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百思不得其解
“先不著急,有第一次才會有第二次,這次他對我的印象還算可以,堅持一下大概就可能夠再次為他診斷了,別著急別著急。”傅爾夏的言語讓傅四冬忍不住的也有些焦躁。深吸了一口氣才算是按耐住那種難以形容的感覺,還算是平靜的開口。
“知道了。”傅爾夏悶悶的回應一句,閉上眼睛明顯是不想要在這個話題上繼續。
而此時的傅清羽坐在辦公室當中,有一搭沒一搭翻閱著他所得到的資料,眉頭越皺越緊。
那上麵滿屏所顯示的都是關於燕明竹這個人的情況,讓他不由得心底疑惑,為什麽他會跟這個女人產生如此之深的牽連?
他十分肯定自己的記憶當中沒有這個人,但是所有的記錄之上全都充滿了這個人的痕跡。
比如說他的大膽示愛跟所有的記者表明,這就是他的女朋友,再比如說公司之上的牽連和合作,一切的一切都讓他摸不著頭腦,同時心裏又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焦慮,很難讓自己平靜下來去思考。
“你到底是誰?”傅清羽緊皺著眉頭,喃喃自語,手指無意識的撫摸過了屏幕之上所顯示著的燕明竹的照片。
那種異樣的煩躁感讓他定不下心神,沒猶豫太久,他就按動了桌麵上的內線電話。
“傅總,請問有什麽吩咐?”助理接通電話之後有著少許的忐忑,因為傅清羽這段時間又恢複了那種不近人情的模樣,讓他們本能的感覺到了畏懼。
之前因為燕明竹的存在,所以傅清羽整個人的狀態都溫和了許多,現在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仿佛已經回歸到了最開始的那種情況中。
傅清羽整個人都不近人情,對待什麽都冷冰冰地,讓他們也是敬而遠之。
“燕明竹,是這個人吧?讓她過來見我。”傅清羽簡短地下達了命令之後,便果斷地掛斷了電話。
速度之快讓助理一時間覺得自己聽錯了,但是又沒有那個勇氣打回去確認。
“傅總也不知道是怎麽了。”助理暗歎了一句,認命的選擇給燕明竹打電話。
他可不敢去質疑現在的傅清羽任何的決定,否則的話恐怕他真是命不久矣。
燕明竹接到傅清羽助理打過來的電話之後,有那麽一瞬間的愣怔,她的心底感覺傅清羽大概是不會再聯係她了,想要回複當初的關係,估計得需要海量的時間去累積,驟然間看到那個熟悉的電話號碼,讓她竟然有些許的膽怯,不敢去接通,生怕聽到什麽更加讓她難以接受的消息。
要是再來幾次的話,她覺得自己可能沒有那麽大的承受力去接受這一切。
猶猶豫豫的,最終燕明竹還是一咬牙一跺腳,把電話接了起來。
“喂,請問有什麽事?”燕明竹搶先開口,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
“燕女士,我們傅總想要見你,請問您方便不方便呢?”助理也是膽戰心驚,生怕自己哪兒說的不對了,讓燕明竹反感。
要知道他們傅總給的信息很明確,就是要見燕明竹,一旦他沒有把傅總的意思精準傳達到的話,恐怕還得倒黴,所以言語當中都有些小心翼翼。
“你們應該知道,他是已經徹底把我忘記了吧。”燕明竹抿唇苦笑,試探性的說道。
她得先確定一下這個事實,不然話過去之後,她都不知道應當如何應對才是最好的,到那個時候可就尷尬了。
“具體是什麽情況,我們其實也不是特別的清楚。但是既然傅總都已經這麽說了,肯定也是想要和您見麵的,不然您就過來見一麵,看看到底是什麽情況吧,隻靠著猜也猜不到究竟發生了什麽。”助理的言語當中也充滿了為難,頗有點不知道應該怎麽辦才好。
畢竟對於他們來說,猜測傅清羽現在的心思也成了一個很難以做到的事情。
之前的時候,傅清羽在公司裏發了好大的脾氣,就是因為多了很多他不知道,讓他覺得莫名其妙的合同。
但是這些合同都是當時與燕明竹交好的時候簽訂的,驟然之間又出現了分歧,讓他們實在是無法去解釋。
而且醫生那邊也說了,傅清羽變成這樣的緣故是因為被撞擊到了頭部所造成的失憶,在他自己主動想起來之前,盡量不要去刺激他,否則的話會更加的難以把控情形。
所以他們在發現了端倪之後,輕易也不敢多說什麽,生怕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一來二去,燕明竹這個名字暫時成了他們公司當中不可以提及的禁忌。
“可以的,那我準備一下就過去見他,別擔心太多,既然我現在已經知道了,那肯定不會讓情況再壞下去。”燕明竹故作輕鬆地笑了笑,以穩定的嗓音回應。
隨後又問了一下傅清羽的近況,便掛斷了電話。
“你們快點上來一下,幫我出出主意!”燕明竹掛了電話之後,方才的穩定就已經不翼而飛,聲音都在因為緊張而止不住的顫抖。
幾個徒弟們本來就比較注意燕明竹的情況,驟然聽見聲音之後連忙奔跑了上來。
“怎麽了?師娘是哪裏不舒服嗎?發生什麽事了你跟我們說。”傅爾夏跑得最快,一肩膀就直接把房門給撞開了,緊張兮兮地詢問著。
“那個.……你們師傅那邊來電話說想要找我過去見麵,我拿不準應當如何是好,有點緊張。”燕明竹咽了口口水,笑容分外的苦澀。
她這都不是緊張的問題了,她真是實在太緊張了,這會兒手都在不住的發抖,整個人都處於一種很難以言說的狀態,生怕哪裏發揮不好,就使得傅清羽再也沒有辦法把她給記起來了。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她整個人就分外的慌亂。
“別慌師娘別慌,既然如此的話,你就想一想他對你什麽樣子記憶最為深刻,照著那種模樣去打扮就好了,反正事情已經不會比現在更差了吧。”傅四冬此時在後麵走了上來,很是篤定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