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八章我們是打醬油的
「幹嘛啊，你不是要戒煙吧？」藍雪娥不解。
我：「這事兒跟我抽煙沒關係，拿來。」
雪娥子把煙盒扔我身上。
我接過，見是個空煙盒，打開蓋子，果然，裡面塞了一張字條。
上書如下幾個字。
「老爺子已安排妥，望季先生配合！」
陸老爺子！這是陸老爺子臨出留給我的一粒有力棋子啊。
老爺子縱橫江湖，混跡社會，又是外八行蠱門中的高手，這麼多年，用腳指頭想也能知道，他的手下，絕非尋常之輩！
藍雪娥湊近：「你看什麼呢？」
我把煙盒湊到鼻端：「嗯，這煙不錯？下次再演戲，就拿它當道具了。」
藍雪娥撇嘴：「還下次，這次，我看你這小身子骨就快交待了。」
我一擺手：「別跟我貧，快開車，一會兒交警來了，你交罰單啊。」
藍雪娥搖了搖頭，開車走人。
回到家中。
我掩了門，下了輪椅。
話說這兩天，我基本已經不怎麼行針了。身上的元氣也在漸漸的復甦中。
完事兒，我急急忙忙地翻箱倒櫃。
藍雪娥：「找什麼呢，找什麼呢？寶貝呀。」
我說：「邊兒去！」
翻了個底兒朝天，除了幾張照片，再就沒啥玩意兒。
照片顯示了原房主的生活……
呃，這貨，明顯是個社會大哥嘛。
我瞅倆眼，然後把照片飛了。
又挪到藍雪娥卧室一通翻。
雪娥子跟身後：「你翻什麼呀，我這兒有啥呀，全是女孩兒家的東西，你幹嘛你……呃……」
「呃……」
床頭櫃拉開，我和藍雪娥同時語塞。
我把手伸床頭櫃里，拿出那個玩意兒，笑對藍雪娥說：「jb，死的！」
藍雪娥滿臉通紅：「頭兒，你聽我解釋，這……這不是我用的。我不用這東西，我……」
「那你用的是中指？」
「不……不……啊……」
我給雪娥子逼瘋了，然後她手捂耳朵，蹲地上尖叫。
我說：「行了，別叫了，又沒真懷疑你。幹嘛弄這麼大聲音。」
雪娥子抬頭，眼含淚：「這關乎一個女孩兒的清白，你知道嗎？」
我認真點下頭。
我說：「好，現在我還你清白。」
說完，我把手裡東西，重新放回床頭櫃里說：「我宣布，經陪審團一致決定，這根jb，跟藍雪娥一點關係沒有，藍雪娥同志，是清白純潔的好女孩兒！」
雪娥子聽了這話，撲哧一樂，一屁股坐地上，伸腳踢我一下說：「你這人，咋這麼壞呢，你……下次不許你這樣。」
我咧嘴：「保證，保證不這樣，下次，我那樣兒。」
藍雪娥疑惑：「那樣兒，是哪樣兒啊？」
我笑：「那樣，就是那樣兒唄。」
雪娥子表示不理解。
我說：「行了，甭折騰了，今兒早點休息吧，明天早點起來，收拾屋子。」
藍雪娥：「為啥」
我答：「有貴客來訪。」
晚上，收拾利索，沖個涼，我上床一躺，訂好鬧鐘，心裡默念，這他大爺地，終於可以死個好覺了。
兩眼一閉，死去！
無夢，鬧鐘驚醒，一看早七時。
我起慶，雪娥子已經置來早餐。
吃飯時間，雪娥子抬頭跟我說：「頭兒，我買早點的時候，看到有幾個不三不四的人在小區門口來迴轉悠，這x海冶安這麼好，怎麼還有這樣的人出現啊。」
我說：「人家是社會自然人，這城市又不是你家開的，人家轉悠，關你根毛事兒呀，吃飯。」
飯畢，我仍舊一副活不起的樣子，摟了個破毛毯，坐沙發上，然後我開始打電話。
「喂，方先生嗎？我想好了，決定冒險一試，我已然是現在這副樣子了，我抱著死馬當活驢醫的心理，我決定，用你們的葯了。」
「柏先生你能這樣想就對了。我一個小時後到您家，請說下地址吧。」
我報了個地名。
「那，柏先生您稍等，我這就到。」
我回個ok，撂電話。
完事兒，我又拿了吳小妞兒的名片，笑了下，打過去：「喂，吳小姐嗎，我想好了……」
一樣的話，重複一遍。
結束時，吳小姐很開心地跟我說，一會兒她要親自登門拜訪。
我心滿意足掛掉電話。
藍雪娥一臉驚愕，指我說：「兩個，你全約來了。」
我笑著一攤手：「這麼大的房子，人多，熱鬧，多好玩兒呀。」
藍雪娥抽口涼氣：「你不怕他們……」
我微笑：「沒事兒，倒是你，等下要鎮定些，穩好你的小神兒。」
說完，我閉眼，養神之。
叮咚！
「小雪……開門。」我用活不起的聲音喊。
藍雪娥放下手裡的抹布，嗖嗖移到門口，把門打開。
「柏先生，很高興我們再見面。」
小方同學，拎了個小手提包，一臉微笑站在門口說話。
我：「歡迎，請進。」
雪娥子把拖鞋扔到地上。
小方進屋。
