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五章來杯1821年的二鍋頭
我聽了這話,小心臟擱胸口裡,撲騰亂跳了一會兒。
然後我跟二叔說:「艱巨了一些吧!你讓我們這些,乳臭剛乾的小毛孩子跟剩下的那幾個老怪物們斗,我們……這實力,相差的太懸殊吧。『
二叔說:「走吧,上來,我跟你講一下。「
好吧,恭敬不如從命。
我跟了二叔,來到了這間大豪斯的樓上。
樓上有個小會議室。
裡邊坐了不少人,其中有我熟悉的雪莉,外加一個頭髮全白的老太太。咦,這老太太我瞅著眼熟,長的極像當初帶小七學紫微斗數的那位前輩。
然後,還有老范兒,老莊,以及,十餘個,我不認識的老頭兒,老太太。
二叔看上去,對這些老前輩很是尊敬,但他沒跟我介紹這些人都叫什麼名字,而是引身跟眾人說:「這位家侄,季,季柏達。」
老傢伙們,微笑,點頭,眉宇隱含讚許。
我謙虛,淡定,儘可能顯示出晚輩應有的態度。
打過了招呼。
大家開會。
會議思想,圍繞一個中心,兩個基本點展開。
一個中心,指的是,發展,保存,搶救國學文化。兩個基本,一是要解決掉,潛在的邪惡勢力,二是大力培養新生道醫力量。
會議期間,與會代表就季柏達同志在這次道醫實踐活動的表現,給與了充份的肯定和評價……
好吧,不啰嗦了,再啰嗦睡著了。
總之,就是一件事兒。
道醫考核這塊分兩撥,一撥是我打頭,領北美這些人,目地呢,就是搞清楚,剩餘那幾個季先生的真實姓名。因為發生在1950的事,距離現在太久遠了。當初,記得這事兒的幾個前輩,那會都是七八十歲的老人嘍。
現在……
塵歸塵,土歸土。
都那啥了。
至於,馮教授,這傢伙具備極強的反審訊能力,擱他身上,甭指望套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出來。
因此,重擔就落我們身上。
我的工作內容,就是查人。查清楚,真正的顧先生是誰,現在擱哪兒呢。我就算完成任務,就可以,領了道醫小證兒,跟小妖蛾子們一起,過著沒羞沒臊的小日子了。
當然,老傢伙們也沒規定具體的限制。這個沒限制!只要能找到,就ok!
任務艱巨啊!
這可不是,找妹子,找帥哥。
我要找的是三個怪物!
他們的實力有多強,看看馮教授就知道了。
人家會布陣耶,拿手指,真能一下給我戳死啊!
我接受了這個任務,接受了考核!
而我與我的隊友們,將繼續在船上,跟顧先生,玩接下來的遊戲。
是的,馮教授並不在船上,他不是那個發起邀請,讓我跟他玩遊戲的人。船上另有其人。
會議開完。
我接了任務。
然後,二叔和雪莉,陪我走了了會議室。
在出門的時候。
我遇見了路路達。
我看了眼小黑孩兒,扭頭看二叔說:「你準備把他送哪兒去?」
二叔笑了笑:「路路達前輩,跟我說,有人給他出了一個主意,讓他跟鄰近部落的巫師樹立一個神。現在,那個巫師給他消息了,說是讓他在美國,多學習一下東方的東西……」
路路達平靜跟我說:「我要在這裡,跟季先生,學習一下道家的文化。」
good!
小黑孩兒,這是逆天的節奏啊。
邊說話,我們邊來到了屋外。
這時,我看到那些被馮教授帶來的人,已經不見了。
我問二叔:「那些人呢?」
二叔:「我們跟聯調局合作,對方已經把人接管了。」
我說:「強大!」
二叔笑了笑:「道醫再厲害,也是民間組織,我們無論何時,都得跟官方,保持好一個密切的聯繫。對了,雪莉,你跟小季說下吧。」
雪莉抬頭朝我微微一笑:「考慮到這次行動非常的艱難,我特意跟一位前輩商議,然後在船上布了一顆暗棋,你上去后,可以選擇在合適的機會,激活這顆暗棋。」
我心中一動:「藍雪娥?」
雪莉笑了笑說:「你身邊那麼多的漂亮美女,你還惦記我的雪娥呀。」
我一怔:「不是她,那會是誰呀。」
二叔上前說:「季家人,敬鬼神,但不屑於鬼神之力。知道術,但不會施道術保身。這個,怎麼說呢,既是好處,也有弊端。平時,我們給普通百姓看病,根本用不著道術。哪怕,鬼靈附體,用道醫方法,針術,灸法,藥石均可以救治。但現在不同!你的對手,可是個這方面的大行家呀。」
我越發不解起來。
二叔上前拍了拍我肩膀說:「這個人,可是你的一個老朋友了。你只要把他激活了!道術這塊,你大可以放心!」
人有的時候,腦子就會突然拐進一條死胡同,原本可以輕易說出的名字,忽然就卡在那兒,想不起來了。
是的,我記得我好像是認識這樣一個人,但我現在,真的無法,一下子說出對方姓名。
雪莉這時說:「激活的方式,就是到船上的酒吧,然後對酒保說,來一杯,1821年的二鍋頭!」
我暈……
這接頭的方式,太另類了。
這會兒,院子已經收拾乾淨了。
我們幾人,找了個地兒坐下,拿了幾瓶啤酒,邊喝邊聊天。
期間,我得知,金子平正是二叔布下的一顆棋。並且,他的確是中招兒了,但要的就是他中招這一點,二叔呢,擱他身上,獲取了不少的情報。
簡單說吧,今天這個局,不是一朝一夕成的事,是長時間,運籌帷幄的那麼一個結果。
當晚,我住了這個據說是道醫北美據點的這麼一個地方。
第二天,凌晨四點多,我就起床。然後跟晨練的二叔說了個再見,揮手與路路達道別,重新踏上征途。
回到沙灘。
我看到,一群人,正圍了一個,傻獃獃地老頭子,指手劃腳。
分開人群,我走近一看。
呵呵,原來是,田大山同志!
