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六章兄弟們,風緊扯呼
他們倒沒有組織什麼爆破突圍的工具,而是由其中一個老傢伙,手捧羅盤,立在原地,不時地推演測算。
另外一個中年人,手裡拿了一個本本,在上面繪製什麼東西。
外行人看熱鬧,內行人看門道。這一瞅這幾人手裡的家什事,就知道這些是真練家子。
當然,這個練家子絕非武術,跟武打沒什麼關係。他們玩的是一種帝王戰術,又稱奇門遁甲。
奇門遁甲起盤方法非常複雜,通過推演風水,時辰,九星,排定三奇六儀,是古代行軍作戰的最高指揮思想。
這個楊世雄,找了精通奇門遁甲的人,在這間密室里尋找生門,那簡直是太易如反掌了。
觀看間。
金子平和盧大管,呼哧帶喘地跑過來了。
我擰頭問:「怎麼,破掉了嗎?」
金子平:「搞定了,不是很複雜,就是一扇門,把機關弄壞,就打不開了。」
我說:「要想再打開呢?」
盧大管咧嘴:「只能是動手挖掘設備之類的大暴力手段了。」
我點下頭,這時,我又湊近,通過這個潛望鏡,看了一下,只見楊世雄跟那幾個玩奇門遁甲的人談了幾句,然後,他們開始在屋子裡拿步由西牆開始量。
量了大概二十幾步,一個中年人停下來。
楊世雄伸手,讓一個老外走過去,用腳使勁地跺地面,接著又有一人,伏在地上,用耳朵聽腳跺地的聲音。
好嘛!生門!生門!讓人給找出來了。
我移開眼睛。
扭頭看盧大管。
這個眼鏡男,輕推下眼鏡,很是自信地說:「怎麼樣?他們沒有破開吧。」
我輕嘆口氣說:「你自個兒瞅瞅吧。」
眼鏡男一愣,隨之探過身,把眼睛對準潛望鏡一看。三秒后,他面色慘白地喃喃自語說:「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找到呢,表面沒有任何的痕迹呀,什麼都看不到呀。「
我懶得跟他解釋奇門遁甲的種種玄奇表現,我移過雙眼,再看,只見很大一塊石板,已經讓兩個洋人猛漢給掀開,石板重達兩三百斤,又是拿泥灰固定在地面上,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打開呀。
我凝聚目力再一看。好嘛,這幾個洋人的雙手都戴了類似鋼爪的拳套,那玩意兒,有點像小時候我們打架用的手撐子,全鋼製成,類似手套,戴在手上,可當刀和挖掘工具來使用。
你妹兒啊,果然是專業,不行了,哥跟你們扯不起,得趕快想辦法應付這幾個大殺神。
其實,我擔心的不是黑水公司的安保人員,同樣,那幾個玩奇門遁甲的老師父,也不是我的重點。我的菜,是楊世雄,這老傢伙,狠吶!真正的國術練家子,且精通中醫什麼的,跟他斗,得無下限才行。
我想了下對盧大管說:「我現在問你一句話,你得告訴我,學員被困的那個房間,裡面是否真的沒有什麼生門?」
盧大管:「沒有,真沒有。」
我又問:「如果,他有挖掘設備,強行破入,機會有多大?」
盧大管想了下:「機會基本為零,因為,只有地下這一個小觀察孔,其餘牆壁,全是混凝土澆鑄的,就算動用大型挖掘設備來拆,一兩天的也拆不掉。」
我心領神會,然後對盧大管說:「等下,你得放風,告訴他們,你知道怎麼救出被困的學員,知道嗎?」
盧大管:「我知道了。」
薇薇安:「那我們現在幹什麼?」
我低頭想了下說:「我們回到那個小觀察室,把兩個老傢伙鬆綁,然後再順幾隻那老庸醫做的燃香,一切見機行事。」
安排完,我又透過觀察孔看了一下。好嘛,人家已經開始往石板下方的出口鑽了。
時間不等人,風緊,扯呼!
我估摸著,楊世雄逃出生天,一定會先去找張琴。然後,再想辦法,找這些學員。
他們此行的重要目地是弄一批實驗品。
這些學員,就是他們的目標!
而我,則掌握了接近目標的方法,即盧大管。
最後,將由我和盧大管,跟楊世雄的勢力,在這個地下帝國,展開一場地道戰!
地道戰,地道戰,嘿嘿!
