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不速之客
劉雅楠大腦快速地運轉著,繼續猜測,難道,強哥並沒有回東南亞,那麽她出現在這裏,代表著什麽?
越想,整個人越發的不好了,強哥意味著什麽,她心裏清楚地很,災難來臨。
即將開始的訂婚典禮將要發生什麽,自己能不能活著走出酒店都是未知數。
“好了,我們走吧。”
傅清羽打完電話,他眸色飄忽,並未意識到她的反常,離訂婚宴會廳越來越近,他心中莫名的煩躁愈發的清晰。
劉雅楠回過神來,慌亂的點點頭,努力擠出一絲歡笑,裝作整理並沒淩亂的額前碎發掩飾內心的慌亂。
兩人並排拾階而上,都是心不在焉,腳步輕飄遲疑,卻也都是無暇顧及彼此。
忽然,劉雅楠腳下踩空,加上又穿著細長的超高跟鞋,伸手想要抓住欄杆也來不及了,身體不受控製的往後仰。
幸虧,她旁邊的傅清羽反應敏捷,下意識伸手抓住她的胳膊,避免滾落,隻是跌坐在樓梯上。
“雅楠,你沒事吧?”傅清羽蹲下身子,將她攙扶起來。
“疼,我的腳。”劉雅楠吸著氣,來緩解腳踝處傳來鑽心疼感,哭道:“可能崴腳了。”
“啊?我這就送你去醫院。”傅清羽的驚訝,卻帶著一絲解脫的喜悅,落在她耳朵裏甚是打擊,他竟然對她受傷幸災樂禍,是有多不想和她訂婚?
但她不會讓他如願的,骨子裏升騰起爆發式的抵觸心理,一切還未可知呢,不能就這麽放棄訂婚典禮,傅清羽她一定要得到。
幾乎是吼出來的,“清羽,我沒事,走,我們趕緊上樓吧,訂婚禮就要開始了。”
說著,她掙紮著,忍著疼痛,一瘸一拐繼續上樓,“一生一次的訂婚,怎麽能耽誤呢?”
見她如此執著,傅清羽隻得打消送她去醫院的念頭,上前扶住她,微蹙眉頭,不解的歎道:“改期也是一樣的,何必急於一時呢?”
“那怎麽能一樣呢?清羽哥哥,我真的沒事的。”她努力做出輕鬆地表情,仰頭笑道:“清羽哥哥,今生我就為嫁你而生的,什麽事也阻止不了我,我們趕緊進去吧。”
傅清羽眉頭蹙的更緊了,沒再說什麽,隻是扶著她走進頂樓的旋轉餐廳。
訂婚儀式開始了,由高價聘請的影視圈小有名氣的明星主持,現場氛圍夢幻華麗奢侈到極致,不屬於任何一場盛大婚禮,堪稱本市有史以來最豪華的訂婚宴會。
劉雅楠小鳥依人般緊緊挽住傅清羽,這一刻,她感覺好幸福,一切都值了。
賓客們臉上洋溢著祝福的笑意,真實而又真切,這絕不是做夢。
訂婚典禮過後,她就是傅清羽的未婚妻,可以順勢先上車後買票,板上釘釘的傅太太。
可能剛才隻是眼花,那襲白影壓根就不是燕明竹。
可她還是高興地太早了,以為平安無事的時候,卻看到身著盛裝,款款走來的燕明竹。
“啊!”
如同見了鬼魅一般,她控製不住自己失聲驚叫。
可是誰也沒有注意到她的反應,所有人的眸光都被燕明竹給吸引了。
隻見她身著一襲改良版的白色旗袍,勾勒出修長,玲瓏有致的曲線,隨著腳步緩緩移動,宛若一條遊動的美人魚,特別是脖頸上那條藍色的海洋之心項鏈,在性感妖嬈的鎖骨間閃爍著幽幽的藍光,高貴而又典雅,與旗袍相應成趣,有著藍天白雲般悠深空闊。
“哇,太美了,宛若仙子啊。”
“是啊,那就是仙子,凡人怎麽能美的這麽妙不可言呀。”
“我看隻有這樣的女子才能配得上傅家少爺呢。”
“你們,那是不是燕明竹,燕小姐啊,她竟然這麽美啊。”
“對對,你不說,我還真沒看出來真的是燕小姐啊,別說,她跟傅家少爺還真是絕配呢,看起來。”
“……”
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著,句句清晰落在劉雅楠耳朵裏,很是刺心,臉色變得很難堪,卻依然沒有人注意她,就連身邊的傅清羽都緊緊地盯著款款而來的佳人。
燕明竹飄然而至,在兩人麵前站定。
她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盯著劉豔楠搖頭歎息:“可惜了,如此盛大訂婚宴,卻不過是鏡花水月罷了。”
這話,別人不明白什麽意思。
但劉雅楠卻心裏明鏡兒似的,這句話指的是什麽。
在那麽一刹那間的絕望惶恐之後,她強自安慰自己,反正又沒留下什麽證據,她跟那絡腮男交接也是變聲偽裝過得,就算麵對麵也未必能認得出她。
如此想著,她不禁暗暗鬆口氣,幸虧早有防備,若非真的就栽了,她真不知這個小賤人怎麽逃過一劫的,還真是命大。
於是,她又有了底氣,挺胸冷哼:“羨慕嫉妒恨有用嗎?你再鍾情清羽哥哥,說什麽他失憶了,你才是她的女人,這樣讓人笑掉大牙的謊言,就算騙兩歲孩子都不信的呢。清羽哥哥還是選擇了我,不是嗎?勸你還是收心吧,以你的身份找個什麽樣的找不到,何苦想在清羽哥哥這根繩子上吊死?他不會搭理你,他是我。”
反正,即便是她就是打死不承認,什麽事就不會有。
不過這番話也說明了,她心裏的慌亂。
燕明竹微微一笑,繼續說道:“劉小姐火氣這麽大啊,我都沒說什麽。不如說個樂子你聽,別再生氣了。剛才在街上,我看警察抓了個絡腮胡子,私通外敵的人販子,當街是各種狡辯呢,可鐵證如山,終究還是伏法認罪,想想他開始那副嘴臉,真真是好笑啊。睜眼說瞎話,以為警察叔叔是吃幹飯的嗎?還不如一早就交代了呢,不管誰再深的偽裝也別想瞞天過海,不是有句話嗎?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看似八竿子打不著的話,傅清羽一臉驚訝的望著她,不知兩個女人在聊什麽。
不管誰再深的偽裝也……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這句話,刺破了她最後拿點僅存的希望,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看來也是知道了什麽,她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但卻明白,是真的要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