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二章一枚小妖蛾子的家人出事了
沫沫咬牙使勁瞪我:「扒瞎!盡瞎白話!」
我嘿嘿一笑,讓小服務員領著,徑直去了餐廳二樓的一個大包房。
包房的格局很大。
四壁掛了些很雅的仿古畫兒,中央是一個正宗明朝的老式傢具。
屋裡,就許老闆一個人。
見我進來,許老闆一抱拳:「兄弟,坐!」
我坐下。
許老闆說:「敢問,兄弟大名怎麼稱呼?」
我答:「季柏達。」
許老闆先是一驚,末了說:「果然,果然,果然是啊。」
我聽這許老闆,一連說了三個果然。我感覺這裡面有事兒,就笑問:「許先生,知道我……?」
許老闆說:「我姓許,單名一個雷字!你叫我雷哥就行。不瞞你說兄弟,今天上午,我給一個老朋友打了電話,通過他,我證實了你。別怪大哥多心,生意人,都是這樣。」
我對此表示理解,然後我說:「那人可是姓羅?」
許雷微笑:「正是,他目前在泰國,好像要結婚了。」
我一喜:「這是好事呀。」
許雷:「他不想驚擾別人,只想靜靜把婚事辦了。所以,讓我轉告你一聲不好意思。」
我同樣表示理解。
說到這兒,許雷拿瓶子,給我倒了杯酒說:「一點敬意,不知道你酒量,適當喝。」
我舉杯,謝過,一口悶了。
許雷叫了個好。
然後,話頭拉開,我們閑扯。
我問了句:「許大哥,當初這姓米的給你擺什麼水龍,什麼火柱,到底是什麼玩意兒啊。」
許雷哈哈笑說:「那個東西,他們講的非常玄乎,其實就是一個電解水,他們在水底下,安了一個變電器,把交流電,變成直流電,又弄了些別的東西,做出電解水來,以此來吸風納氣。這個是東南亞一帶常用的路子,就是把風水跟科技結合起來。」
我聽許雷這麼一說,心中恍然開悟。
電解水,虧他們想得出來,這麼絕的招兒,都能用上。
水通過電解,可生成氫和氧,其中氧正好可以供大黑魚們在水底呼吸用。如此,也算是個比較妙的,一舉兩得的創意了。
許雷講過了個什麼火柱的玄妙,他又給我倒了杯酒,然後誠懇說:「我在這個山莊,投了極大的心血。如今,不用高人講,我也知道,這裡的風水穴破了。這一破,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還請季先生您……」
我明白許雷讓我幹什麼,他想讓我給他布置風水。
這個風水,要說布也能布。
只是,這個水庫,就不能留了。
想到這兒,我對許雷說:「山莊格局,可以改,但這個改,需要你化費一番的氣力……」
我告訴許雷,首先這個大水庫,要徹底給它填平了,然後標出原來穴眼的位置。並在填平的地方,修出一個小廣場來。穴眼位置的上方,要去泰山,親自去,再從泰山山頂的向陽面,找一塊天然的大石頭,請高明工匠,雕出一個玄武。
然後,再讓這個玄武,背北面南,穩坐穴眼上。
如此一來,可以把這個山莊的局由陰轉陽。
這個法子,也算是我對這個山莊了解透徹,然後結合老師教導的知識,幫助許雷,做出的一個補救的局。
許雷非常高興。
又敬過我一杯酒後,他說:「許某,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我就知道,他沒完,安排風水什麼的,都是幌子,他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小目地。
我笑說:「請講。」
許雷這時突然離座。然後雙手抱拳,對著我說:「許某敬重小先生的一身國學造詣和超人的醫術,許某,想聘小先生為在下軍師,不知先生能否答應。」
我聽了這話呀,我那鈦合金玲瓏金剛不壞心,又微微抖了一下。
請我做軍師?
這什麼節奏,這怎麼讓我感覺,好像回到了三國時期呀。
許雷見我不解,就先笑了。
「季先生啊,這個,是南洋的說法。南洋,做生意,尤其是大生意,真的是要拜軍師的。有軍師幫著出謀劃策,推演計算,這樣做生意才不會吃虧。別的不說,就講香港的李家,霍家,他們的生意長年不敗,就是因為有軍師在後面坐鎮。」
講到這兒,許雷又說了:「軍師中的極品,就是不僅精通國學,更是精通醫術,對了,他們有個稱呼,叫……」許雷低頭忖了下說:「對,叫道醫!」
許雷說到這兒:「季先生,我看你跟傳說中的道醫很像。這樣,你開一個價,許某,一定答應。」
我知道,許雷這麼激動,這麼熱情,保不齊就是讓輪椅羅給洗腦了。
輪椅羅在東南亞的生意人中地位極高。
他說的話,可以說是板上砸釘,那就是事實。
正因如此,許雷這才一再懇求我做他的軍師。
大概是想到,我這個內地人,對他們東南亞的軍師稱呼不習慣。
於是,許雷又說:「軍師,是咱們這些老華人的叫法。外國人,洋人不叫軍師,他們有專門的公司,叫做分析師,策劃師,修行上師什麼的。季先生,這回你明白了嗎?」
我明白,我當然明白了。
軍師,是中國人的特有稱呼。他們這些到海外的人沒變,說明,他們骨子裡還是最最正統的中國人。
話說到這個地步,我靜了心,好好想了下,然後我對許雷說:「許大哥,論年齡,我該叫你一聲叔,但承蒙你抬舉,稱我為兄弟,又把話說的這麼透。兄弟,就不見外了,你請我做軍師的事,我可以答應,但我有一個條件,大哥你先別給我錢,你明白嗎?」
許雷是聰明人,這話他一聽就懂。
無功不受祿,君子之交淡如水!
