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章 醉天
雲安此刻急步走來。
雲安可是非常的清楚洛陽書院的陣法有多麽的可怕,洛陽書院不但是祭靈的神軀籠罩,而且還有無數聖人的骨為基。
哪怕強大無比的祖神,也絕對不可能打破陣法,更別說悄無聲息的穿過陣法。
這一刻,雲安看見一臉儒雅笑容,看起來如同凡人的李憶昔,臉色卻變得無比的凝重。
雲安不敢有絲毫的小覷,李憶昔與肖戰兩人明顯以李憶昔為主,雲安哪裏還敢將李憶昔當做凡人來對待。
“院長!”
老人見雲安走來,立刻上前行禮。
肖戰的目光在雲安臉上一掃而過,臉上露出了凝重之色,因為肖戰在雲安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無比的浩然神力。
“見過院長,今日與我家公子路過此處,想借宿一宿,不知可否?”
肖戰搶先說道。
雲安目光有些凝重,急忙道:“不過是留宿一宿,有何不可?”
“兩位客人,趕快進來!”
“老柳,去準備一些酒菜,我要與這位公子一醉方休!”
雲安立刻對老人吩咐了一聲。
隨即雲安走上前,躬身行禮:“在下雲安,不知道公子如何稱呼!”
雲安這樣的老怪物活了太久,自然早已成精,在聽見肖戰對李憶昔的稱呼時,瞬間就心裏有數,稱呼李憶昔為公子。
“原來是雲前輩,再下李憶昔,今日叨擾了?”
“沒有想到,在這山脈之中,竟然還有著一座書院,倒是很特別!”
李憶昔一臉的笑容,走進洛陽書院,好奇無比。
雲安看不透李憶昔,這一瞬間自然不敢隱瞞,解釋道:“不瞞公子,我洛陽書院其實一直都在地下沉寂,直到如今,天地靈氣不斷的複蘇,我等才蘇醒,讓洛陽書院重現世。”
“其實在很久之前,這片山脈並不是如今的模樣,而是一座極其繁華的巨大城池。”
“不過經曆了太多的歲月,一切都變了。”
本來僅僅隻是好奇的李憶昔,聽見雲安的話之後,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之色,沒有想到,這洛陽書院竟然是無數年前的書院。
同時,李憶昔目光落在雲安的身上時變得不同了,之前的李憶昔僅僅隻是彬彬有禮,這一瞬間,李憶昔覺得眼前的這位老儒,絕對是一位極其強大的存在,否則的話不可能如今還活著。
修行者。
一定是修行者。
李憶昔變得恭敬了些。
不過此刻的雲安可不敢承受李憶昔的禮,李憶昔每一次抱拳行禮時,雲安都不著痕跡的閃避而開。
兩人寒暄之中,進入了雲安的院子。
很快。
被雲安吩咐下去的老柳,送來了一些美食和佳釀。
“公子,請!”
“書院剛剛重新現世,沒有更好的東西款待公子。”
“不過這酒絕對讓公子滿意!”
“這東西可是世間罕見,這才算得上是陳釀。”
雲安打開酒壇,給李憶昔倒了一碗,還未來得及喝,李憶昔就感覺一陣酒香撲麵而來。
這等陳釀,那酒香讓人迷醉。
李憶昔輕輕地端起了酒,小酌一口。
下一刻,一股奇特的酒香在嘴中炸開,李憶昔睜開眼睛,一臉的激動。
“好酒。”
“好酒。”
“沒有想到這等陳釀,竟然還如此的烈。”
“男人就該喝最烈的酒。”
“暢快。”
“幹。”
李憶昔大笑,與雲安碰了一下碗,瞬間一飲而盡。
看見李憶昔將碗中的酒一飲而盡,一旁的老柳急忙給肖戰也倒了一碗。
“這位小公子,這酒可是難得一見的陳釀,今日你們可是有口福了!”
老柳的聲音剛剛落下,隻見這一瞬間的李憶昔轉身笑道,“肖戰,這酒確實是難得一見的陳釀,雖然有些瑕疵,但是你盡管喝,這東西確實不可多得。”
看見麵前的這碗酒,肖戰微微皺眉,想要說話,但聽見李憶昔的話之後,肖戰臉上露出了笑容,端起酒一飲而盡。
不用一旁的老柳倒酒,肖戰直接拽過一壇。
老柳看見肖戰如此豪飲,眼裏閃過一縷陰謀得逞的寒光。
與一旁的雲安對視一眼。
兩人的神色自然躲不過肖戰的觀察,這一瞬間的肖戰,嘴角泛起一抹嘲諷之色。
“嗬嗬!”
“兩位螻蟻竟然膽敢想要算計公子和我,簡直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這酒中雖然被下了一種極其古怪的奇毒,這種毒我從未見過,但是想要毒死公子和我,還沒有那個能力。”
“一直跟隨在公子的身邊,喝了太多的神釀,所以鑄就了萬毒不侵的無上神體,哪怕這太古之毒,再怎麽神奇也不可能對我們有效。”
“這兩位螻蟻現在如此的得意,很快就會搜搜發抖!”
肖戰這一瞬間,看著書院兩人的神情,嘴角泛起一抹嘲諷。
“公子,我洛陽書院什麽都缺,就是不缺書和酒,今日管夠!”
