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冰蠶絲帕子
此時的木七是緊閉著雙眼的,除了廣卿,其他幾個人看著木七閉著雙眼指著前麵又蹦又跳的,像個瘋子一樣,都露出了吃驚的表情。
廣卿站了起來,往木七手裏塞了顆核桃,說:“砸中它。”
木七緊緊握著核桃,調整自己的視線角度,拉近點,對,再拉近一點,好了!
木七手裏的核桃狠狠地朝著紅蘋果砸過去,“嘭”的一聲,那個紅蘋果被核桃砸得粉碎!
木七睜開眼開心地跳了起來,說:“砸中了,砸中了。”
廣卿拍了拍坐在地上的蘇槿說:“神力,魔眼,真是天生學箭的天才。”
蘇槿這才明白木七到底在練什麽。
廣卿從懷裏掏出一把銀色小弓放到木七手裏說:“這是我法器,用萬年寒鐵做的弓臂,千年冰蠶絲做的弓弦,威力極強,你看能不能拉得開。”
木七看著手上這柄銀色小弓,愛不釋手,說:”送給我的?“
廣卿白了一眼她說:“別想太多了,這是我的本命法器,怎麽可能會送給你,這隻是借給你練習用而己,而且自己的法器必須要自己去找,這樣用起來才趁手。”
木七說:“我爹爹的法器怎麽給了東藍?看他用得也挺趁手的。”
廣卿說:“蘇小子是靈修當然不一樣,靈修的法器需契約,誰契約便是誰的。我們是妖,用的是妖力,法器無需契約,隻要你的功法對頭,誰的法器自己都可以用。”
還有這樣的說法,木七說:“我還真沒有一把屬於自己的法器。”
“放心,很快就會出現的。”廣卿說。
蘇槿忽然道:“誰說沒有,你不是有金烏發帶嗎?”
“金烏發帶?”廣卿激動得跳起來,“快,快拿來我看看。”
木七把綁在腰上的金烏發帶解下來遞給廣卿,廣卿拿著金烏發帶像個傻子一樣,又哭又笑地說:“這就是傳說中金烏發帶啊,用太陽光織就而成的金烏發帶,為世間罕有,想不到我有生之年竟有幸能看到,太讓人激動了。小七,你身上到底還藏著多少讓人驚訝的秘密啊?”
木七不吭聲,心想,你都說是秘密了,我能告訴你嗎?
廣卿摸著金烏發帶如癡如醉,木七都看不下去,莫不是不想還了吧?
木七扯了扯發帶說:“看完了就該還給我了。”
廣卿緊緊拉著發帶說:“你屬火,用此發帶做成弓弦便能成為一把神弓,問題是用什麽做弓臂呢?”
蘇槿沉吟了一會說:“東海之端有一種扶桑木,堅韌,且自帶火焰,用它來做弓臂極好,問題是我現在修為盡失,要去東海之端采來已是不可能之事。”
虎妖後忽然開口道:“我火房裏有一根引火用的木棍好像也是叫扶桑木。”
眾人齊刷刷地看著她。虎妖後訕訕地笑著說:“以前剛和阿崢在一起的時候,他帶我到處遊曆,去到東海之端,看到此木竟能自燃,火終日不熄,於是我便說:”此木拿回去引火倒是極好。”阿崢當時一聽,馬上就去折了一枝給我帶回來。”
虎妖王聽也想起了這麽一回事,點了點頭說:“好像是有這麽一回事。”
廣卿不可置信地說:“扶桑木的火焰能燃燒魂魄,你們是怎麽折的?”
虎妖後又笑了笑說:“之前阿崢送了塊帕子給我,我當時看到木枝好像有點燙,就叫他用帕子包著折下來的。那帕子現在還包著木枝呢。”
廣卿一拍額頭,氣急敗壞地說:“是不是那條你娘花了一千年才織成的冰蠶絲手帕?”
虎妖王茫然地說:“我不知道我母後織了多久,我隻記得她說過,如果我遇見了我心愛的姑娘,就把這帕子送給她。我遇見阿盈,她是我最心愛的姑娘,我自然的就把帕子送給她了。帕子送給了她,她喜歡拿去做什麽那是她的事了。”
廣卿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虎崢的娘為了織這條帕子花了多少心血。冰蠶絲極不易得,在極北之端捕捉回來的冰蠶,養了整整五百年才開始吐絲,又花了三百年的時間收集冰蠶絲,收集的到冰蠶絲先給他做了一把弓,剩下的虎崢娘才用來織帕子,可是蠶絲不夠了,隻能邊織邊等冰蠶吐絲,又花了整整兩百年的時間,這條帕子才真正的算織好。
這麽珍貴的帕子虎崢竟然拿去包木頭?廣卿打死虎崢的心都的了。
虎崢看著廣卿好像想吃了他的樣子,脖子一縮,說:“我母後送給我的東西,關你什麽事。”
一句話,就把廣卿由頭澆到腳,所有的火被澆得星沫子都看不到。
是啊,人家的娘,關自己屁事。
廣卿看著木七手上的那把小銀弓,忽然覺得自己一下老了,自從虎崢的娘去世後,他便離開妖族,尋了這個地方,用自己的仙力布下一個結界,在裏麵種樹,釀酒,過著一潭死水的日子。
廣卿把手上的發帶往木七手上一塞,頭也不回地走了。
看廣卿那樣子,難道和虎崢的娘有戲?
木七八卦地問虎崢:“虎大王,廣卿是不是喜歡你娘?”
虎妖王一瞪木七說:“這是上一輩的事,我怎麽知道。”
虎妖後看著場麵有點尷尬,隻好說:“現在小七需要那支木棍,要不要我去取來?”
虎妖王說:“我陪你一起去吧。”
“你身體吃得消嗎?”虎妖後擔心地問。
“放心,好多了,多點走動還有助恢複呢,小七姑娘說的。”虎妖王說。
“那好吧。”虎妖後點了點頭。
他們邊說邊輕輕躍過小河,回去拿扶桑枝了。
木七看著手上的小銀弓,說:“廣卿隻給了我弓,沒給我箭,我該怎麽練?”
蘇槿抿了一口廣卿拿來的酒,說:“他隻是叫你試著能不能拉開,又沒叫你練射箭。”
木七想了想,好像真是這樣。於是一手挽弓,一手拉弦,對著快要落到雪山後麵的月亮,用力地拉開弓,竟給她拉了個滿弓,手一放,隻聽到“噌”的一聲,木七感覺地麵好像抖了抖,她以為虎二起來了,調頭一看,虎二帶著兩個弟弟還睡得呼呼聲,天塌下來都不知道。
木七問蘇槿:“你剛才有沒有感覺到地麵抖了抖?”
蘇槿已有點微醺,搖了搖頭說:“不曾。”
木七用力跺了跺地麵,真是怪,明明是感覺到了,為何蘇槿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