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五章可不可以講和呢
我笑了下:「你們不是當真吧。」
黑人兄弟四下瞅了一眼說:「別跟我耍花樣兒,別以為這裡是美國,我們就不敢幹點什麼兇狠的事兒出來,你老實合作,不然……」
黑人兄弟做了個標準的抹脖子動作。
我略思忖,然後說:「這樣,有兩個問題,第一你們是怎麼知道我手中有解開戒具的東西。第二究竟是誰的脖子,讓人給安了這麼個玩意兒。請回答!」
幾個黑人兄弟迅速對望一眼。
為首那人說:「你怎麼這麼多廢話?你究竟能不能合作。」
我腦中急速分析形勢,跟這幾個粗野的傢伙講理,擺計謀,明顯是不行了,得讓他們嘗點苦頭,這才有戲。
心中念頭落定了。
我突然,一屈膝。
站我面前這傢伙,本能一下子要往後通,同時伸手格擋。
可惜,這是一個虛招。
幾乎在他動的同時,我伸腳往前一踏,大腳丫子無情地踩中了他的腳趾,接著我更進一步,屈指,對準這貨的中脘穴,輕鬆一擊。
記住是屈指,用四根手指的指關節,擊打小腹,不是拳頭。
手指關節,擊打腦袋和身體其它部份,可能會讓你的手指骨折,但小腹不同。小腹軟和……
即便繃緊肌肉,那也是肉,不是骨頭。
再打上打的是穴位。
呵呵。
點穴是不可能的了,但讓他的胃,小小的痙攣那麼一下子,還是可以的。
大個子,猛地一下捂腰,蹲下了。
其餘人見狀要上。
我背了手,淡定自如:「我如果是你們,我就不會去招惹一個中國的年輕巫師。」
說完,我抖出跟康巴兄弟拼刀子的眼神兒,冷冷盯著這幾人看。
對方怯了。
打悚了……
是的,對付什麼人就要用什麼樣的手段。
你跟一個在華爾街上班的年輕金領提什麼巫師,法術,他會覺得你應該找心理醫生。但如果你跟這些來自海地部落的人提上述的東西,他們會心揣忐忑。
地上的人,仍舊在呻吟。
我們站在酒店側後方的一個角落裡,再加上有這幾位立著的兄弟擋著,是以,外面人,只以為我們是偶遇交談的一方,並不知道,這裡剛剛有人,中了中國的巫術。
我抬起手,讓五指坦露在陽光下。
然後,我笑了笑,指了指地上的那人說:「你們看清楚了,我的手臂,沒有他發達,肌肉沒有他雄厚,力量沒有他大。但是,他卻在地上痛苦的呻吟。你們知道,這是什麼嗎?」
我冷笑……
下一秒,我咬牙說:「這就是巫法,巫術,他中了巫術了!」
「啊……」幾人後退。
我更進一步。
「但中國巫師是善良的,我不想傷害無辜的人。同樣,對於你們有人受制於新生命的事,我也感到萬分的同情。ok,我可以提供幫助,但前提,我要見一見這個,被戒具制住的人。」
幾人交換了下眼色。
其中一人掏了手機,拐到一旁,撥通號碼,用我聽不懂的,估計是海地語言,嘰哩咕嚕地講了一大通。
末了,這人撂電話,轉身對我說:「如果你想見他,那請把地上這個兄弟的巫術解除。」
我微笑。
彎腰,拉起這位兄弟,伸手,在他肚子上揉了揉。
胃部受到撞擊,產生痙攣,這個放在醫術上,就是氣血受到驚擾,從而產生的急速紊亂。化解之道,理順氣血,就ok了。
是以,用小柔勁兒,揉了這麼幾下。
果真,大黑個兒,就不疼了。
海地人民,對此表示嘖嘖驚嘆。
我收手,說了句:「請帶路吧。」
十五秒后,場面完全hold的住。
幾個大黑個兒,護送我,一路走進酒店,又一路上電梯,來到了一個大大的套房。
進到房間。
剛推開門兒。
唰!
