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四章 我不是細作
晏無悔生怕他做出什麽過激的行為，忙將小安安放下，衝過去攔著他，道：“九霄，這件事是我不好，我不該瞞著你，我隻是還沒找好時機告訴你！”
鳳九霄第一次對晏無悔露出了失望的眼神，那種眼神才讓晏無悔心如刀絞。
“在你眼裏，我算什麽？”鳳九霄問，聲音冷得讓人害怕。
晏無悔卻從他的話裏聽出了受傷的感覺。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晏無悔都快哭了，他千萬不要誤會她。
鳳九霄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
“十七叔，真的不怪無悔，是我求她幫忙的，她都是為了替我保守秘密才會騙您。”鳳之翼以為這樣的解釋可以幫晏無悔開脫，卻不知道這樣隻會讓鳳九霄更加憤怒。
他的妻子，竟然為了另外一個人隱瞞他欺騙他，把他當成局外人一樣看待。
而這個人還是鳳之翼，一個曾經對晏無悔心生愛慕的家夥。
“你的事情待會兒本王會跟你算清楚！”鳳九霄懶得理鳳之翼，他現在最生氣的對象是晏無悔。
晏無悔對鳳之翼道：“你先走吧！”
鳳九霄一揮手，那道遮蔽娜迦的簾子就落了地，露出了娜迦的麵孔。
“匈奴人？”鳳九霄問。
娜迦惶恐地看著鳳九霄，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麽可怕的男人。
娜迦怕得臉色慘白，如受了驚的小鳥。
鳳之翼看了實在不忍心，衝過去擋在了鳳九霄的麵前，道：“十七叔，不要傷害娜迦，她隻是個女子，並不是壞人。”
鳳九霄問：“你怎麽保證她不是匈奴送過來的細作？”
“她不會是細作的！”鳳之翼眼神驚恐，生怕鳳九霄真的把娜迦當細作處置了。
“你如何保證？”鳳九霄再度逼問。
“我不是……不是細作。”娜迦緊張地聲音都變了。
鳳之翼道：“她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是我不小心射中了她，她差點兒死了，我隻是讓她暫時在這裏養傷，明天晚上就會送她離開，她不會給我們造成任何威脅！”
“你知道匈奴正在密謀一場史上最大規模的南下戰爭嗎？”鳳九霄的聲音冷冽，帶著一種曆經戰爭殘酷才有的切膚之痛。
他太清楚匈奴人的凶殘，每到一地，寸草不留，強盜土匪都比匈奴人強，在匈奴人眼裏，天元人不過是一群羔羊，他們肆意屠殺，肆意淩辱。
沒有親眼見過的人，怎麽會明白那種恐怖和瘋狂？
在鳳九霄這些經曆過的人眼裏，隻要沾上“匈奴”這兩個字，那就要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他們，因為他們並不是和我們一樣的文明種族，他們和山野裏最凶殘的野獸沒有區別。
哪怕這個女子有著這樣驚人的美貌，可 她是匈奴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鳳之翼覺得自己的心在顫抖，身上的血液仿佛都要結冰了，麵對鳳九霄的逼問，他無力還擊。
“我相信她，十七叔……請你不要傷害她，我可以將她送走，保證她不會威脅到任何人。”鳳之翼近乎低聲下氣地懇求。
鳳九霄隻是冷笑，問：“她已經成功蠱惑了你的心，這還叫沒有威脅到任何人嗎？你作為天元的翼王殿下，作為十萬京畿營的掌控者，肩負著京城和皇上的安危，這叫沒有威脅？”
鳳之翼道：“我不會……”
“唯一不會威脅我們的，隻有死人！”鳳九霄冷酷地打斷了鳳之翼的話。
晏無悔倒吸一口涼氣，她真切地感受到了鳳九霄的殺意。
“九霄，不要……”晏無悔求道，她直覺認為娜迦不像個壞人，她有那麽幹淨的眼睛，怎麽會是心懷叵測的細作呢？
鳳九霄冷冷地看著晏無悔，對晏無悔自始至終欺瞞他，與他對立的表現，鳳九霄是失望極了。
“你也被蠱惑了？”鳳九霄問。
晏無悔搖頭，道：“她隻是女人，你如果怕她是細作，可以遠遠送走。”
“可如果她已經掌握了重要的情報呢？”鳳九霄問。
“她昏迷了兩天，能掌握什麽呢？”晏無悔不解。
“在你們救下她之前，她做過什麽，去過哪裏？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你們了解嗎？”鳳九霄咄咄逼人地問。
晏無悔啞口無言，她的確什麽都不知道，一切都是聽娜迦自己說的。
娜迦眼淚吧嗒吧嗒地掉，被淚水洗過的眼睛，更美了幾分。
“我不會傷害任何人，我……我不是細作。”娜迦哽咽的聲音，讓人心疼。
鳳之翼就心疼了。
“我會保護你，不管怎麽樣，我都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鳳之翼這話不僅是對娜迦說的，也是對鳳九霄說的。
他無法看著娜迦被處死，否則他又何必救她？
鳳九霄聽了，問：“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
“我隻知道，她除了流著一半的匈奴血之外，並不是你說的那種敵人。”鳳之翼篤定地道。
“你無法保證，而且你也承擔不起後果。”鳳九霄毫不留情地道。
“如果你一定要殺了她，先殺了我！”鳳之翼跟鳳九霄杠上了。
晏無悔生怕事情往更糟糕的方向發展，尤其是這叔侄二人互不相讓，很可能會引起別人的關注。
“九霄，請你冷靜一點，動靜鬧大了，會被陛下知道的，到時候就難以收拾了。”晏無悔勸道。
鳳九霄卻聽不進晏無悔的話，他滿心都是晏無悔為了鳳之翼和一個匈奴女人騙了他的事情。
鳳九霄瞥了一眼晏無悔，警告之意很明顯。
晏無悔心頭閃過一抹涼意，他難道真的這麽無情嗎？
鳳九霄殺意畢現，步步逼近，鳳之翼義無反顧地站到了娜迦身前，準備和鳳九霄對峙。
“我不介意殺掉你，以窩藏細作的罪名！”鳳九霄不帶任何感情地道。
鳳之翼心一橫，道：“那就請十七叔動手吧，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可是這裏是你兒子的營帳，人在你這裏被發現，難道你自己能脫得了幹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