誰家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無論什麼行業,要麼是血汗,要麼是拿命換來的。我不能張口事兒沒辦,就直接問人家要錢。這不合規矩。
錢不是不要。
而是打從今兒起,你看我,這個小軍師,為你許大哥,辦了多少事兒。這些事兒,值多少錢!
到時,無需多說,給的痛快,我拿的也痛快!
許雷久經江湖,這話他一聽就明白,當下給我滿了一杯酒,又舉了纏滿紗布的手說:「許某一言九鼎,今天,我們雖沒喝什麼血酒,行什麼江湖規矩。但季先生你,就是我許某的親兄弟了,往後,你我共圖榮華!」
啥說沒有,干!
我舉杯,一飲而盡!
喝了這杯兄弟酒,許雷跟我交實底兒了。
這老大哥,在國內做的,可以說全是光鮮的正當行業。但在國外……他走的就是一個黑色的人生軌跡。
許雷雖然不像海南老黎那樣,極富傳奇,他也是縱橫江湖的人物。
馬來西亞,印尼,還有周邊許多不知名的小島,都是他撈錢的地方。怎麼撈,人工的,天然的橡膠園,金礦,等等,n多。
當然,這些擱國內,其手段多有不合法的成份在裡面。但擱外邊,許雷告訴我,它非常,非常的合法!
國外是自由!
但同樣,也都是為一個字,錢!
有錢,才有勢。有勢!才能締造出規矩!
這就是真正的世界。
許雷交了他的底。
我也交了我的底,我的底線就是兩個字一個『道』一個『義』。
做事要講道理,要合自然這道。與人相處,要重一個義氣!
許雷贊。
我們更進一杯酒。
這頓酒喝的很舒服,我在小診所的基礎上,又謀求了一個強大的軍師職業。
而這個,我感覺,將會是我人生的一個跳板。
無論是對我個人而言,還是對古老中華的醫學,道學,國學理論來說,都是一個機會。
酒喝的很高興。
末了,許雷表示要留我和那些老傢伙們在山莊多住幾天。
我表示同意。
於是,接下來的三天時間,我大部份都陪著老皇醫,聽他講,過去的故事……
同樣,每講完一個故事,老皇醫都要忐忑地跟我說:「小季啊,你說,我要不要去看她呢?」
我當然知道老皇醫的這個她是誰了。
人家侄孫女的卡宴,這幾天可停在山莊,一直沒走。
我說:「去吧!別到老,留下遺憾。」
老皇醫先是猶豫,又感嘆,末了終於堅定:「嗯,要去,要去!」
我本想跟老皇醫一起去西安城裡,探望那位傳奇的駱夫人。
但在這個節骨眼上,李雪偏給我攬了一個活兒……
「小季,我給你介紹了一筆生意。」
李雪跟我坐在山莊後頭的一個觀山亭里,喝著許雷私藏的台灣凍頂烏龍,一邊品味山色,一邊回味茶香。
我放下手中茶杯,笑對李雪說:「表現不錯嘛,你人在山莊,都能給我找到活兒干。」
李雪幽嘆:「沒辦法呀,你是老闆,我這個做員工的,得積極安排生意,不然,我們喝西北風嗎?」
我說:「這筆生意的主顧是誰?」
李雪拿蓋碗,給我倒了茶說:「這人你認識。」
我想了下……
我略懵。
李雪撲哧一笑:「其實,這筆生意不是我主動拉的,是小菲,小菲介紹的。」
小菲……?我更加奇怪了。
李雪說:「是小菲的爸爸,他現在,有麻煩了。」
我啜了口茶:「詳情,講來。」
李雪:「小菲請假,回廣州了,這個你好像不知道。原因,就是她爸爸病了,很重,今天小菲剛得到消息,現在,應該在飛往廣州的飛機上。」
我說:「這個丫頭,她怎麼不直接給我打呀。」
李雪嘆了口氣:「她知道你忙,怕你分心,就托我轉告你。」
我起身:「我要馬上去廣州。」
李雪溫婉:「我幫你訂好機票了,今天晚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