齊唰的六把軍火,就對準了我的腦門。
我微笑。
然後過來一個二十齣頭,很是瘦弱的黑人兄弟給我搜身。
從頭到腳,搜過了一遍。
我進到了房間。
落地窗前,一個身材肥大的黑胖子,正立在那兒,背朝我。
氣場很強大。
並且,屋子裡,圍的到處都是人。
我立著不同。
黑胖子,徐徐抬起一隻手。
屋裡人瞬間會意,唰,給我閃出一條路。
我走近。
黑胖子轉過身。
沒錯,就是白天在船上看到的那個巫師。
這一次,重新打量,我心裡不由的一陣不哆嗦,這傢伙,長的可真夠狠的。
臉上,全是橫肉。
眼睛,目光就像鷹一樣,彷彿一下子就能看透對方的內心。
他凝視我,許久,沒有說話。
足足過去十五秒,他張口巴拉巴拉,念叨了一串海地語言。
屋裡人,要麼退出房間,要麼自行,轉到套房的其餘屋子裡,只將大大的客廳留給我們兩個。
見人都散了,黑胖子給我一個眼神兒,示意我就坐。
我找到沙發,坐下。
黑胖子吃力搬過一個椅子,在我面前坐了,然後對我說:「你好,我叫巴巴魯魯。」
巴巴魯魯……呃,這名字。
「我的英文名字叫,巴克!」對方又說明一下。
「你好巴克。」我禮貌打招呼。
巴克很是舒適地伸手大肚皮,然後又從懷裡掏出一隻大雪茄,朝我一揚手:「要試試嗎?」
我擺了擺手。
巴克自顧點上,深吸一口,又用深邃的眸子審視我說:「你是一個很有成就的東方人,你的心地善良,你不是一個壞人。」
我心中一動。
我嘞個擦!海地這幫貨,果然不是吃乾飯的,先是小路路達,后又是這個巴巴魯魯,巴克,居然一眼就看穿我了。
我試探問了句:「巴克先生,是你專門來找我,索要那個戒具解除工具的嗎?」
巴克一揮手,朝空中吐了口煙,又用笨拙的姿勢蹺起二郎腿對我說:「更確切地講,是神明指引我,找到你,幫助化解族人的危機。」
我愣了下:「這個,具體是怎麼一回事?」
巴克神秘地抻過脖子,然後又費力扭過,咬牙跟我說:「有個人,在一年前,說是可以提供給我武器,彈藥,然後讓我平定幾個跟我搗亂的部落。那個時候,他們是真誠的,我沒有看出一絲的毛病。可是到了那該死的紐約以後,情況全變了。事先跟我談的人,消失了,然後,我被人打了一槍!醒來后,脖子就***多了這麼個該死的東西。」
說完,巴克恨恨:「他們逼著我,說出了幾種不同巫師藥物的配方,然後又讓我寫信,再用巫師的方式證明這封信的確是我書寫。接下來,他們派人去了海地,到那裡,欺騙我的子民,讓他們淪為實驗品,做著非法的醫學實驗!」
說到這兒,巴克咬牙:「那些富人,有錢人們,拿來保養,延續生命,提高力量,生命力的藥物,很多都是我可憐的族人拿生命試驗成功的。」
講到這兒,巴克一揮手:「沒人會因此而追查他們,他們手眼通天,花錢買通了美國的議員,他們不停地試驗,一個又一個人,有人因此而變成了怪物,最後狂性大發,或被人開槍打殺,或被其它族人活活埋葬。」
我聽到這兒,抬眼看了眼巴克說:「我為什麼不用巫師的手段,幹掉他們?」
巴克一揮手:「孩子,請允許我這麼叫你,畢竟你太小。巫師不是什麼都可以做成的神人?不是西方世界擁有強大力量的上帝。巫師憑藉的僅僅是一點預測力量和一個古老靈魂帶來的生**驗,如果說神的力量,我們只是比別人更容易洞悉他人的內心,僅此而已。」
「我們是一個長者,不滅的靈魂,我們比其它人懂的更多,然後,我會教給子民們,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你懂嗎?」巴克瞪著大眼珠子瞅我。
我秒懂。
海地巫師的定位,其實就是一個活的百科全書。通過蒼老的靈魂,來告知子民,哪些該做,哪些不該做。畢竟,他們擁有更多的知識,閱歷和對天地自然的感悟。
巫師,是部落的生活指南針,是核心,同樣也是象徵。
我這時說:「那巴克先生,你是怎麼逃出來的呢?」
巴克面向我感慨萬千地說:「中國人,一個姓金的,年輕的中國人他不顧生命危險,在紐約,把我救出來。後來,他負傷了,很重,很重的傷。可是當時,局勢危急,沒有辦法,我只好先逃到紐約的黑人聚集地,又跟在紐約的族人取得聯繫,最後,我用巫師方法,得知,有另外一個中國人,將在今天這個日子,來到這座島上。他,就是你。」
金子平!
一定是金子平!
他負傷了,生命有沒有事?
我心中一動,正要問。
巴克卻仿似知道我問什麼般說:「他被中國人救走了,性命沒有問題,只是會熬過很長時間,才能慢慢的復原。因為,他不僅身體受傷,他的腦子……」
巴克指了指頭說:「這裡面的精神,也受到干擾了。」
我長舒口氣。
我無法想像,在紐約發生了什麼。
但是我知道,老黃叔,老范,二叔,很多,很多的人。
他們都在那裡……
這會兒巴克對我說:「現在孩子,,我需要你的幫助,同時,我希望你能幫我幹掉那個路路達!」
我一愣:「為什麼?」
巴克兇狠:「他的雙手沾滿了我族人的鮮血,雖然,雖然我也殺過他們的族人,但是,有他,沒我!」
我手托腮,看著巴克。
我說了一句:「巴巴魯魯大巫師,聽我一句話,如果有一種方法,可以消滅你們兩個部落間的爭戰,然後,你和路路達攜手聯合,共同發展部族文明,你們,願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