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死亡車速
那麽燕明竹就隻能順從傅清羽的意思,無形中也就著了他的道了。
如是想著,她不禁苦笑,到底是他贏了。
跟他鬥,不能不服道行不夠,還需要加大修煉。
傅清羽的車就停在公司大門口,他徑直走過去,按下遙控器,打開車門坐進去,依然沒有對燕明竹多說一句。
燕明竹腳步遲疑的跟過去,怎麽想都覺得自己這是不請自跟,反而成了貼膏藥的那個。
遲疑間,傅清羽發動了車子,車身微微抖動。
她不禁有些著急了,加快腳步跟上去,他越是不搭理她,有種愛來不愛的表示,她越擔心,他是不是藏著什麽壞主意,巴不得她不去,好有理由磋磨她。
下意識的,她轉到副駕駛座邊,伸手想要打開車門的那一刻,她又改變了主意,收回手,轉身打開後座車門,坐了上去。
還沒坐穩,車子便啟動了。
速度很快,強大的慣性讓她身體後仰到車座靠背上,把她嚇了一大跳。
“傅總,能開慢點嗎?”
這車速實在是太高了,估計有一百好幾的脈速,對她這樣一個新手司機來說,簡直就是死亡車速,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她緊緊地貼在椅背上,邊哆嗦著摸安全帶,邊開口請求。
“趕時間。”
傅清羽從後視鏡看到燕明竹的反應,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淡哼。
“……”
感情這也是秋後算賬啊,她讓他等兩小時,他讓她體驗高速飆車的死亡時速,還不能說什麽,趕時間啊。
夠狠!
燕明竹知道請求也沒有用,努力鎮靜,讓自己適應這在車水馬龍的市中心大道上穿梭的生死時速。
有交警騎著摩托車跟上來,限速的市裏,是不允許這麽飆車的。
傅清羽終於將車速壓下來,交警騎著摩托車追上來,對他揮手笑道:“傅總,超速了,注意安全。”
他扭頭微微點頭,表示知道了。
交警朝他揮揮手,騎著摩托車走了。
燕明竹不禁暗暗感慨,這有錢人就是有臉啊,若是平常人,這速度不攔下來開罰單,批評教育一番才怪呢,可人家就沒事,還拽的很,就那麽點個頭,一點沒有感覺飆速有什麽不妥。
不過,她隨之鬆口氣,總算不再拿著生命玩速度了。
傅清羽從後視鏡裏盯著她,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猛地打轉方向盤,車子吱的一聲,正常行駛中來了個緊急轉彎。
燕明竹毫無防備,處在高度緊張後的鬆弛中,誰料又來這麽一下子。
她身體不受控製的倒向一邊,幸虧係這安全帶,若非肯定就歪倒了。
心跳的都快要跳出胸膛,她撫著胸口,驚魂未定中再次抗議了:“傅總,咱們能安全駕駛嗎?”
“你說這是不安全駕駛?”他勾唇淡哼,從後視鏡裏盯著她因緊張而變得蒼白的臉,“那我們去外環路,讓你體驗真正放飛自我?”
“不,不,不要了。”一聽,燕明竹就被嚇到了,在市區都這樣,那到了外環路,豈不是要飛車?
她還沒活夠呢,這條小命不能交待在他的飛車上。
“啊!”
又是一個急轉彎,這回是相反方向的,頭毫無預警的裝在車窗上,生疼。
她欲哭無淚,試探著問道:“傅總,我給你做司機,你休息怎麽樣?”
“在後座坐著不舒坦,想換換位置?”他勾唇哼笑,“明說就是,這麽拐彎抹角的,我不喜歡!”
“……”
她是這意思嗎?
她是被他花樣開車折騰怕了,先是上演生死時速,後又各種驚險飆技,什麽漂移,什麽急轉彎的。
不過他這話倒是驚醒了她,莫非他這麽玩,是因為她坐在後座上?
感情他是想讓她坐在副駕駛座,卻不直說,就這麽折騰她?
於是她再次試探著問道:“那個,你停車我做副駕駛吧,這裏坐……”
“吱……”
她話還沒說完,他就來個緊急刹車。
又是一個毫無防備,身子在巨大慣性作用下,不受控製的衝向前座,幸虧有安全帶。
她抬手擦了下一額頭的冷汗,打開車門,逃也似的下車,站在路邊撫著胸口大口的喘息著,就像經曆了一場生死較量。
還說她拐彎抹角呢,燕明竹在心裏冷哼,分明就是他拐彎抹角,當時她要去坐後座時,直接說讓副駕駛不就得了?
非憋著不說,花樣開車直把她折騰個半死,這才給暗示,讓她自個思考去。
若不是她反應的快,到現在還不知症結在哪裏,繼續被飆車花樣折磨。
車子又緩慢啟動了,她不敢再耽誤,忙緊走幾步,跟上去,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上去。
她心裏不禁暗哼,有什麽話,能直說嘛?
各種給個暗示,自己思考去。
想到這裏,她主動認錯,實在是被折騰到神經衰弱,不想再各種猜了。
“傅總,那個對不起啊,今兒不該讓日理萬機的您等那麽久,有什麽重要的是也得放下啊,先跟您去辦事呢。您啊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吧,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知道您時間寶貴的很,決不能因我再無辜的被耽擱了。”
其實,說是道歉,分明就是另外一種嘲諷。
別以為我不知你的鬼把戲,好吧,我認輸行吧?
傅清羽卻隻當不知,勾唇反問:“哦?批評與自我批評嘛,燕總越來越會玩了。好吧,接受你的道歉,有沒有實際行動呢,可別隻是賣嘴巴關係。”
一聽這話,她不禁警覺,開始懷疑自己又要被套住了,下意識的反駁道:“我麻利的跟您出來辦事,去春風一度,難道這不是實際行動嗎?要知,最近我很忙呢,吃飯都沒得時間。”
“是嗎?還真到吃飯的點了,莫非燕總這是有所暗示?”他勾唇笑意更深了。
“……”都暗示到這程度了,到飯點了,那就是要吃飯唄?
燕明竹不禁苦笑,她著實已經拒絕他很多次請吃飯的暗示了,看來這次是逃不掉了,誰讓她已經上了他的賊船呢?
若是不能如他願,她都不知自己能不能毫發無傷的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