大山同志,不易呀。
讓人給害了,不知怎麼害的,兩眼發直,發獃,神情恍惚,立在原地,止不住地說:「腦袋,腦袋,腦袋……」
呃!
這貨昏迷前,想的就是路路達的腦袋,因為那個可以賣大錢吶。
因故,他就一直腦袋,腦袋地說個不停。
這時,有人見到我。
然後喊了一句:「先生,我看過這位老先生跟你在一起,你昨晚怎麼沒有好好照看他呢。」
啥也別說了,全是我的錯,大山吶,走,跟我回家……
我牽著田大山,先擱沙灘上來迴繞了兩圈兒。
接著,等到郵輪的船來接了。
我又上船,跟著眾人一道,回到了郵輪上。
過程中沒發生什麼意外,只是眾人稍微議論了一下,昨晚發生在海灘上的事兒。據說,海岸警衛隊和聯調局的人來過這裡。然後,帶走了一批懷疑是聚眾吸毒的人。
人們感慨,這年頭公安越來越強大了。跑到這麼個小島犯法,都能給逮起來,看來,做人,還得是遵紀守法呀。
到了船上。
田大山,神智不清地,跟我身後,走一步,他說一句:「腦袋。腦袋,我要腦袋……」
愁人吶!
就這麼著,回到了總統級的上等艙,門一開。
妖蛾子們嘩,全聚上來了,圍著我問東問西。
我當然,隻字不能講了,只說是,找到了一個人,然後,從那人身上拿了東西,交給我的朋友。
隨之,又開看屋裡病人的病情。
希姆萊夫人,經過小柔的針術治療,情況有明顯的好轉,並且,根據小柔判斷,孩子體內的癌細胞,應該已經盡數死亡了,當然,這只是肉眼的判斷,一切還要等下船,才能見分曉。
船長夫人,很ok!她的肚子,再沒有便過血,這會兒,正按小柔開的方子,喝一種穀物的濃湯。
還有梅影兒。
這個心理層面,有了極度扭曲的姑娘,已經跟妖蛾子們打成一片了。
但是,只要我一出現,她就會坦露幽怨的目光,而在那目光深處,則隱藏著如海浪一般龐大無止境的**。
這個心病,還得慢慢醫呀。
我在心裡掂量一下。問小七:「觀楓呢?」
小七「哦,他好像跟美智子在酒吧。說是,那兒有個人比較可疑。」
我心裡有數,跟妖蛾子們打過了招呼。
然後,吩咐細心照顧,兩女人,起身,遁。
對我來說,小妖蛾子,能把我的病人,收拾的利利索索,這就比什麼都強了。否則,倘若只有我和觀楓,那麼妥了,我哥倆一個守著希姆萊夫人,另一個守著船長老婆。
呵呵!
抓什麼顧先生啊!這趟航行,你就給人治病吧。
同樣,這也是顧先生的高明之處。你是醫生,你沒理由見死不救。ok,我就給你塞病人!你治病,有事兒干,你不就沒功夫找我了嗎?
是的,現在,我乾的就是二叔以前乾的活兒。而妖蛾子們,乾的同是從前的我,乾的活兒。
出了艙門,我看到田大山:「腦袋,腦袋……」
走吧,大山,領你喝酒去。
我牽了大山,來到了船上的酒吧。
酒吧很大,我掃了一眼,看到觀楓正和美智子,擱大吧台的一頭聊天。
見我來了,觀楓要上前。我伸手,示意他不動。
下一秒。
我走到吧台近處,對著酒保說:「嗨,來杯1821年的二鍋頭!」
我講的是中文。
但酒保,明顯,聽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