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珠子一離開兔子的身體,兔子馬上兩眼一黑,暈死過去。


  木七手一揮,將墨綠色的珠子揮到了呂施章的頭頂,珠子隨即散著出一股墨綠色的光,灑在呂施章的腦袋上。


  木七伸出手,手上現出一團白光,手往輕輕往兔子的肚子上一摸,兔子被劃開的地方立即恢複如初,一點都看不到受過傷的痕跡。


  趙清元呆呆地看著木七所做的這一切,他雖然覺得這小姑娘的修為應該很厲害,但沒想到比想像中厲害。


  木七做完這一切,把兔子往趙清元懷裏一塞,說:“照顧好它。”然後一閃,原地便失去了她的蹤影。


  趙清元不知道木七所說的它(他)到底是指師兄還是指懷裏的這隻小兔子,如果是指師兄的話,嗯,這隻兔子這麽肥,拿去燉了應該夠他們師兄弟吃一頓。。。


  木七剛離開,大批禁軍在青書的帶領下將雲來居團團包圍著。


  掌櫃將青書迎進了後院,青書原本姓趙,掌櫃見到他,也得客氣地稱他一聲“趙大人”。


  青書剛走進後院的九號客房,便看到金一弘暈倒在地上,而太子和蕭默兩個人臉色慘白的坐凳子上,精氣神全無。


  青書吃了一驚,問掌櫃:“殿下和蕭世子為何成了如此模樣?”


  掌櫃說:“我一直守在前頭,對於後院發生的事不是很清楚。”


  青書深深看了一眼掌櫃,掌櫃被他看得直發毛,青書拍了拍掌櫃的肩膀說:“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青書說完,連忙喊人進來把暈過去的金一弘抬走。金一弘這麽肥,把他抬出去還真是費了不少人力。


  蕭默駕來的馬車已被掌櫃喊人駕來停在客房門口,幾個禁軍進來扶著軒轅謹和蕭默上了馬車。


  趕車的是青書的一個手下,看了一眼馬車,問:“趙大人,蕭世子一同進宮嗎?”


  青書想了想,說:“把他送回威武候府。”


  “是,趙大人。”馬夫跳上馬車,“駕”的一聲,揚起鞭子,馬車“得得得”走出了後門向長安街而去。


  臨安街和長安街相鄰,路程並不遠,馬車將蕭默送回威武候府,再駕車回皇宮。


  此時,太陽已從東方緩緩升起,黑夜正被曙光驅散。


  太陽出來後,暈頭轉向的軒轅謹身軀突然一震,神識清醒不少。發現自己坐在馬車裏,連忙掀開車窗簾子,探出頭去。車廂內有些暗,一下沒適應車窗外的亮光,軒轅謹連忙抬起手擋在眼前。


  初升的太陽照在整潔的大街上,伴隨著皇城巡防整齊劃一的腳步聲,軒轅謹長舒了一口氣。


  馬車正緩駛向皇宮,軒轅謹靠在車窗上,用手按了按脹痛的額頭,昨夜迷糊中好像聽到有人提到大金國太子,但具體是怎樣,已記不清了。


  軒轅謹甩了甩頭,莫名期妙的就覺得頭暈腦脹,神誌不清,這可不是件好事情。


  金國太子金一弘剛被押回大理寺,軒轅太子抓住大金國太子金一弘的事就立即傳遍了天下,(嗯,雖然不是他抓的,但不會有人去解釋。)這個消息也有可能是軒轅帝故意放出去的,但不管怎樣,上至皇城,下至荒村郊野,隻要有人的地方都被傳到了。


  軒轅帝龍顏大悅,立即頒發減免全國賦稅一成,於是全國歡呼,萬民同樂。


  消息傳到大金國,大金國大汗金木鵠摔了幾套軒轅國送給他的陶瓷杯還是覺得不解恨。


  而太師卓魯剛則哭倒在地上,因為卓魯雄是他的兒子,雖然傳出來卓魯雄是被一隻兔子殺死的,但是誰都不相信,認為這是軒轅國的編造之詞。卓魯剛有六個女兒,好不第七個才生了個兒子。老來得子,而且就這麽一個兒子,卓魯剛自然是疼愛萬分。


  而且卓魯雄天賦卓絕,在同齡人武功是最為了得的一個,年紀輕輕的就混到了禦前一品待衛,本以這次是十拿九穩的事才會讓他跟隨太子前往軒轅國,想不到竟慘死在異國,叫卓魯剛怎麽不傷心欲絕?

  金木鵠氣得胸口起伏不停,沒好氣地說:“你哭什麽哭,孤的兒子還在他們手中生死未卜,那個可是太子,你們的太子!”


  金木鵠說到最後,幾乎是吼出來的。


  卓魯剛雖然也知道太子的命比自己的兒子的值錢,但大汗的兒子一大堆,死了一個太子又不會絕後,自己的兒子死了他們家就得絕後了。


  卓魯剛一想到自己唯一的兒子被人砍成兩半,連屍首都運不回來大金國安葬,不由得又痛哭起來,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金木鵠一屁股坐在鋪滿犛牛皮的王位上,按著腦袋說:“不要哭了,孤的皇後昨夜已在我耳邊哭了一夜,吵得孤頭痛欲裂,現在被你這麽一哭,更是頭暈目眩,東西莫辨了。”


  卓魯剛大嚎道:“大汗,請讓我領兵出征,我要將他們統統斬於馬下。”


  金木鵠看了一眼頭發胡子全白了,走路都一顫一顫的卓魯剛,估計連馬都上不了了,還出征,出個屁的征!


  金木鵠說:“好了,我也知道你愛子心切,可是太子何嚐不是我兒子?我派了無數次精英衛的人多次前去營救,可是軒轅皇城的防範固若金湯,以至讓我們的人無功而返,才會落得如此下場。”


  金木鵠說完,心更塞了。金一弘雖然肥若豬頭,好色下流,但是是在幾個兒子當中,腦子最靈活、聰明的一個。如今被抓,軒轅國要麽拿他來當和談退兵籌碼,要麽就把他殺了,以儆效尤。不管哪種結局,都不是以金木鵠願意看到的。


  卓魯剛邊哭邊嚎:“大汗,我心不甘啊。”


  金木鵠頭痛地靠在椅子上,說:“孤知道你心不甘,孤又何曾甘心?”


  正在這時,大帳內突然刮起一股黑風,黑風慢慢凝成一個人的身影,銀發白眸,麵容冷峻,正是魔域的第七護法北淵!


  魔域自從魔祖失蹤後,經過長州這麽多年的圍剿,八大護法隻死剩下綠竹、北淵和黑袍三個綠竹、北淵和黑袍。


  可是黑袍那日跑來皇城作惡,也死於長州的長槍之下,現在也就隻剩下綠竹和北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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