我們一溜小跑回到關押兩位老人家的房子。
盧大管開了大門,我讓薇薇安,藍雪娥和秦秦幾個女娃娃在外面守著。
我們進屋。
「哎喲,你們幾個後生,快點給我解開吧,我是善良的。」老庸醫止不住地嘆氣。
我過去,三兩下,給他身上的繩子解開。
與此同時,小金把狠角色的繩子也解開了。
「干你個小崽子。」老傢伙,一鬆綁,還要動手。
我伸手指他說:「那個啥,別整事啊,現在,我們都攤大事兒了,你知道來了批外國人嗎?他們逃出來了,要殺人取樂呢,跟當年八國聯軍進x京似的,沒人性啊,另外,還有假洋鬼子帶隊。所以咱們中國人得團結知道不?」
狠角色呸的吐了一口,抹把腦門上幹掉的血漬說:「你是誰?」
我低沉:「本尊,坐不改名,行不改姓,季家,季柏達是也!「
對方一抱拳:「潘老六!賣過假藥,倒騰過毒品,干過邪教。「
我抱拳:「久仰!「
這時老庸醫把褲腰帶穿上,一邊提褲子一邊說:「那個,不就是幾個洋人嗎?樓上,張總身邊,還有個仙人吶,讓他來對付。,「
我一驚:「仙兒,誰呀。」
潘老六冷哼:「仙兒他大爺個三舅姥姥,那貨就他媽一神棍,不過,聽說會招魂,會過陰,也就這樣了。」
我說:「他再牛x,他也不能把閻王爺的陰兵給招來救張琴,那個盧大管,你知道,這附近,有什麼謎宮一樣的地道嗎?」
盧大管怔了下,復又壓低聲音,擠出一絲兇狠說:「有,日本人,修的,地下複雜工事。」
我愣:「複雜工事?」
盧大管推下眼鏡:「因為,我現在也沒搞明白是怎麼一檔子事兒,所以我稱它是複雜工事。」
「好!我們全部退進複雜工事里,另外……」我瞅了瞅四周,我說:「你這兒有寫字的東西嗎?」
潘老六一瞪老庸醫。
老庸醫伸手掏了掏,拿出一個記號筆說:「洞內曲折,我人老記性不好,怕找不到回去的路,就用這筆,寫下記號。標明之。」
我說:「你把筆給我,對了,你那勞什子**香,你也帶上,注意,別忘了拿火種。」
老庸醫:「這個東西,老夫遍體皆是,遍體皆是、」
我接過記號筆,又看了眼仍舊沉浸歡樂中的學員們。我離開房間,然後在大石門的旁邊留下一行字。
「親,想得到這些學員嗎?速來找我,我叫盧大管,是這裡的工程師,再見。」
藍雪娥捂肚子笑的不行,對我說:「老季,都什麼節骨眼了,你還親,我真服你了。」
我嘿嘿一樂:「人間處處要有愛嘛,走,大管,你帶路,我們,扯呼!」
盧大管貓腰,在前帶路,我們跟在他身後,嗖嗖嗖……
我們遇洞鑽洞,遇機關,開機關,遇洋人……
你妹兒啊!這三十米外的通道上,不就是那幫子洋人們嗎?
這他大爺地,怎麼帶的路。
「***!停下!」傑森站在一道通道口上,一眼就看到了我,他罵了一句,揮了戴大鋼爪的手臂,就殺氣衝天地奔我們來了。
盧大管擰頭:「媽的!走錯道了!」
去你妹地吧!潘老六擱這貨屁股上踢了一腳,我們又扭頭,開始奔來時路飛奔。
好不容易拐過一個角,跑到一堵牆前面。
我一看,這死胡同啊。
潘老六急眼了:「盧大管,傻逼,你領我們進死胡同。」
大管推了下眼鏡指著牆壁說:「這有機關。」
潘老六:「你快點!」
這時,通道里的腳步聲越來越急,越來越急。
大管伸手一陣猛摁。
轟!
石門開始下沉。
我說:「女同志先爬,動作快點,順門縫爬進去。」
老庸醫嗖一傢伙,就要往上攀,我咬牙給拉下來說:「你是男的,你忘了你性別了。」
老庸醫:「啊啊,我是老夫,我是老夫。」
三妹子動作飛快,眨眼功夫嗖嗖,爬過了門縫。
這時,門已降到一半了。
好吧!老庸醫,走你!我和金子平一使勁,給老傢伙扔過去,接著要扔潘老六,老六悶哼,不用!嗖,翻過去了。
這時,過道燈光已經晃出了人影兒。
我和金子平,盧大管一咬牙,相繼飛進去,完事兒,盧大管開始拼了命地搖旁邊的轉輪。
當門還有二十公分的空隙時,我看到了楊世雄的臉。
「小夥子,把那個工程師交出來,我不找你麻煩,否則!我可以用一千種你方法把你們找出來,然後讓你們生不如死。」
楊世雄語氣冰冷平靜,全然沒有初見時的和藹。
「我x你媽!」身後潘老六突然竄起,拎塊不知擱哪兒弄來的碎石,直接奔楊世雄臉上砸去。
楊世雄一擰頭,輕鬆躲過。
與此同時,盧大管玩命似的一陣搖,終於把門給封上了。
我們靠門上,長舒口氣。
下一秒,我對盧大管說:「這個門,外面,能打開嗎?」
盧大管費力吞口唾沫說:「能!」
「能還不快點動手廢了機關!」我一個激靈站起來。
大家,急忙找家什事,對著盧大管指的地方,一通砸,打,錘。終於,我們把一個大拇指粗的鋼舌,給砸變形了。
盧大管咧嘴樂了樂,復又一屁股坐地上說:「這下好了,我們,也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