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再起風波
燕明竹站在燕天宇辦公室門口,輕輕敲了敲門。
過了一會,燕天宇才出聲問道:“誰啊,進來就是。”
她忙笑道:“爸爸是我,我今兒起得早,想出去走走鍛煉鍛煉身體,最近總感覺乏得很,看您書房燈亮著,便給您端了杯熱牛奶,傭人們都還沒起床呢,估計早飯還得有一會子。”
說完,她才走進去。
“你這孩子就是想得周到。”
燕天宇坐在沙發上,暖笑。
燕明竹坐在他對麵將熱牛奶雙手送到他麵前笑道:“父親,您喝。”
燕天宇沒有拒絕,伸手接過牛奶,喝了一小口,試著溫度正好,便一飲而盡,將杯子放在桌上。
“明竹,你現在這樣很好,晚上別熬夜,早睡早起晨練,身體好。”
喝完牛奶,他似乎很開心,打開了話匣子。
燕明竹微笑著點頭應道:“好的,爸爸。”
說完,她看似不經意的環視一眼房間,發現旁側的沙發上放在一床空調被,便小心翼翼的問道:“父親,您昨晚沒有回房睡嗎?”
燕天宇並沒有隱瞞,而是點點頭,歎道:“想一個人靜靜。”
燕明竹聞聽,故作沉思片刻,這才勸道:“父親,都是一家人,別因拌嘴傷感情啊,否則很難彌補。不管怎麽說,您還是要跟阿姨好好溝通下,意見可以不同,但心不能有裂痕,特別是這樣的時候,免得多生是非。”
最後這句話,是暗示。
燕天宇似乎是聽懂了,點點頭歎道:“我知道該怎麽做,明竹,你不是去晨練嗎?趕緊去吧,現在太陽初升,正是晨練的好時候,我一會也喊你阿姨出去打打太極拳。”
燕明竹聽他這麽說,開心的點頭應答:“好,父親,那我去了。”
起身的時候,她順手拿走了桌上的空牛奶杯。
回到廚房,她將牛奶杯子刷幹淨放回原處。
傭人們已經起來了,開始準備早餐。
“大小姐,起的這麽早啊,是不是餓了,要不先給你弄點吃的?”
做飯的傭人看到燕明竹刷牛奶杯,忙出聲問道。
燕明竹微微一笑:“不用,我出去晨練會,正常吃早餐就行,免得你們多費事。”
傭人聞聽,感激的笑道:“大小姐總是這麽善良,對我們傭人好,不把我們當傭人看待。”
這話明顯是是話裏有話,她微微一笑,反問道:“莫非還有給你們氣受的?我爸爸不是說了,在我們燕家做事的就當是朋友親戚來幫忙,應該有相應的尊重,而不是當老媽子使喚。”
“大小姐,沒,我隻是說你好,老爺也好。”傭人連忙擺手表示自己沒有受氣。
其實,這反倒是證明她確實受氣。
燕明竹了然,笑道:“那你們忙吧,辛苦了,我出去跑跑步。”
說完,她揮揮手轉身出門。
她聽到身後傭人們在小聲嘀咕:“要是二小姐跟大小姐一樣就好了。”
“噓,快別說了,回頭讓聽見,沒好果子吃。”
燕明竹快步走出燕家大門,來到小區的林蔭道上,這才感覺稍許的輕鬆。
燕明婷再聰明還是有失誤的時候,跟她上演再逼真的姐妹情深,不如在傭人麵前改掉大小姐的脾氣,這樣自然得到傭人們給與的好口碑,效果更好。
也難怪燕天宇對她還抱有疑慮,並沒有答應讓她暫時重新執掌公司,看來怕是就從她對傭人們的態度上看出倪端,有些事不過是做戲而已。
晨練完,約摸著差不多吃飯時間,她往回走。
快到燕宅的時候,遇到燕天宇跟張月。
兩人雖然是一起出來晨練,卻是一前一後,臉色都沉悶悶的。
她心中了然,估計是燕天宇接受她勸說,跟張月吵事不吵感情,粉飾太平。
而張月則是不買賬,兩人就這麽貌合神離的一起晨練。
既然遇到了,她自然也要演好戲,小跑追上去,笑道:“爸爸,阿姨,真巧,你們也晨練回來了?是不是也掐著表趕飯點啊。”
兩人聞聽她的聲音,同時回頭,卻一個滿臉慈祥笑道:“可不是麽,明竹你也回來了,今兒是做的晨練運動呢?”
而另一個卻麵色冷然,哼了一聲:“到飯點了,當然要回啊,誰也不願吃剩飯。”
聞聽這話,燕天宇麵色不悅瞪了她,小聲責怪道:“你跟我置氣,別給孩子甩臉子。”
一聽這話,張月登時抻不住了,憋了一早上的怒火都爆發了。
“我跟您燕董事長置氣?我敢嗎?我是誰,不過是個下堂妾而已,好不好的,隨時就給趕走了。你說我跟孩子置氣,我平日就是這副聲氣,怎麽就是給孩子甩臉子了呢?我的孩子你沒給甩臉子?把我趕走就是打她臉,還有昨兒,不過是我跟你討論的事情,你又為何給她甩臉子?她可一再說,公司還是姐姐的,她隻幫忙就好了,空頭銜都不需要。”
張月是越說越激動,忍不住哭起來,哽咽難語:
“我跟你大半輩子,女兒都這麽大了,可你心裏有我嗎?就盯著我的錯處,恨不得隨時把我掃地出門,你到底是安得什麽心?難道想再娶小嬌娘,給你生兒子?”
這番話,把燕天宇氣的渾身發抖,呼吸急促,抬起手指著她,卻無力的顫抖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忽然,他臉色慘白,豆大的汗珠滲出,抬起的手轉向捂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燕明竹一看,驚叫一聲:“不好,爸爸心髒病複發了。”
她忙衝過去,在他就要倒地的那一刻伸手抱住他,哭道:“爸爸,撐住,別生氣。”
她邊勸說,邊伸手向他衣兜裏摸速效救心丸。
燕天宇有心髒病,身上平時都帶著這種藥,以防萬一。
她從他兜裏很快找到藥瓶,打開瓶蓋,倒出一粒,送到他嘴邊。
他吃下一片藥,在她安慰勸說下,漸漸心情恢複平靜。
而一旁的張月也是嚇壞了,但見他沒事,隨即又恢複一臉怒氣,抱著胳膊一副受委屈不服氣的樣子,恨恨的瞪著他,哼道:“明明你氣人,都要把人給氣死了,卻又這樣嚇唬人,難道你有病你有理了,我隻能受氣不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