微吃了一點后,就全不動筷了。
這時,我說:「我這兒有段錄音,裡面講的是一個經營銷售的模式,但是我,總感覺這裡邊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可是呢,我對此不是很精通,你們精於財務,管理,這方面尤其是小芸,琪棋,你倆好好聽一下,看這裡,能找出什麼漏洞不。」
我把錄音打開,讓大家仔細聽。
琪棋很專業,一邊聽,一邊拿筆在紙上寫著什麼。
最後,錄音放完,琪棋首先說話了:「這裡面有個很重要的環節,就是稅!第一,這個藥品生產商,只是個代加工商,而經銷商和生產商之間的關係界限,不是很清晰。另外,他的葯拿到藥店去賣,走的是什麼渠道?這個稅金,發票,怎麼開?開的是什麼發票?藥店肯定不會把自家的發票開出來給他們用,那樣,藥店自已的稅金成本就高了。所以,這個發票是大問題!」
我想了下,我問唐心:「唐心,我中午交給你的葯,你寄的時候,有沒有寄發票。」
唐心一摸兜:「哎呀,壞了,發票我忘寄了。」
我說:「沒事兒,你把發票拿出來,給琪棋看一下。」
唐心把發票遞了過去。
琪棋拿到手中,仔細看了看,冷笑說:「高仿的假髮票!百分之百假的!」
我一拍手:「齊了!這就是突破口。」
琪棋這時又說了:「但只有發票,不足以證據,最關鍵,要知道他們的財務資金帳。」
我笑了下:「這個好辦,因為有些人,總是很容易就被錢打倒!來!我們吃飯!」
大家又吃了會兒東西,然後我們在飯店門口分開。
我獨自回會所,把關係稍微理了一下。第二天,我給錢三多打了個電話,說我這邊考慮的差不多了。但是呢,我需要時間來緩衝一下,處理好會所,涼茶鋪的後續事宜,另外,最重要的,我告訴他,我打算把會所一併兌給他。
錢三多非常開心,樂的哈哈大笑。
掛了電話,我又問葉暄要了王大東的手機號,然後我給對方打過去。
「誰呀。」
「是我,季老闆。」
「你呀,什麼事兒?」
「中午,請你吃個飯。」
「不去!」
「我跟錢總已經談好了,我就快要成為公司的一個重要股東了,所以,我想,我手上的錄音……」
「好吧,你說地方。」
我報了個地名兒。
中午,我和王大東坐在那家我經常去的川味火鍋店的一個包房裡。
我不提別的,只跟他吃,邊吃邊問他在公司幹什麼。
王大東說:「我在公司,主要負責給那些下去的人培訓,那些人啊,什麼都不懂,中醫,陰陽,五行,都不知道中醫的腎是什麼。哼!就那樣兒的,還下去給人家老年人講課呢,哎呀,我服了,你說這顧客得多傻。」
我說:「培訓師啊,不錯嘛,在公司待遇一定很好嘍。」
「好什麼呀,一個月四千多,好在包吃包住,工資含金量較高。」
「你們,租的什麼寫字樓?」
王大東哈哈一笑:「寫字樓?寫字樓多貴呀,錢總能捨得租嗎?我告訴你,他租的是民居,在一棟老樓里,租了五層樓,最下面一層是庫房,中間兩層辦公,上面一層是培訓,還有一層是給我們住。」
我思忖說:「那這個錢總,就是除了賺錢,什麼排場都不講嘍。」
王大東:「對!公司能簡單就簡單,可他個人,很講排場,車,一輛比一輛豪華。」
我心裡有數兒了。
這個所謂錢總,就是黑公司,黑銷售商,黑商人,黑藥販子,新時代的大力丸商人,圈錢高手,偷漏稅大戶,假髮票使用者。
一心只想抓錢!除了錢,什麼都不管不顧!
我想到這兒,我拿出了一個大背包。
一疊,兩疊,三疊……
我放了十疊錢在桌子上。
我看王大東眼珠子都直了,直勾勾,一動不動,呆若木雞。
我一揚手:「大東啊,這些錢,都是你的!但在給你之前,你得替我辦幾件事兒。」
王大東愣了:「你不跟錢總合作了嗎?你……你還要辦什麼事兒?」
我說:「我跟人合作,什麼的,我得知道對方實力是不是?」
王大東不耐煩:「錢總實力特別硬,真的。」
我說:「口說無憑啊,這樣,你把公司在全國分支辦事處的詳細地址,聯繫電話,負責人,負責人電話,藥品銷售點的位置,點銷售人員,負責人電話,全給我搞到手。另外,你把錢總公司最近幾年的帳目,都拷貝出來,複製不了,列印也行,總之幫我拿到手就ok。」
王大東:「哎呀,這不行,這不讓我送死嗎?這……這我不敢幹。」
我微笑,從包里,又拿出五疊(反正都是錢總的錢,我不心疼。)
王大東咽了口唾沫。
但他還是不敢伸手……
我把手放包里,又拿了五疊,但放到上面后,我又抽出四疊。
王大東果斷:「你把這五疊全放上,我就給你干,我豁出去了!」
ok,成交!
末了,我淡淡又說了一句:「對了,幫我打聽下,錢總的假髮票,都是在哪兒印的。」|
「啊……」王大東驚愕。
我輕嘆口氣,要拿走一疊。
「行!我幫你打聽!」王大東狠狠咬了下牙。
我看著王大東把錢收好,我說:「這事兒,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再多一個人知道,我損失的大不了是錢,可是你……」
我伸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說:「錢三多是什麼人,你比我清楚吧。」
王大東打了個哆嗦,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
我壞壞一笑:「好了,別想太多,我們吃飯吧……」
我跟王大東吃飯,王大東問我弄這些東西到底要幹什麼。
我裝作哀嘆的樣子說,我也不容易啊,借錢,乾的這個會所,怕上當受騙,擔心吶,要看到帳,看到真東西,我才相信。
王大東又問我幹嘛打聽假髮票的事兒。
我不厚道地笑了:「朋友,想買,大量地買。」
王大東興奮:「沒問題,就喜歡跟你這樣人打交道,出手大方,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