“老柳,去把最好的酒給我在來幾壇。”
雲安對李憶昔那是無比的忌憚,但是這一瞬間,看見李憶昔豪飲,臉上露出了得意之色,雲安早已讓老柳在這酒中下了太古奇毒。
這種毒,哪怕是超脫,也不可能壓製,在他看來,很快李憶昔與肖戰就會被徹底的控製。
這種毒有著一個讓人害怕的名字,“醉天。”
在修行者的眼中,超脫的存在就是天,而這種酒能夠讓超脫的存在沉睡,所以被命為醉天。
雲安覺得哪怕李憶昔有著通天徹底的手段,今日也在他的手掌心之中,翻不起什麽風浪。
然而,很快,雲安與一旁的老柳臉色就徹底的變了。
李憶昔與肖戰酒量極大,一壇壇的陳釀被喝光,雲安覺得藥效是該發揮作用了,但目光落在李憶昔和肖戰的身上時,卻發現李憶昔和肖戰竟然沒有任何的異常。
雲安那冰冷無比的聲音,在老柳的腦海之中響起。
“老柳,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何他們兩人喝了足足兩壇酒?為何還沒有任何的異常?”
“你確定你已經在酒中下了醉天?”
老柳此刻臉色也無比的難看,他根本就沒有想到,李憶昔與肖戰竟然能夠無視醉天這種上古奇毒。
“院長,我確實下了醉天,而且藥效不輕,我這就去再加一點藥,我倒要看他們兩人能夠堅持多久。”
老柳回應之後,立刻退下,很快,又抱來了一壇陳釀,這一壇酒中的藥效是之前的10倍。
“公子,這壇酒可是極好,而且放置了不知道多久,哪怕在書院之中也是極品。”
“公子,你嚐嚐。”
老柳端著酒壇子嘩啦啦的給雲安,李憶昔與肖戰倒上。
李憶昔本來就是好酒之人,千杯不倒,這一瞬間聞到那誘人的酒香,一臉的歡喜,直接與雲安碰了碰碗,一飲而盡。
這一瞬間的雲安,見李憶昔與肖戰一飲而盡,目光在兩人的身上掃過,心裏冷笑一聲,端起自己麵前的酒也一飲而盡。
在算計李憶昔與肖戰的時候,雲安就早已服了解藥,所以這醉天對於雲安來說並沒有效果。
他倒要看看藥效被加重到十倍,李憶昔與肖戰如何堅持清醒。
然而,很快酒過幾巡。
雲安的那張臉變成了醬紫色,因為雲安發現這一刻的李憶昔與肖戰僅僅隻是微微有些醉了,至於藥效,根本就看不見絲毫。
雲安緩緩的抬起頭,目光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一旁的老柳,那目光無比的冷。
老柳這一瞬間整個人無比的疑惑。
“該死的!”
“難道那藥失效了嗎?”
下一刻,老柳給自己喝了一小口。
美酒入口,本來老柳還有些疑惑,但是下一刻,老柳的腳步變得沉重起來,臉色變得無比的恐慌。
為了不引起肖戰與李憶昔的注意,這一瞬間的老柳握著拳頭,強行堅持清醒,走出了院門,吞下解藥。
啪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哪怕老柳修為無比的強大,但是這一瞬間也瞬間中毒。
本來心裏無比憤怒的雲安,這一瞬間,感應到老柳瞬間倒地不起,他的臉色刷的一下變得煞白。
看向李憶昔與肖戰的目光,再也沒有得意,取而代之的是驚恐。
雲安的那雙腿,這一瞬間在桌子之下發抖。
感覺自己的身體這一刻都被汗水打濕。
“不可能,不可能!”
“哪怕這位存在已經超脫,也不可能扛得住這般可怕的藥效。”
“還是說此人早已知道我的算計,同時知道這種奇毒,事先吞服了解藥。”
“可是一切根本就無跡可尋,我也膽敢保證沒有出現任何的紕漏,畢竟我和老柳都是祖神巔峰的存在。”
“他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這一瞬間的雲安心裏掀起了驚濤駭浪,整個人被嚇得發顫,在他看來,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李憶昔吞下了解藥,否則的話不可能扛得住這種上古奇毒。
下一刻,雲安的額頭之上掛滿了一滴滴的汗珠,心裏掀起驚濤駭浪。
“難道,難道他聽得見我和老柳的傳音嗎?”
想到這一點,這一瞬間的雲安,整個人嚇得亡魂皆冒。
若是他們真的算計這般恐怖的存在,那麽現在真的麻煩了。
在太古時代,洛陽書院也是儒道正宗,實力強大無比。
也因為實力無比的強大,所以蘇醒的比較緩慢。
想到這一點的雲安,整個人被嚇得不知如何是好,下一刻,急忙溝通一尊沉睡的古老存在。
雲安覺得李憶昔這樣恐怖至極的存在,根本就不是他能夠應對的,隻有那些更加可怕,古老的存在,才能夠與李憶昔抗衡。
不過想要複蘇一尊沉睡的古老存在,自然要付出不小的代價,但這一刻的雲安,顧不得那麽多,急忙複蘇自己的師尊。
雲安的師尊可是一尊極其古老強悍的儒道聖人。
下一刻,在洛陽書院的禁地,一口不知道經曆多少歲月的石棺,緩緩地推開,一道身影艱難地從石棺中醒來,下一刻,一股股天地之力瞬間被其吞噬。
這道看起來如同骷髏的身影,瞬間誕生血肉,化為了一位中年儒聖。
“沒有想到我洛陽書院剛剛出世,竟然就有極其恐怖的存在前來,我倒要看看何人膽敢在我洛陽書院撒野,百萬年後蘇醒,我洛陽書院依然是儒道正宗。”
這位剛剛蘇醒的中年,冷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