我說：「小雪，倒茶，待客。」
茶來。
小方坐我身邊：「柏先生，您看下，這是藥品使用說明，另外，這還有一份協議，意思是說，一旦因個體不適，產生一些排斥性反應，我們概不負責。」
我愣了下說：「這個，排斥反應，很嚴重嗎？」
小方笑了：「再重，也不會有你身上的癌症重。」
「那好，我簽了。」我讓雪娥子拿筆，在紙上籤了字。
小方笑了，笑的陽光燦爛。
叮咚。
小方愣了，愣的目瞪口呆。
「柏先生，你有客人。」
「哦，是個醫生，跟你一樣，說是有特效藥，小雪，開門。」
門開了。
「柏先生啊，你住的房子好大喲。」
門口，兩條大美腿支著個大妞兒，擱那兒跟我放騷放電。
我笑了：「歡迎，吳小姐。」
「吳小姐？」
小方愣了下，然後把目光投向門口，在看清楚吳小姐的穿著打扮后，他目光著重落在了吳小姐的手拎包上。
他呆了！
我偷眼瞟，心中暗自冷笑，這傢伙，遇見同行了。並且，看上去倆人之前並不認識。
吳小姐換鞋進屋，到我面前，愣了下，指方先生說：「這位是……？」
我笑：「你們一樣，都是醫生，上門推銷葯的，我看下，誰的好，最後就用誰的，實在不行啊，我兩份一起用。」
方先生傻了，吳小姐呆了。
顯然，這兩獵手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並且總部的培訓教材也沒告訴他們，在遇到這種情況時，應該怎麼辦。
另外，最最重要的，我本能感覺獵手之間存在很大的競爭。
效益嘛！
壞人一樣需要效益，需要績效考核！
空氣凝固了那麼三四秒。
小方說話了：「柏先生，這樣不行，這個我們最先談好的，您一定要用我的葯，這個，你做人，不可以這樣，再說，我們協議都簽完了。」
吳小姐往我身上一倒，手扶我肩，軟軟說：「柏先生啊，人家是處女，還等著給您傳宗接代呢，你就用人家的葯嘛，好不好呀。」
方先生冷然：「吳小姐，這是不公平競爭，你不可以這樣。」
小吳：「怎麼著了，這就是我看上的病人，我就要給他用藥，礙你什麼事兒了，有本事，你變性啊，咯咯，估計，你變了也沒用，你生不了孩子！」
我聞著香水味，我拿手輕輕揉著小吳雪白的大腿根兒上的那一塊嫩肉，我嘿嘿說：「嗯，不錯，不錯！」
小方怒目噴火：「柏先生，你是生意人，你做生意講究個信譽，你說，合同是不是我們先簽的！」
我掐把小吳大腿，我說：「嗯，是我們先簽的，可這葯……」我看了看小吳，又看看小方，我裝作醒悟過來的樣子說：「這葯，得看療效啊。」
小方：「不用看，我們的葯一模一樣！」
話一說口，小方明顯感覺說漏了什麼，當即，臉上表情極度尷尬。
我笑了。
「哦，原來你們是同事啊。那怎麼，不認識呢。」
小吳冷笑：「公司有規定，同事之間私下不能接觸，再說了，同行是冤家，我們沒接觸的必要。」
「噢，柏先生，你要是同意用我的葯，你把這份協議簽了吧。」小吳說著拿出一份協議。
我看了下，跟小方的一模一樣。
我沒猶豫，拿筆，簽了。
小吳見我簽了協議，淡淡一笑，突然，她咬了下嘴唇，趁小方不注意，一把搶過小方面前放的協義，兩手一用力，就要撕。
小方見狀，猛地一下子站起，繞到小吳面前，指著她說：「你撕，你敢撕，你要撕了，你信不信，我跟你沒完！」
小吳驕傲地抬臉：「我就撕，你能怎麼著，這是柏先生家，你還想把我怎麼樣嗎？」
「媽了個x的！臭娘們兒！不就長個讓男人爽的零件嗎？」
小吳：「是啊，我長了，你沒有，所以柏先生不用你葯……」
「小娘們兒，我……我要弄死你我……」
利益產生矛盾，利益產生競爭，利益即能讓兩個不認不識的人成為好朋友，也能讓兩個好朋友轉眼成為敵人！
我眼看著這對，不認不識的人，因為我這份利益，就要打出腦漿子出來。我正想說話，勸一下架的時候。
叮咚！
門鈴又響了。
「小雪啊，開門去，看是送快遞的，還是查水表的。」
藍雪娥嗖嗖，跑到門口，麻利開了門。
就在門開一瞬間，藍雪娥啊的一聲尖叫……
「哈哈哈！媽了個x的，叫什麼叫！」
砰！門被關上了。
接著，**個，平均身高一米八的大漢，一個個怒目圓瞪，手執各種家什事兒，出現在屋子裡客廳里。
我極害怕地問：「你……你們是幹什麼的？」
為首一個青年，壞壞笑了下：「我們，是打醬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