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三章:一腳踢飛了
不等燕明竹開口,歐陽對傅清羽拱手笑道:“穀主大人,請高抬貴手,讓我在這裏逗留幾天,我不過是個喜歡四處遊玩探險的閑散人而已,不爭名利,不會跟你爭奪地盤,畢竟咱們這是人類文明社會,不是原始猴群。
請穀主大人不要對我上島做客還有敵意,俗話說得好,抬手不打笑臉人呢,如今天也黑了,就算讓我走,也要等明天吧。肯定穀主賞臉留我住一宿,絕不會叨擾你們島上生活,就當我不存在。”
他說的言辭懇切,傅清羽也不好再說什麽。
可他實在是不想留下這個讓他感覺不安全的男人,扭頭望向燕明竹,眸中帶著懇求也帶著警告,似乎再告訴她看著辦吧。
燕明竹見他如此反而是更加激起她要留下這個男人的想法,開口笑道:“那就留一宿吧,一春,你去告訴食堂老劉,今晚好好地做一頓穀中的地方特色大餐。”
聽她同意,歐陽喜得連連給她作揖,感激的笑道:“多謝這位美女小姐姐,多謝善良!”
傅清羽一聽就不樂意了,本來他就不高興他留下,燕明竹不顧及他的感受強行留下他,心裏早就給堵死了,聽他甜言蜜語的討好燕明竹,毫不留情的冷笑道:
“留下就是善良?你不怕留下活不到明兒離開藥穀?還有,什麽小姐姐?你眼神不好嗎?難道看不出她是我這穀主的夫人?”
“啊,原來如此啊,多有冒犯,穀主大人,穀主夫人。”歐陽是個很會來事,很看眼色的小夥兒,他再次拱手作揖連連道歉。
燕明竹則毫不在意的笑道:“甭搭理他,我是穀主夫人,可他未必是穀主呢。”
“啊?我怎麽聽迷糊了啊。”歐陽困惑的搔著頭,笑道。
“嗬嗬,沒事,我說著玩的呢,聽不懂最好。那個爾夏愛徒,你帶歐陽去安排一下哈,安排好了,帶他在島上轉轉,昏黃時分的海景最美麗呢。我們去小碼頭看看他們卸貨的怎麽樣了。”燕明竹做出安排,由不得傅清羽再說什麽。
傅爾夏答應一聲,領著歐陽回去安排了。
燕明竹則直接無視傅清羽,對傅一春笑道:“走,咱們去看看三秋他們貨卸完沒有,對了,貨有沒有親自驗一下,可別到時候有什麽殘次品。”
“師娘,放心,每樣貨都是我和三秋親自驗過得,吃過一次虧,就不會再被糊弄上當了,不誠信的商家我們也堅決不跟他們合作。”
傅一春見師娘高興,心裏略微踏實一些,但一瞧見師父那恨不得扒他皮的眼神射來,又忍不住打寒戰,暗怪自己考慮不周,領歐陽上島,這下可是捅了師父的馬蜂窩。
從即刻起,他得能離師父多遠就離師父多遠,最好寸步不離的在師娘身邊,這樣好隨時求救,師父隻怕師娘一個人。
傅清羽因心中有氣,走路的腳步聲比平日格外的重。
燕明竹自然是聽得明白,他越生氣,她越故作開心的跟傅一春有說有笑的聊天,證明自己的心情很好,甚至還觸雷,聊起歐陽長得帥卻不奶,很有男人味,有六塊腹肌身體超級好,一看就是孔武有力之人,怪不得能抱著那麽重的貨物也能健步如飛。
她這邊聊得興高采烈,那邊傅清羽氣的都快要爆炸了。
憋了一肚子的火氣,到了小碼頭,看到傅三秋抱著一個小箱子,因為扭頭看正向這邊走來的他們,而沒有注意腳下,踩著小石子,歪倒在地上。
他很快爬起來了,重新抱起小箱子,臉羞紅,當眾摔跤對他這樣一個習武之人,那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啊。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傅清羽疾步衝過來,他隻覺得耳邊有呼呼的風聲,直接告訴他,不好,這分明就是快速攻擊而劃出的風聲,平常人聽不到,可他卻聽到了。
不等有所反應,傅清羽已經衝過來,一腳將他踢飛在地,小箱子也滾出老遠。
不但傅三秋傻了,飛出的那一刻他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跌落在地上,摔得生疼,他也顧不得去看哪兒摔傷了,而是依然在懵逼狀態中,腦中飛速的尋找答案,我這兒哪兒錯了?怎麽惹著師父了?怎麽不問青紅皂白,上來就是一腳,我滴個天啊,這是當眾教徒,犯大錯啦,可到底錯在哪兒呀。
他這邊伏在地上懵逼的尋找自己的錯誤,找不出錯罪加一等,這是師父的信條,他可不敢含糊。
而那邊眾人也都傻眼了,都不知道怎麽回事,就看到傅三秋連箱子一起飛出去了。
燕明竹倒是明白,傅三秋這是替她接了傅清羽的火氣啊。
不過她心裏也生氣,既然自己都不願意承認跟她那親密關係,那麽他有什麽資格管她怎樣,又有什麽資格將火發到徒弟身上了?
傅三秋何其無辜啊。
他真的吃醋,那就當眾宣布她是他娘子,從此兩人琴瑟和鳴,她還能這樣嗎?
她不過是想逼出他的行動來,結果卻連累了傅三秋,心疼的她跑過去,從地上扶起依然一臉傻逼狀態的傅三秋,關切的連聲問道:“三秋愛徒,你摔到哪兒了?”
傅三秋看到師娘關切而又內疚的眸光,登時委屈的堂堂七尺男兒眼淚都要掉下來了,他不是為摔疼了,而是為被師父打感到丟人,關鍵是他還不知自己錯在哪兒了。
“師娘,徒兒錯那兒了,我就是不小心跌到了啊。”
不等燕明竹回答,傅清羽氣喘足足的冷聲喝道:“還說不知道?你不是也說,跌倒了了嗎?抱著貨物,走路不看腳底下,你幹什麽吃的?不行就別卸貨,若是重要的東西呢,毀了你賠得起?再者若是炸藥呢?炸死你自己沒事,整個小碼頭的人豈不是都要給你陪葬?”
這通話,讓傅三秋恍然知曉,自己原來因抱著貨物摔倒才被師父教訓的。
他雖然心裏依然覺得委屈,但卻無話可說,確實自己錯了,不該搬貨的時候大意。
他是習武之人,明白,大意失荊州的道理,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給敵人可乘之機,從而置身死地而無反擊之力。