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難以承受
別看傅清羽處理這件事情顯得遊刃有餘按部就班,但其實心底已經掀起了滔天巨浪。
這樣的事實到現在都讓他無法消化,要不是因為燕明竹在他的身邊,讓他稍微能夠有一些慰藉,他都不知道自己此時會做出些什麽事情來。
而那邊的助理雖然說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傅清羽交代的事情他必然得勤勤懇懇的辦好了,絕不會有半點馬虎。
這大概也是他們長久以來養成的習慣。
放下了手機,傅清羽稍微閉了一下眼睛,此時的他有一種打心底散發的疲憊。
雖說之前的時候,傅清江也是沒少給他找事兒,但是都在他可承受的範圍之內。
他也明白,對於傅清江來說心底肯定是有不平衡的,所以在不觸及底線的前提下,他可以允許傅清江使上一些小手段,反正最終贏的都會是他。
但是他怎麽都沒有想到,這背後竟然隱藏著如此令人難以接受的真相!
“其實您真的不用太在意的,這樣的人絕不會有好下場,他所做的一切都會報應到他的身上。”燕明竹小心翼翼地捏了捏傅清羽的手,語調溫柔到她自己都有點不太敢相信。
好像這個男人一直能夠觸動她心底最為柔軟的地方,每一絲變化都牽扯著她的注意力。
“放心我沒事兒,按常理來講,現在我該去跟你妹妹好好聊聊,傅清江在這個位置上,也絕不會就這麽輕易的被威脅。”傅清羽將自己所有的負麵情緒全都收斂了起來,但是仔細看的話還是能夠看得清楚,他眼底帶著一絲不同尋常的凶悍。
這樣的情緒在他的身上是很少出現的,因為一直以來傅清羽都是以冷靜所見長。
對於他來講,憤怒是最沒有用的情緒,可是眼下的情形,讓他根本無法勸服自己保持冷靜,再去分析利弊了。
他唯一想要弄清楚的就是這件事情的經過,以及他的哥哥到底是怎麽想的,能夠對收養他的父母做出這樣殘忍的事情來!
燕明竹想要阻攔,因為她發現傅清羽的狀態實在是不對勁。
如果讓這種狀態的他出去,說不定就會發生什麽預料不到的衝突,到那個時候也許問題解決不了,反而讓自己陷入兩難的境地當中。
但是話到嘴邊她卻怎麽都說不出來。
換位思考,如果是她知道了這麽一個消息的話,恐怕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全都搞清楚。
即使心裏明白應當穩定下來靜觀其變,但是根本就不可能真正做得到。
“你去吧,記得我一直在家裏等你,不要讓我失望。”燕明竹喃喃的說著,細心的幫傅清羽整理好衣領,釋然一笑。
傅清羽的眼神有著些許的晃動,但最後他也隻是用力抱了一下燕明竹,隨後頭也不回則離開了。
燕明竹溫暖的氣息讓他依戀,但有些事情他不能不去做,甚至必須得快,一旦讓燕明婷那邊反應過來,恐怕他什麽都得不到。
目送著傅清羽出門,燕明竹的身體一點點的蜷縮了起來,雙臂抱住肩膀,將臉埋得很低,沒有人能夠看清她此時的表情,其實淚水早已抑製不住,一點一滴的在滑落。
她不想讓事情變成這個樣子,也不想看著傅清羽獨自一人麵對痛苦卻無可奈何,但是此時的她卻是什麽都做不了,為了不讓傅清羽的計劃落空,她隻能在這裏呆呆的等著。
而那邊傅清羽出門之後又一次自己開車,這次他的路徑很確定,徑直前往燕明婷的公司。
其實對這條路他再熟悉不過了,隻是物是人非,同樣的地點卻有了不同的心境。
來到公司樓下,傅清羽停好車之後,麵無表情的走了進去。
“先生您好,請問……”
走來迎接的前台,在看清傅清羽的時候,臉色突然一變,若有若無的哼了一聲,連迎都懶得迎,直接又轉身走了回去,甚至還翻了一個白眼兒,口中嘟嘟囔囔的說著些什麽。
雖說傅清羽現在偽裝成了傅清江的樣子,但是按常理來講,燕明婷公司內的人不應該對他有這麽大的敵意,感覺好像他們有什麽大仇一樣,從上到下的員工都不太待見傅清江。
“剛才嘀嘀咕咕說什麽呢?別以為我聽不見。”傅清羽蠻橫的走上前,雙手撐在了前台的桌子上,開口便是嗬斥。
做這種事情他其實很不習慣,但是為了模仿的更像不會露餡也隻能這麽做,否則的話差距太大,熟悉傅清江的人很容易就會看出端倪。
“我願意說什麽就說什麽,跟你有什麽關係?你不是找我們經理嗎?她不在!”前台開口竟然比傅清羽還不客氣,甚至又摔又打的,半轉過身子,明明白白的表現出了不歡迎的姿態。
“你這麽做就不怕你們經理知道了罰你嗎?我可是問過她了,她說在公司我才過來的。”傅清羽眉頭一皺,冷聲說道。
“那她說他在你就去找她呀,在這問我幹什麽?閑著沒事兒找事兒呀?”前台被揭穿之後,不但沒有任何歉意,反而更加的理直氣壯,看那樣子連稍微掩飾一下都懶得。
傅清羽本能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兒,但是前台這樣劍拔弩張的狀態,明顯是問不出來什麽的,他也隻能扔下一個惡狠狠的眼神,轉身向著電梯的方向走去。
記憶當中他知道燕明竹的辦公室在什麽地方,想要找到此地點倒也不費力。
站在熟悉的辦公室門口,重重的吸了一口氣,傅清羽這才推開大門走了進去。
看見燕明婷端坐在辦公桌後麵補妝的嘴臉之後,他差點沒有忍住直接衝上去質問,用力咬了咬牙,這才勉強維持著冷靜,眯著眼睛看向了那跟燕明竹有少許相似的麵容。
“你來幹什麽?把錢帶了嗎?要是沒帶來的話就從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吧,我沒心情在這兒跟你嚼舌頭根。”
燕明婷開口更是不客氣,甚至連眼神都沒給傅清羽一個。仿佛她跟傅清羽說句話都是天大的恩賜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