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戲精木七
木七在打馬公子的時候,綠竹已經醒了,悄悄地探出頭來,看到馬公子被木七揍得像個豬頭一樣,興奮地叫:“打死他,打死他。”
木七連忙把它按回懷裏,見過找死的,沒見過你這麽找死的,這還在昆侖腳下呢,你一個魔還敢跑出來叫囂。
“賠不賠錢!”木七又一拳打到馬公子的臉上,差點把他的大牙打掉。哦,不,現在不能叫馬公子了,他已成了馬豬頭。
“瓦呸,瓦呸(我賠)。”馬豬頭連忙從懷裏掏出一張銀票遞給木七。
木七一看500兩,對於這個價格還挺滿意。抖了抖塞回懷裏,拍了拍手說:“早知道這麽聽話,就不用挨打了,你說你何苦來著。”
馬豬頭痛得眼淚鼻涕都出來了,長這麽大還沒被人這樣狠揍過,是真的怕了,不停地點頭。
“以後別讓我見到你,見你一次打一次。”臨走木七還踢了馬豬頭一腳,馬豬頭頓時殺豬一般嚎叫了一聲。
木七懷裏揣著銀子,手裏提著野雞,心裏美滋滋的,想不到一隻野雞“賣”了500兩,夠吃一陣子了。
走了兩步發現不對勁,哦,野雞還沒給人家呢。
於是蹬蹬的跑回來,馬豬頭一看木七還倒回來,以為又要打他,連忙抱著頭嚎叫:“瓦莫錢了,卜要打瓦。(我沒錢了,不要打我)。”
“誰要打你了,給你野雞。”木七把野雞往馬豬頭懷裏一塞,蹦蹦跳跳的跑去找蘇槿了。
這時圍著看熱鬧的人不由得議論起來,那個想買野雞的胖子說:“想不到年紀小小的,整一個女大俠啊。”
瘦子說:“怪不得敢上黑風山打野雞,瞧她那一身勁,野豬估計都能打死。”
路人甲說:“這麽小的女娃子氣力就這麽大,長大了還得了喲。”
路人乙說:“這是誰家的孩子,連馬公子都敢打,不知死活啊。”
路丙說:“這不是我們能議論的,熱鬧看完了,趕緊走,趕緊走。”
這邊人群散了一大半,木七在一間茶鋪裏找到了蘇槿,看到蘇槿正優哉悠哉地喝著茶,不由得說:“我剛才給一群大男人圍著打,你也不去幫幫忙。”
“我去幫什麽忙?幫倒忙嗎?”蘇槿優雅地放下茶杯說。
木七看著弱不禁風的蘇槿,噎了噎,說:“你也不怕我給人打死。”
“我隻怕別人給你打死。”蘇槿站了起來,說:“趕緊走吧,再不走,我怕你天水鎮都出不了。”
木七給蘇槿氣得半死,沒見過這麽不自覺的爹,自家閨女都不擔心。
一扭頭,說:“我去買肉包子去。”
蘇槿一聽,連忙說:“我不要吃肉包子,給我買隻燒雞,一壺酒。”
“哼,不買,想吃自己去賺錢去。”木七朝蘇槿做了個鬼臉,轉身就跑。
可是木七還是給蘇槿買了烤雞和酒,因為500兩銀票賣包子的找不開,隻能先去飯館給蘇槿打包燒雞和酒,一隻烤雞一壺酒花了木七50兩銀子,心疼得木七心肝一顫顫的。
騎在馬上,木七咬著軟乎乎的肉包子一邊流淚,她買10個肉包才20文錢,蘇槿一個燒雞就20兩銀子,而且更可惡的是,連個雞屁股都不舍得給她咬一口,還理直氣壯地說:“你那麽能吃,十隻燒雞都填不飽你肚子,別說一個雞屁股了,這麽貴的東西給你吃了簡直浪費,你還是好好的吃你的肉包子吧,肉包子劃算。”
劃算。。。
我那是不舍得銀子好嗎,好嗎。。。
淚流滿麵的木七狠狠的咬著包子,一會就把十個包子幹掉了,摸了摸還是扁扁的肚子說:“還想再吃多十個。”
蘇槿吃一口燒雞,喝一口酒,吃喝得不亦樂乎,說:“你去買啊。”
“沒錢!”木七恨恨地說:“你一壺酒我可以買一萬五千個肉包子,夠我吃一年了,沒天理啊。”
“幾個月前我還不用吃喝,現在我這樣是誰害的?”蘇槿冷笑一聲道。
木七立馬啞了,乖乖熄火。
就這樣,500兩銀子,由天水鎮去龍城,穿過三個小鎮,耗時七天,到達龍城府城大門前時,銀子已花得精光,一文不剩。
二人一馬站在龍城城門前,看著高大的城門前“龍城”兩個字發呆。
因為他們沒錢了,沒錢交人頭稅進不去。
除了交人頭稅還有一個辦法,就是要有身份銘牌,持身份銘牌也可以進城。
沒有身份銘牌也可以一個人交十兩銀子,到城門旁邊衙門特設製作銘牌的鑄造屋裏重新製作一個。
可是他們什麽都不缺,就是缺銀子。這幾天蘇槿胡吃海吃,把銀子吃光光了,木七還不敢說他,現在好了,城門都進不去。
兩個人站在城門外,看著城門唉聲歎氣的,無比憂傷。
這時龍城城門守正騎著馬帶著一隊士兵正好出城門巡防,看到一頭白發的蘇槿和瘦骨伶丁的木七蹲在一匹老得不能再老的老馬旁邊,神情哀傷地看著城門唉聲歎氣,不由得好奇地下馬走上前問:“請問老人家是否遇上什麽難事?”
老人家?誰是老人家?
蘇槿左看右看,發現旁邊沒有人,木七悄聲地對他說:“他好像在問你。”
蘇槿的臉馬上就黑了,就想發作,木七一把把他扯住,站起來對城門守正說:“官爺爺好,他失心瘋症剛痊愈,很多事情不太懂,你有事問我就好,問我就好。嗬嗬。”
失心瘋?你說誰失心瘋?
快要暴走的蘇槿想按住蘇木七一頓毒打,木七一把抱住蘇槿,痛哭流涕地說:“我可憐的爺爺啊,我就隻有你一個親人了,你可千萬不要想不開做什麽傻事,丟下我一個人孤苦憐丁沒人要啊。”
蘇槿無力地垂下手,好,你是戲精,你一個人演完他。
蘇槿悶悶的蹲在地上,拔草玩。
守正看到木七可憐極了,一個那麽小的人兒還要照顧一個失心瘋的爺爺,於是說:“你的父母親呢?是否還有別的親人?”
木七抹了一把鼻涕說:“我的父母親早就死了,現在就隻剩下我和爺爺兩個,本來想進龍城尋親的,可是沒錢我們進不去。”
木七說完又哇哇大哭起來,那樣子逼真到蘇槿沒眼看,用一隻手扶住額角,擋住了半邊臉,免得別人看到他在笑。
守正說:“難道你們沒有身份銘牌嗎?”
“我不知道什麽是身份銘牌。”木七抽抽泣泣的,可憐無比。
這倒是事實,木七是真的不知道什麽是身份銘牌,而蘇槿在以前根本不需要這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