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八章 後悔了嗎？
小趙氏心有所感，道：“姐姐，您放心，仙兒的死，穆輕輕和那秦王都脫不了幹係，我們與他們勢不兩立！”
“哎，別說了，這事兒也怨我沒本事，竟不能說服陛下嚴懲他們。”趙貴妃滿是自責地道。
“誰讓陛下更喜歡那秦王呢？簡直比寵太子還要寵他，他從前是個傻子倒也罷了，可如今他不傻了，誰知道會不會有那見風使舵的，便覺得這秦王奇貨可居呢？”
趙貴妃滿心的憂慮，擔心皇帝對太子不滿，會扶持秦王上位。
小趙氏卻不讚同，道：“陛下再喜歡他，難道還能越過太子去？那可是陛下的親兒子，比侄兒肯定要親一層的。”
趙貴妃眼神遊移不定，道：“陛下心中如何想，誰能猜得透呢？陛下這些年，越發多疑猜忌，認為太子不孝，與朝中大臣結黨營私，已經多次申斥太子了。”
“太子與大臣來往，不也是為了國家大事嗎？哪兒有私心？這肯定是有些人故意誹謗，太子是將來的皇帝，提前與大臣們結交，也是為了將來更好地治理國家。”
小趙氏表示對趙貴妃和太子的支持和諒解。
“你說的對啊，可陛下心中卻未必這麽想，陛下認為太子有爭權的心啊。”趙貴妃仿佛受了冤屈似的抱怨道。
小趙氏道：“日久見人心，姐姐也不必擔心，這天下遲早都是太子的。”
“希望如此吧，但也不能讓那秦王做大了，將來成了太子的掣肘。”趙貴妃眸中有一抹寒光閃過。
小趙氏立刻就明白了趙貴妃的意思，微微點頭。
兩人不再多說，趙貴妃讓人將穆恒和小趙氏送出宮去了。
路上，穆恒憤憤不平，道：“你莫不是還死心塌地地想著幫貴妃和太子？”
“否則呢？我們還能怎麽樣？上了這條船，早已沒有回頭的可能性了，難道公爺還看不清楚嗎？”小趙氏壓低聲音問。
穆恒表情變得僵硬而尷尬，是啊，他就算不想幫他們了，又能如何呢？
除非他甘心從此遠離權勢，甘心看著穆家從此一蹶不振。
否則抱緊了貴妃和太子的腿，是他們唯一的選擇，不僅要抱緊了，還要甘心被貴妃和太子驅使，充當他們的狗。
自己一步一步落入這樣的境地，似乎是必然的，從他選擇小趙氏那一天開始，就已經注定了今日的一切。
“人生，是沒有後悔藥可吃的！”穆恒喃喃道，認命了一般。
“公爺這是何意？莫非是後悔當年的決定了嗎？”小趙氏極為敏感，最怕就是穆恒有這樣的想法。
穆恒看了一眼小趙氏，又閉上了眼睛。
他雖然不能脫離這條船，但他現在也該為自己打算打算了，不能總是聽人驅使，毫無主見。
“我累了，想休息一下。”穆恒沒有再理會小趙氏。
皇帝這邊一心想要留鳳九霄在宮裏住，為的自然是能就近照料他的身體。
“鳳神醫，朕上次見你，也說了一些情況，不知鳳神醫心中可有什麽想法了？”皇帝頗為殷切地看著鳳九霄。
鳳九霄故作深沉，道：“陛下稍安勿躁，在下還未給陛下做詳細的診斷，不敢妄下定論。”
“嗯……那神醫何時能給朕診斷一下？”皇帝問。
鳳九霄道：“在下隨時都可以聽候陛下吩咐，隻是……輕輕這件事到底還未解決，我心中著實不安得很。”
皇帝立刻明白了鳳九霄的意思，道：“鳳神醫顧慮得有道理，這件事朕也在考慮，但是現在的證據對輕輕很不利啊。”
穆輕輕上前幾步，道：“父皇，師父，你們不必為我的事情操心，師父當先為父皇診斷，調理好父皇的身體，我既然問心無愧，自然會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皇帝聽了，十分感動，覺得穆輕輕到底還是懂事，替他考慮。
“輕輕，朕不會讓你平白受委屈的，這樣吧……案子朕讓人去查，必然會有結果的。”皇帝這次倒是不再要求穆輕輕自證清白了。
穆輕輕忙謝了恩。
鳳九霄也表態，道；“既然如此，那在下便先為陛下看診吧，陛下覺得什麽時候合適，那就什麽時候開始，不過……在下需要帶夫人在身邊，陛下是否介意？”
“朕自然不會介意。”皇帝笑著道。
穆輕輕解釋道：“師父行醫救人，夫人一般要從旁協助，單靠師父一人，也難免有力所不逮的時候。”
“原來如此，那夫人也是神醫背後的大功臣啊。”皇帝讚許道。
晏無悔溫柔一笑，道：“無非是嫁雞隨雞罷了。”
皇帝看鳳九霄和晏無悔之間那夫妻情深的樣子，忍不住露出了羨慕的眼神。
若是皇後還在，她也必然會看著他露出如此溫柔多情的笑容啊。
自打她去後，這世間竟變得如此孤獨而冷寂。
皇帝心頭一時惆悵極了。
晏無悔利用係統替皇帝診斷了之後，才發現了問題所在，但她不敢明說。
因為這件事絕對不簡單，很可能會為此大動幹戈，她不敢亂說話。
皇帝問鳳九霄：“神醫替朕診脈之後，可有什麽發現？”
“陛下不用著急，在下還要和夫人討論一下，才能給陛下一個確切的答案。”鳳九霄當然不清楚皇帝的身體有什麽問題，可晏無悔的神情已經告訴他，她有了大發現。
“陛下可去休息了，這診脈也不是一次兩次就能有個結論的，需得觀察幾日，方能確定，否則要是誤診了，豈不是會耽誤陛下的龍體嗎？”晏無悔解釋道。
皇帝也就信了，他也不是閑人，每日要處理大量的政事，也沒空一直在這裏耗著。
皇帝給鳳九霄和晏無悔準備了住處，就去忙自己的了。
三人湊在一起，晏無悔確定不會被人偷聽，才將真相告訴了穆輕輕和鳳九霄。
“中毒了。”晏無悔表情凝重，“而且毒已經深入，非常難治，這個毒對身體傷害倒不是很大，但卻能讓男子失去孕育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